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說一遍?”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左右,身上穿著繡有兩條黑龍的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兩人不可置信地問,而這兩人正是司馬驚鴻和南宮默。
司馬驚鴻嘆了口氣,說:“是真的!上官驚云和那個白發(fā)少年孟十九只不過交手兩招,就……唉!”
“是?。∶鲜诺牡斗▽嵲谑翘炝?,就連上官驚云的劍都比不上!”南宮默也附和著說。
黑龍袍人沉吟了半晌,只能無奈地揮揮手,讓司馬驚鴻和南宮默先下去。
“沒想到這個孟十九竟然如此厲害,連上官驚云都敗了,本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呢!”黑龍袍人自言自語道。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怎么了?”黑龍袍人問。
“宮主,有人求見!”門外侍者回答。
“誰?”黑龍袍人問道。
“黑龍嘯九州,空前絕后?!遍T外一個洪亮的聲音回答。
黑龍袍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立刻迎上前,說道:“請進!”
門推開,走進一個人,此人用斗笠遮著半張臉,身上穿著的衣服竟然和黑龍袍人相差無幾,仔細看去,他的衣服上有三條黑龍。
“不知使者駕臨,有失遠迎!”黑龍袍人恭敬地對來人行禮。
“不必了!”來人擺了擺手,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然后取下了斗笠,露出一張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的臉。如果司徒幽若在這里,一定會認出這張臉的。
“我這次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消失二十年的霧寒刀!”被黑龍袍人稱作使者的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慢慢的說。
黑龍袍人苦笑一聲,坐了下來,嘆氣道:“使者有所不知,我正為此時苦惱呢!”
“哦?”使者抬眼看著黑龍袍人。
“就在昨天,我派出去了三個人,去尋找那霧寒刀,卻是無功而返??!”
“哪三個人?”使者問。
“白衣劍神上官驚云,花花公子司馬驚鴻,還有開石手南宮默。”黑龍袍人回答。
使者聞言,略微有些動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驚訝道:“怎么?這三人一起出手,也沒有辦法從那個少年手中取得霧寒刀嗎?”
“唉!要是他們肯一起出手,怎么會拿不到霧寒刀呢,你也知道,他們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對付一個毛頭小子就已經(jīng)自覺慚愧了,怎么可能會聯(lián)手呢?”
使者輕笑一聲,說道:“也是,以他們在江湖上的的地位和名氣,是不可能聯(lián)手對付一個小子的,他們呀!就是怕落下欺負小輩的罵名。但是,”使者忽然聲音變得冷淡起來,“入我黑龍會者,必須拋棄這些虛名,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
黑龍袍人起身,肅然道:“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忘記!但是他們……唉!他們剛?cè)霑痪茫€是難以放下呀!”
“說的也是,你把他們叫來,我親自給他們交代一番。”
“沒問題,只是……”黑龍袍人有些尷尬。
“只是什么?”使者皺眉問。
“只是那上官驚云來不了了!”黑龍袍人立即回答。
“為什么?”使者疑惑地看著黑龍袍人。
“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使者愣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道:“我說何金威啊何金威!你也太嚴厲了些吧!就算他們這次沒有成功,你也不至于把上官驚云給殺了吧?”
原來黑龍袍人竟然是極霄宮的宮主何金威!
黑龍袍人何金威苦笑著搖頭說:“我怎么會那樣做呢!上官驚云不是我殺的!”
“哦?那上官驚云是怎么死的?難不成是那毛頭小子殺的?”使者笑著問。
“不錯!上官驚云就是被他殺的。”何金威沒有笑,一字一句地說。
使者這次真的呆住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這怎么可能?”使者依舊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司馬驚鴻和南宮默親口告訴我的,而且他們還說……”
“還說什么?”使者焦急地打斷了何金威的話。
“還說上官驚云和那個白發(fā)少年只不過出了兩招,就被白發(fā)少年殺了!那個白發(fā)少年的刀竟然比上官驚云的劍還要快!”何金威說。
“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快的刀!”使者默然道。
“你去把霧寒刀上官驚云和南宮默叫來,我要親自問一問這件事。”
“是!”何金威答應了一聲,對著門口喊道:“來人!”
門外立刻就有人答應一聲,走進門來。
“宮主有何吩咐?”侍者躬身行禮然后問道。
“快去把叫司馬驚鴻和南宮默給我找來?!?p> 侍者應了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不一會,司馬驚鴻和南宮默就來到了何金威的房間,兩人見到屋中坐著的人,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尖禮。
使者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待司馬驚鴻,南宮默和何金威都坐定,使者看著司馬驚鴻和南宮默,開口問道:“上官驚云真的死在了那個毛頭小子的刀下?”
司馬驚鴻和南宮默點了點頭。
使者這次相信上官驚云真的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你們給我仔細地說一遍?!笔拐哒f。
司馬驚鴻和南宮默便將上官驚云和孟十九兩人的戰(zhàn)斗仔細地說了一遍。
使者聽了后半晌不語,隨后嘆息道:“沒想到一代白衣劍神,一劍青云墜的上官驚云竟然在使出他的成名‘墜青云’時被人擊殺,真是成也‘墜青云’,敗也‘墜青云’??!”
“是啊!”三人附和道。
使者又看向司馬驚鴻和南宮默,冷冷地說:“你們?nèi)巳绻?lián)手對付那個毛頭小子,絕對是可以戰(zhàn)勝他的,但是你們卻顧及自己的名聲,不愿聯(lián)手,你們可知錯?”
南宮默默然無語,司馬驚鴻卻笑了起來:“笑話!我堂堂司馬驚鴻,在江湖上混跡了十余年,從未以多欺少,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少年!”
“那你可知黑龍會的宗旨是什么?”使者冷冷地看著司馬驚鴻。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司馬驚鴻淡淡地說。
“你既然知道,為何當時不出手?”使者厲聲呵斥道。
“哼!知道又如何?叫我司馬驚鴻去做那種以多欺少的事,那是萬萬不能!”
南宮默和何金威聽司馬驚鴻這么說,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放肆!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使者冷聲問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司馬驚鴻大聲道。
“好,很好!竟然將黑龍會的宗旨不管不顧!你可知這是何等罪名?”使者呵斥道。
“不過一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哼!”司馬驚鴻說著就拍案而起,冷冷地瞪著使者。
“驚鴻賢弟冷靜?。 蹦蠈m默拉了拉司馬驚鴻的袖子說。
“我現(xiàn)在很冷靜,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司馬驚鴻甩開南宮默的手,平淡的說。
房間中氣氛頓時變得凝固起來。
“哈哈哈……好個司馬驚鴻!好個花花公子!”使者大笑道。
司馬驚鴻愣了一下,他都準備好和使者一戰(zhàn)了,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
南宮默和何金威也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使者。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很好!但是我們黑龍會的人可不是君子啊!你下去好好想一想吧!”使者對司馬驚鴻說。
“???”司馬驚鴻還有些發(fā)愣。
“下去吧!”使者揮了揮手,示意司馬驚鴻和南宮默退下。
司馬驚鴻和南宮默這才慢慢地一禮,退出了房間。
何金威看著使者,開口問道:“使者為何……?”
使者捧起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茶,喝了一口,這才開口。
“這樣真性情的漢子當真少見的很,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東西,卻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難道不值得敬重嗎?”
“確實是少有?。 焙谓鹜膊挥傻母袊@,“但是我卻不認同他!”
“哦?”
“沒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但是死了的話,什么都沒有了!就像上官驚云,他已經(jīng)死了,什么也不會留下,而且還會傳出堂堂一代白衣劍神,竟然被一個少年兩招擊敗,慘死刀下!所以我寧愿背負罵名,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焙谓鹜淇岬卣f。
“哈哈哈……說得好!這才是黑龍會成員該有的覺悟??!要是上官驚云等人有這等的覺悟,何愁霧寒刀不到手呢!”使者拍掌大笑道。
“使者,霧寒刀和那個少年該如何處置?”
“你們姑且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消息即可!”使者說。
“好,那我就靜候使者的消息。”
“嗯,你只管派人盯住那個毛頭小子,不要動手!切記,派幾個機靈點的去,不要跟丟了!”
“那是自然,他現(xiàn)在就在我極霄宮的境內(nèi),我的耳目遍及各處,只要不出極霄宮,他的行蹤絕不會丟失的,請使者盡管放心好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何宮主早點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使者說著就起身戴上斗笠欲走。
“使者這就走了?何不暫住幾日,我好陪使者玩樂幾天?!?p> “不,我還有要是在身,不便久留,你好好盯緊那個少年就好。”使者擺手道。
“既然如此,使者慢走!至于那個少年,他絕對是跑不了的。”何金威笑著說。
“好!”使者答應了一聲,推門出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霧寒刀!白發(fā)少年!你等著吧!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何金威微瞇著眼,冷冷的說。
“來人!”何金威喊了一聲,不久門外的侍者就來了。
“你找?guī)讉€機靈點的人吧這個小子盯緊了,他的行蹤我要時時刻刻都知曉。”何金威從桌上拿起一張紙交給侍者,上面畫著的果然是孟十九。
“是!”侍者答應一聲,準備離去。
“切記!不要打草驚蛇!”何金威囑咐道。
“是!”侍者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