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大打出手母親不會高興,所以我給你推薦信,在勇者大選上我會好好糾正你的想法,希望你不要在遇到我之前就被淘汰掉。”
愛德將陳維楨和莫從正門送出去,雖然管家很奇怪為什么會有人從花園出來,但看到護送的是康澤提爾的勇者愛德便也不好說什么,只道接下來要將后花園的圍墻和門廊好好整治一下,免得再有人翻過來,以及少爺?shù)乃缴钜苍摵屠蠣攬蟾嬉幌拢獾蒙贍斃^續(xù)和不三不四的人廝混,毀了大好前程。
可憐的敖炙,在他的父親雷霆大怒之前還不知道自己糟了無妄之災。
愛德將陳維楨和莫送到門口,將一瓶青色的藥膏塞到莫的手里,“這是治療外傷的敷藥,半龍人專用的,比一般的藥物更好,我代小姐陪個不是?!?p> 陳維楨卻是不動聲色,替小火龍收下,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表面謙謙君子私下里會干什么齷齪事,萬一這個傷藥反而讓小火龍傷口惡化了怎么辦?還得經(jīng)過驗證才能用,讓莫自己來的話,沒有戒心的小火龍肯定會直接用。
愛德也看出陳維楨對他不信任,不過看破不說破,他只道:“兩位只管放心,小姐是那種過于高傲的人,她不屑于用下三濫的手段,有什么肯定是直接來不拐彎抹角?!?p> 愛德又道:“小姐作為第七次神的養(yǎng)女,一直都承受著壓力,她非常在意自己的身份,在意別人的目光,生怕自己不夠優(yōu)秀無法得到母親的贊賞,也因此她非常憎恨自己半龍人的身份,她認為龍的血脈是一種恥辱,只會給母親丟臉,她想用力量和功績來洗刷自己身上的污穢?!?p> “知道了?!标惥S楨道。
當然這只是給對方給臺階下的體面話,這種所謂的驕傲陳維楨不曾體驗過,也沒有任何想要體驗的興趣,倒不說要他們?nèi)ダ斫饪禎商釥枺瑸槭裁床荒苁强禎商釥杹砝斫馑麄?,就因為她所謂的驕傲?
“你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愛德返回大廳后,康澤提爾斜倚在門口的石柱上道。
“這是對他們的報答?!?p> “報答?你們以前認識?”
“不,報答他沒有在花園中打倒小姐,僅僅是和小姐周旋?!?p> “你的意思是那個半龍人的勇者,實力在我之上?”
康澤提爾回想著之前的戰(zhàn)斗,她并不覺得陳維楨比她強到哪里去,很難想象一向謙遜絕不打誑語的愛德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姐比我如何?”
雖然很不甘心,但立志要站在頂點的康澤提爾還不曾贏過自己手下的勇者,零勝百敗。
“小姐的潛力很大,但不可剛愎自用。我的實力在小姐之上,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姐不曾注意的東西。那位勇者的實力遠在小姐之上,如果他愿意的話隨時都能重傷小姐,但他沒這么做,所以我給與他回報?!?p> “康澤提爾咬緊了唇,對于自己是被人放過的非常不甘心。
雖然她的直觀感受并不認為陳維楨在她之上,但既然愛德這么說了,那就多半是這么回事。
“小姐你還年輕,實力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但那也意味著您的弱小。只是之前在幻堡學院時那里的學生都比您弱才讓您產(chǎn)生了自己很強的錯覺,這次夫人讓您來參賽恐怕也是希望你能開開眼,正確評估自身的實力。驕傲值得贊許,但傲慢只會阻礙您前進的步伐?!?p> “我知道了?!睈鄣碌倪@一通說教讓康澤提爾排除了心中的雜念,這天下之大,比她厲害的人層出不窮,她確實該擺正自己的心態(tài)。
“總感覺被一個很可怕的家伙給盯上了啊,勇者?!彪x開領主府,走在前往招待所的路上,莫說道。
“嗯。”陳維楨簡單回應道。
在測試過藥膏的成分后確定這不是毒藥,看來那個康澤提爾和她的勇者并沒有打算給他們下毒,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不打算做一些小動作。
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陳維楨也是以拖延為主,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從衣著打扮和實力來說,他斷定康澤提爾的身份不簡單。必要的時候當然是天大地大小命最大,管她什么身份,只要威脅到陳維楨的生命安全,陳維楨一定會不計后果除掉這些危險,但在當時的環(huán)境下陳維楨判斷,真要把她打死了麻煩才大。
被人追殺不說,想要毀尸滅跡也不可能,這可是領主府,斯諾市的中心,在這里搞事不可能立刻消除痕跡,更何況現(xiàn)在是勇者大選期間,群英薈萃,各路英豪匯聚于此,真有個什么事陳維楨不覺得自己擔待得起。
再說,霓裳羽還沒找到,可不能就這么被趕走,就算跑路也要等把握霓裳羽位置之后才行。
但同時各路人馬的匯聚也有一個好處,在這段非常時期,群星王國肯定不希望出什么丑聞給他國落下笑柄,只要鬧大肯定會把衛(wèi)兵,看客,找新聞的記者等吸引過來,反正他一介草民臉皮厚,倒要看看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嫌不嫌丟臉。
審訊也好,對簿公堂也好,陳維楨都不擔心,大不了趁機跑路唄。
還好,事情沒有發(fā)展到那一步。
走在半路上,陳維楨向莫打聽為什么康澤提爾會襲擊她,莫也表示不知道為什么,不過好在結(jié)果不錯,拿到了推薦信,還拿到了特制的傷藥,再加上半龍人變態(tài)的恢復力,手臂上的貫穿傷問題并不大。
不過在莫告訴陳維楨,康澤提爾也有可能是半龍人之后,陳維楨大概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了,不過這個要專門抽時間出來跟小火龍談,現(xiàn)在還有另一個問題要解決。
“之前我突然感知不到你的位置了,發(fā)生了什么?”陳維楨問道。
“這個啊,聽我說,之前我們被追殺,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來了,小雪拿出一件羽衣,往身上一批,把我們籠罩進去,啪嗒一下那些人就找不到我們了?!?p> “那你當時還能感知到我嗎?”
“能,雖然我感覺世界離我很遠,但還是能好好感知到勇者的位置?!?p> 也就是說從外面感知不到里面,但從里面能感知到外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