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變得靜了下來,原來整個客棧里的人幾乎都在聽這個中年人說話。
雯雪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看著孟十九,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孟十九用眼神制止了。
“前輩,你……你的意思是……那個殺了白衣劍神上官驚云的人就在這里?”楊師兄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不錯,就在這里!”中年人回答。
眾人頓時四處張望,想要看一看霧寒刀張什么樣,殺了白衣劍神的人張什么樣。
“敢問前輩此人是誰?”師弟問道。
“我也不認識他?!敝心耆藫u頭道。
“那前輩怎么說霧寒刀就在這里呢?”楊師兄問道。
“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是,”中年人頓了頓,看眾人都看著他,這才繼續(xù)開口,“但是,我聽說他有一頭如雪的白發(fā)?!?p> 眾人四處望去,客棧里白發(fā)的除了孟十九之外,居然還有好幾個老頭。老頭們見眾人看向自己,急忙擺手。
最后,眾人的目光停在了孟十九的身上。
孟十九依舊喝著他的酒,好像和自己無關(guān)一樣。
眾人目光又向下,看向了孟十九身邊的霧寒刀。
然后眾人又看向中年人,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中年人點點頭。
眾人又立刻把目光轉(zhuǎn)向孟十九。
“唉!吃個飯都吃不安生呀!”孟十九喝下一杯酒,嘆道。
楊師兄站起身,走了過來,對孟十九抱了抱拳,問道:“在下楊玉明,敢問這位少俠,你是不是擊敗了白衣劍神上官驚云?”
孟十九頭也不抬,說:“沒有的事情,你想多了!”說完又繼續(xù)喝自己的酒。
雯雪看他居然還面不改色,如此淡定地喝著酒,不由地對他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楊玉明聽他這么說,略微一愣,又看向了孟十九的刀,說到:“不知可不可以把你的寶刀借我看一看?”
“不可以!”孟十九此刻忽然說話的方式像是獨漠孤。
楊玉明尷尬地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就是一把刀嗎?我?guī)熜纸柚纯?,又不是不會還你?!睅煹芷鹕砩锨罢f到。
“你憑什么讓我把刀借給你看?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孟十九冷笑道。
“說不來我怕嚇死你!”師弟說。
“哼!”孟十九只是哼了一聲,然后再沒有理會他,對雯雪說:“你知不道有一種動物,它特別的討厭?”
“哦?哪一種???”雯雪雙手托腮看著孟十九。
“它呢,就喜歡在你吃飯的時候煩你,在你四周飛來飛去,嗡嗡嗡的吵個不停?!?p> “哦!我知道,你說的是蒼蠅???”雯雪笑著說。
“哈哈,真聰明!”孟十九笑道。
“豈有此理,你說我是蒼蠅?”師弟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喝道,但是他卻不敢動手,因為他怕!怕孟十九就是殺了白衣劍神上官驚云的人。
孟十九皺起了眉毛,因為師弟剛剛這一巴掌把他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打翻了。
“給我把酒杯放好!”孟十九看著師弟,冷冷地說。
“怎……怎么,你想干什么?”這個師弟被孟十九冰冷的眼神嚇得后退了一步。
“我再說一遍,把酒杯給我放好!”孟十九的聲音冷的幾乎和霧寒刀所散發(fā)出的寒氣一樣。
師弟怕了,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實在是拉不下臉,剛想張嘴說話,孟十九忽然起身,一腳踢出,踹在了師弟的小腹上,師弟就像是皮球一樣被孟十九踹了出去,飛出了門外。
“我最討厭別人弄撒我的酒了!”孟十九淡淡地說。
“你……”楊師兄指著孟十九,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吧!這飯也是沒辦法吃了!”孟十九對雯雪說。
“好!”雯雪答應(yīng)了一聲,起身準備走,孟十九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你……你還想怎樣?”楊師兄結(jié)巴著問。
孟十九沒有回答,示意雯雪先等一下,然后走出了門外。
眾人立刻起身跟了出去,想看孟十九準備干什么,難道要趕盡殺絕嗎?
孟十九出去的時候,師弟還躺在地上捂著肚子,臉上全身汗水。
“你知不知道打壞東西要賠償?shù)模磕隳?,剛剛把我的酒弄到桌子上了,現(xiàn)在立刻給我十兩,不,二十兩銀子!”孟十九蹲在師弟身邊,伸著手對躺在地上的師弟說。
眾人頓時對孟十九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搶劫。雯雪聽孟十九這么說,不由輕笑出聲。
“不……不可能!大丈夫……”師弟掙扎著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孟十九準備拔刀,立刻就閉嘴了,乖乖地掏出了二十兩銀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嗯,好!我就饒了你今天?!泵鲜判ξ卣f,然后起身走回了客棧。
楊師兄見孟十九走開了,這才趕上去扶起了自己的師弟。
“好啊!原來你的錢都是搶來的?!宾┭┬χ鴮γ鲜耪f。
“胡說八道,這是他心甘情愿賠給我的,怎么能叫搶呢?”孟十九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你看你把那個人都嚇成樣了,還心甘情愿!”雯雪說。
“好吧,不是心甘情愿,但是他打倒了我的酒杯,破壞了我喝酒的興致,當然應(yīng)該賠償我的損失!”孟十九說。
雯雪看著門口,向孟十九身后指了指說:“那你應(yīng)該去他呀,要不是他在哪說,那個傻小子也不會找上你的?!?p> “哦!對哦!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孟十九恍然大悟,轉(zhuǎn)身去找那個中年人,中年人已經(jīng)走到門口,準備開溜了。
“站??!”孟十九大喝一聲。
“傻瓜才站住呢!”中年人嘿嘿一笑,轉(zhuǎn)身消失在門口。
“想跑?沒那么容易?!泵鲜乓恍?,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不一會,孟十九就抓著那個中年人回來了,此刻的中年人已經(jīng)被孟十九揍得鼻青臉腫,孟十九下來,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中年人連連搖頭。
“沒有人你怎么回知道白衣劍神上官驚云的事?說!”孟十九呵斥道。
“我就是知道,怎么樣?”中年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那你可能會死的很慘哦!”孟十九嚇唬他說。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不說話。
“你是不是認識上官驚云他們?”雯雪盯著中年人的眼睛問。
“當然,白衣劍神上官驚云誰人不識?!敝心耆嘶卮稹?p> “那你是不是也認識司馬驚鴻和南宮默呢?”雯雪繼續(xù)問。
“花花公子世無雙,南宮鐵掌開山裂石,我怎會不知?小丫頭,你當我是剛出茅廬的小子嗎?”中年人說完還瞪了一眼孟十九。
孟十九摸了摸鼻子,心說你知道就知道,看我作甚?把我當剛出茅廬的小子???
“是不是他們派你來的?”雯雪問。
“他們?哼,不是!我根本沒見過他們?!敝心耆搜凵耖W爍。
雯雪看到了中年人的反應(yīng),笑了笑,說:“既然你不認識,那你走吧?!闭f完拍了一下中年人的肩膀。
孟十九急道:“你怎么可以放他走呢?”
“算了,他什么也不知道,留著干嘛?難道讓我們養(yǎng)著他嗎?你愿意養(yǎng)著他嗎?”雯雪對孟十九眨了眨眼睛。
“呃……不愿意,趕緊滾吧!不要讓我看見你!”孟十九說著就把中年人一腳踢開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中年人起身還想說些場面話,孟十九作勢欲打,嚇得中年人立刻閉嘴離開了。雯雪便拉著孟十九上了樓,到了房間
“吻雪,你剛剛為什么放跑他呀?”孟十九問雯雪。
“你覺著你能從他嘴里問出什么嗎?他那副嘴硬的樣子。”雯雪用食指輕輕戳了一下孟十九的額頭問。
孟十九想了想,他還真沒有什么辦法,嚴刑拷打他還真的干不出來,剛剛揍他只不過是出氣而已。
“我們現(xiàn)在跟上他,他肯定會回去匯報消息,到時候我們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誰了!”雯雪湊到孟十九耳邊輕聲說。
孟十九眼神一亮,大叫:“對哦!我怎么沒有想到,吻雪,你真聰明!”
“那還用說,本姑娘可是天資聰穎、天賦異稟、骨骼驚奇、冰雪聰明……”雯雪得意地說。
“好了,別說了,趕緊走吧,不然待會找不到了!”孟十九制止了雯雪的自吹自擂。
“放心啦!不會跟丟的!”雯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為什么啊?難道你……有狗的鼻子,可以聞著氣味追蹤嗎?”孟十九笑著說。
“你才狗呢!我剛剛已經(jīng)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千里追蹤粉。”雯雪揚了揚手,孟十九看向雯雪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正泛著奇異的光,而且還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雖然淡,但是卻十分特別。
“有了這個,我們肯定能找到他的?!宾┭┳孕诺男Φ馈?p> “你確定他不會聞見嗎?”孟十九想了一下,問道。
“不會,他現(xiàn)在肯定十分緊張,不會注意到這些的。”雯雪說。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孟十九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行!”雯雪搖頭。
“為什么?我們是去追蹤的,你這如雪的白發(fā)太明顯了,必須喬裝改扮一下才可以?!?p> “好,聽你的!”孟十九看了一眼自己的頭發(fā),點頭答應(yīng)。
之后,孟十九將獨漠孤的錢袋連同搶來的二十兩銀子都放在了獨漠孤房間的桌子上,獨漠孤此刻正呼呼大睡,孟十九想了想,提筆寫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之后就去找雯雪喬裝改扮去了。
“我說,吻雪?。∵@也算是喬裝改扮嗎?”孟十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問道。
“怎么不是?”雯雪笑嘻嘻地說。
“呃……你就找了塊布把我的頭包起來而已……”孟十九很是無語地說道。
“至少別人看不出你的白發(fā)了呀!”雯雪掩嘴偷笑。
“……我怎么看都覺著像是鄉(xiāng)下的大媽!”孟十九搖頭晃腦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雯雪催促道。
“唉!”孟十九無奈地嘆口氣,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