“嗯?你是女的?”
子皿看著轉(zhuǎn)過身來,流著眼淚,輕輕抽泣的的人,借著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是一個短頭發(fā)的女人,看著年齡不大。
“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是誰?你怎么進來這里的?這個村子里還有活人?”
子皿把心中疑問一下子全部說了出來。
看著子皿一連串的問題,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有些呆滯的女人,子皿皺褶眉動了動手里的刀,接著問道:“你先說,你是誰?!?p> “啊!我…我叫小芳。”女人被脖子上的刀有些嚇到。
“你是怎么進來的?我明明檢查過這間屋子沒有人,而門也沒有被打開的痕跡,你是如何進來的說?!?p> 子皿說著。
“啊……我,我在你白天剛進這間屋子我就,我就知道了,只是我害怕你和他們一樣,就沒有出來。”
“只是等到晚上你睡覺了我才敢出來?!毙》嫉吐暢槠?。
“嗯?出來?從哪里出來,這間屋子難道還有密道嗎?”
“不…不是的,不是密道,是…是地窖,我都村子里,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地窖的,我在你白天進入屋子的時候,就是躲在地窖里?!?p> 小芳有些害怕說。
“哦?地窖?在哪里,帶我過去。”
“哦哦,好的,不過,那個,我能不能先把手里的被褥放下啊?!?p> 小芳手中抱著被褥有些累的跟子皿說。
子皿看著抱著東西的小芳:
“可以,放下吧,立刻帶我去地窖,別廢話?!?p> 子皿刀不離開小芳的脖子處。
……
小芳帶著子皿來到了廚房處,在廚房的里面地上有一個木制的蓋子。
掀開蓋子,小芳說著:
“吶,就是這里了,你別看它是木頭的蓋子,幾個人站在上面,一點事都沒有。”
“既然這么安全,那你為什么出去?”子皿問。
“額……這個……,這個地窖是我們村子里冬天用來儲藏蔬菜食物的地方,這幾天有些降溫,里面有點冷。”
小芳有些許尷尬的回答著。
“你說,這里是你們儲藏食物蔬菜的地方?”
“里面還有多少東西?”
子皿有些激動的看著小芳。
“根本沒有多少,現(xiàn)在還沒到秋收的時間,蔬菜糧食什么的也沒有到下來的季節(jié),要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變成那樣了,只剩我自己在這里茍活?!?p> 說著說著,小芳似乎想起了什么傷心的事情,獨自哭泣了起來。
子皿看著哭泣的小芳,沒有理會繼續(xù)問道:
“你們村子里的人呢都死了嗎,為什么我在道路上,一個喪尸沒有看到?”
“我們的村長他有個在大城市里當官的親戚,在災難發(fā)生的時候,村長從他的親戚哪里得到了消息,然后我們村長就連夜把大家集合了起來?!?p> “然后連夜帶著一幫人,挨家挨戶的排查著,見到已經(jīng)變異的人或者有些問題的人,直接就當場處死了,這一做法讓一些家庭接受不了?!?p> “沒有支持他們的做法,但是也沒有反對,畢竟死的不是自己人,在處理完這些變異的人以后?!?p> “村長就把大家都叫了起來,愿意跟隨他的,村長帶著大家都去了村大隊上的一個糧庫里安置了下來?!?p> “那個糧庫以前是個小學,后來廢棄了,但是沒有拆除,后來又建的糧倉?!?p> “那你為什么不去?你的家人呢?”子皿說出心中疑問。
“雖然村長說的很好,什么食物不缺,又安全之類的,但我還是有些不信?!?p> “就像我剛才說的,還沒有到秋收的季節(jié),就算糧庫有糧食,也絕對不夠讓村子里的人很長時間的?!?p> 小芳說著。
“結(jié)果沒用多長時間就驗證了我說的話,村長開始帶著人手,挨家挨戶的去那些沒有跟隨他的人的家里,以借糧食的名義,強取豪奪?!?p> “但凡是不給的,他們直接就抓人,都是生活了幾十年的村民,說殺就殺,說抓就抓?!?p> 小芳說到這里,不斷的哭泣著,發(fā)泄著心中的委屈。
“然后村長帶著人來到了我家,你也看到了,我家住的還是茅草屋呢,又沒有到秋收的季節(jié),哪里有多余的糧食呢?!?p> “于是我父母就把我放在了地窖里,又把家里僅剩不多的食物放了進來,然后用柴火把蓋子蓋住?!?p> “因為我家沒有糧食,然后我的父母就被抓走了,我一個人躲在地窖里,躲了好幾天,然后我實在是擔心父母的安危,就一個人獨自偷偷的去到大隊糧倉處?!?p> “可是……可是……嗚嗚嗚~?!?p> 說到這里小芳有些崩潰的癱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起來。
看著哭泣的小芳,子皿沒有急著去詢問,而是等待了起來。
不一會小芳或許是哭累了,停止了哭泣,看了一眼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的子皿,擦了擦淚水,繼續(xù)說了起來
“我一個人偷偷的來到了大隊,發(fā)現(xiàn)大家都是住在那個廢棄的小學里,然后就聞到了肉香的味道。”
“我還有些納悶,怎么會有肉呢,這時出來端著什么東西的兩個人?!?p> “我嚇了一跳,立刻躲了起來,接下來就聽到了……嗚嗚嗚……就聽到了……?!?p> 小芳臉色慘白,雙眼帶著恐懼,蹲在地上,抱著雙膝,身子顫抖著哭泣著。
子皿看到小芳的樣子,來到小芳身邊,蹲了下來,把小芳抱在懷里,輕輕得拍打著后背,語氣溫柔的安慰著: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在這里呢,我會保護你的,不要哭了?!?p> 可能是小芳哭夠了,也或許是子皿的話語讓小芳感到了安全,小芳停止了哭泣。
“哼,第一次見到安慰人,還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的。”
小芳嘟囔著就要去觸碰砍刀。
“別動……好了,繼續(xù)說吧。”
子皿看著有些好點的小芳,松開她,淡淡道。
看著變臉一樣的子皿,小芳有些不敢相信到底哪個是真的他,剛才還是如此的溫柔,下一秒就又如此的冷酷無情,還真的是個奇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