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首晟心里的貓膩,唐崢不盡知,卻也能猜出幾分,多是要看自己笑話。
唐崢雖然知道了這個案子是怎么回事,但卻有一點不能猜到。
這個張首晟,到底是被金蘭兒戰(zhàn)敗的那位老中醫(yī)派來的,還是其他人派來的,這個很不好猜測。
尤其是這二人的身份,竟然還是軍界的人。
石盒?
饒水?
甚至是玄武府都有可能,軍人身份的背后,很難猜測出指使者的背景。
唐崢說道:“帶疑犯!”
唐崢話音一落,金蘭兒款款來到堂下。
這時,百姓們大喊:“大人,請為菩薩做主啊,她絕對沒有殺人,這背后肯定有人使壞!”
“是啊大人,夫人菩薩心腸,醫(yī)術(shù)妙手回春,有夫人在,是我們金門人的福氣!”
唐崢二拍驚堂木,“肅靜!”
金蘭兒也顫了一下,她本來還挺好奇在堂下受審是什么感覺。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唐崢變得威嚴(yán)無比,硬朗的五官居然異常駭人,膽小有鬼之人站在這里簡直就是煎熬。
金蘭兒留心旁邊的張首晟,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開始出汗,這是心理有鬼,緊張帶來的直接表現(xiàn)。
唐崢道:“金蘭兒,張首晟說你殺害——”
唐崢看向張首晟,張首晟說道:“王守義!”
唐崢跟著道:“說你殺害王守義,這事可是事實?”
金蘭兒道:“老爺,妾身冤枉,妾身一直以來都在為咱們金門百姓看病,夜以繼日少有休息,想來這八九天的時間已經(jīng)治好了幾百人的疾苦,或許是有人因為我碰觸了他們的利益,欲要害我名聲也不是不可能!”
唐崢轉(zhuǎn)頭喝問張首晟:“張首晟,可是你和兄弟王守義聯(lián)合起來陷害金蘭兒,敗壞她的名聲?”
張首晟愣了,“大人,好像我才是原告,金蘭兒是被告才對吧,是她這個蛇蝎女人,漫天要價,結(jié)果手藝不精,反而讓我兄弟守義白白搭上了性命!”
金蘭兒一時激動,罵道:“放屁——”
唐崢趕忙咳嗽了一聲,示意金蘭兒保持素質(zhì)。
金蘭兒趕忙改口:“張首晟,我的醫(yī)術(shù)要是不行,為什么你們兄弟之前點名要我給你們看病?你們是心存不善的目的而來,是你們殺了王守義陷害我!”
張首晟道:“胡說,你這個蛇蝎女人,殺了我兄弟,不承認(rèn)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反而反咬一口說是我殺了我兄弟,大人,請你給小的做主啊。”
金蘭兒跟著道:“老爺,請你為妾身做主啊!”
金門百姓也跟著喊:“大人,請給菩薩做主?。 ?p> 唐崢道:“好了,既然你們兩位都說人不是自己殺的,那么,我們就請王守義上來給大家說說,到底是誰殺了他!”
眾人一聽紛紛叫好,唐崢之前漏了一手,本來死去幾天的張才夫婦居然可以從地上站起來,把如何伙同張有根鬼魂欺辱菜花之事交代的明明白白。
唐崢對石頭說道:“帶證人!”
眾人偷笑,小聲嘀咕:看你張首晟這次怎么死在這里,等會讓石頭小哥打你的板子。
石頭下去,夾著王守義上來,隨后丟在地上。
唐崢道:“王守義,你為何不起身作證!”
眾人一聽,來了,唐大人太壞了。
眾人這時看向石頭,石頭不解道:“大人,不會是王守義睡著了吧!”
張首晟懵了,看著唐崢和石頭一合一唱的:“大人,你這是在侮辱逝者,太過分了吧!”
唐崢厲色道:“還把不把人叫醒!”
石頭哦了一聲,隨后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抓著王守義衣領(lǐng),上去便是兩個大嘴巴子!
啪啪!
金門百姓聽這個聲音,無比舒暢,但張首晟卻是站不住了,怒道:“唐大人,我兄弟已死,你卻這般羞辱,這是何意?難道說,你為了金蘭兒,要徇私枉法,以權(quán)謀私,亂改事實?”
唐崢笑道:“張首晟,你這大帽子等下再扣!”
唐崢說完,看向王守義怒道:“大膽王守義,本官命你作證,你卻裝睡不行,再打!”
石頭再次給了王守義兩嘴巴子,與此同時,唐崢額頭紅光閃爍,落到王守義身上后,王守義激靈一下回神,隨后看到張首晟:“晟哥,怎么樣,威脅出來沒!”
唐崢三拍驚嘆木,王守義看向唐崢,徹底清醒,他環(huán)顧四周,看清周圍的情況后,突然意識到不好,“晟哥,快撤!”
王守義說完,他和張首晟二人扭身就要跑,結(jié)果被石頭兩巴掌打的跪在地上,膝蓋下面的地板都被震碎!
唐崢道:“張首晟,你現(xiàn)在還有何話要說!”
金門百姓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紛紛罵道:“還不如實交代,請求大人寬厚處理,否則——”
張首晟一臉痛苦地說道:“否則怎么地?唐大人,我想你作為金門縣令,不至于不知道這個令牌的意義吧!”
張首晟說著拿出一面令牌,令牌正面是一個府字,背面則是一只烏龜!
這是,玄武府城防軍的令牌。
張首晟和王守義居然是玄武府軍界的人。
唐崢心道:這下壞了。
玄武府內(nèi),各大縣衙沒有權(quán)力處決玄武府軍人,這是規(guī)矩,可以抓,但是審問的話,必須移交玄武府。
唐崢納悶,玄武府軍界的人,代表了誰?為什么會對蘭兒出手,這是什么意思?
唐崢覺得這事有些棘手,他作為金門縣令,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必須遵守早就擬定好的規(guī)矩,一旦他主動破壞規(guī)矩,那起到的負(fù)面作用很大。
怎么辦?
唐崢一時間沒有法子。
就這么放人?
唐崢心底不甘。
背后指使人是誰都不知道,放了這二人,就是放虎歸山,以后主謀什么時候再來,處于什么目的,這些都必須搞清楚。
唐崢擰眉。
吳皇笑道:“老大,這有何難,你直接稱他們偽造令牌不就行了,到時候,人打了,令牌換了,玄武府的人來了也沒轍?!?p> 唐崢心底笑道:不錯,還是你有經(jīng)驗,當(dāng)年沒少干這種指鹿為馬,移花接木的勾當(dāng)吧!
吳皇笑道:“老大,這算啥,小兒科罷了?!?p> 唐崢有了計較,再拍驚堂木,大聲斥責(zé)道:“大膽,你二人居然敢偽造玄武府城防軍令,假裝我府軍頭行兇,可知這是死罪嗎?”
張首晟和王守義對視之后,心道,壞了,這人要是這么說,怕是真要死啊!
“來人”
石頭道:“在!”
唐崢道:“拿下這二人,沒收偽造的城防軍令!”
“是!”
石頭邁步上前。
就在這時,人群后傳來一道聲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