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屬下看來,此女機會不大?!背烈髁似叹従徎氐溃粗较蛘蔷艃核诘奈葑?。
“哦,為何?”殷衍幽深的眼睛露出幾絲興趣問道。
“此女娃之前便已受重傷,正面而斗必然處于劣勢,而她施毒方式也并不高明,需對方?jīng)]有什么防備之下才可得手,而其對手必然不會讓她有此機會?!?p> 對于段劍來說分析其中利弊不需太多思考便看得已透徹明了。
“孤倒不會如此認為?!?p> 殷衍看著房屋中從被中抬頭小臉中透著幾分倔強堅毅的九兒,以他之功力即便是隔得遠依然可看到那平凡至極的臉上生的一雙初顯勾魂媚人的雙眼,昨日天黑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今日再看那眼中水波瀲滟,不過如此年紀便有著一絲天然魅惑之感,心思一動鳳眼慣有的在思考中微瞇起來。
“殿下可是要留下她?”
段劍眼中一異試探的問道,殿下向來不會多過關(guān)注他手下訓練之人,此言倒似乎是對這女娃兒給予期望之意。
殷衍并未回答段劍的話,而是勾唇微曬,看著九兒起身快速將房門窗戶關(guān)上說道。
“好生謹慎的丫頭?!?p> 過了片刻轉(zhuǎn)身看了眼段劍,“孤今晚需前往益州,這丫頭若能過得了此關(guān)日后便由你親自教導罷?!?p> 說完銀袖一揮腳尖點落屋檐飛身離去。
“是。”
段劍在殷衍消失后粗獷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擔憂,殿下今夜前往益州難不成還在追查當年之事,隨后嘆了嘆又看了眼九兒之處后離開木塔。
至于屋中的九兒在將門窗關(guān)上后看著地上氣絕的女孩,若此人不對她下手她還會殺她嗎,她不知道,方才在遞手帕前她心中有過惻隱之心,亦是給過她一次機會隱喻暗示過的。
甩了甩頭此時再想這些已無意義,拿了床下染血的衣服將女孩嘴角流出的血跡擦拭干凈,又將衣物了塞進去,再看那女孩便如睡著了一般躺在地上,除了干瘦的臉上帶著一絲青色其余并無異樣。
待九兒將其拖到床上用棉被蓋好已是氣喘吁吁,她面頰蒼白,腹部的傷口因過度用力而再度裂開,流出的鮮血將她換過的衣物重新沁透,瘦小的身體忍不住晃了晃。
過來約半個時辰,終于門外出現(xiàn)一絲聲響,先是輕敲了幾下木門,而后見沒有回應又安靜下來。
這其余五人對她來說除了知道皆是李高收來的奴隸外便無其它,此人想要利用她贈饅頭的女孩取她性命,雖不知它如何游說使其信服,不過有此心機定然也不會是魯莽之人。
九兒額頭冒著細汗有著被傷口疼痛所致亦因心中緊張,如今的劉府對她來說顯得如此深不可測,一屆商人怎可能會以此方法來訓練挑選家侍奴隸,雖不知如今這將他們買來的主家劉夫人到底是何用意,不過以九兒的性子也是猜到了一般。
木門被推開,一道比九兒略微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此女容貌九兒可謂是極為熟悉,生得圓臉第一眼便會感覺她是那敦厚善良之人,記得那李高收購奴隸之時第一個便是買的此女,而后便是她,只不過此人自九兒見到起便未怎么說過話,似乎與她一般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平日里受李高打罵亦是只見其暗自垂淚,卻沒想到她不僅懂得藥理更是能將她人做槍使,其心計已然是不俗。
她見女孩躺在床上,而未見九兒身影眼中微變沒有立即走進,躲在床下的九兒心中微沉,知其怕是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