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孟十九就醒了過來,翻身下了樹,騎著馬直奔雯雪那里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已經(jīng)是六月初。
飄雪城。
“蘑菇,這里就是飄雪城了,我們飄雪閣的好多前輩都住在這里的?!敝x落鳶站在飄雪城前對毒蘑菇說。
“哦?!豹毮禄卮?。
“雖然飄雪城就在山下,可是師傅都不讓我下山,我只來過幾次,對這里也不是太熟?!敝x落鳶說。
“哦?!豹毮禄卮?。
“師姐,我們在飄雪城里逛一逛吧,好不好?”謝落鳶問鐘離雨琴。
鐘離雨琴似乎沒有聽見,還在那里發(fā)呆。
謝落鳶嘆了口氣,對獨漠孤說:“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師姐自從白牙谷回來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經(jīng)常一個人發(fā)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嗯?!豹毮禄卮?。
“師姐!”謝落鳶大聲地對鐘離雨琴喊。
“???怎么了?師妹,你那么大聲干什么?”鐘離雨琴這次回過神,疑惑地看著謝落鳶。
“我說我們在飄雪城玩一玩好不好,反正都已經(jīng)到山下了,也不著急上山的?!敝x落鳶說。
“行?!辩婋x雨琴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三人進了飄雪城,獨漠孤發(fā)現(xiàn)這個飄雪城還挺大的,各種店鋪林立,不過街上的行人卻不多。
謝落鳶給獨漠孤解說:“這里原本只是一個小鎮(zhèn)子,聽說后來飄雪閣的前輩搬下來住在了這里,所以慢慢地就建了一座城?!?p> “哦?!豹毮曼c點頭。心道:那這里應(yīng)該有很多飄雪閣的高人前輩吧。
“當然了,這里也有很多不是飄雪閣的前輩,不過他們都和飄雪閣的人有關(guān)系,像是當時住在這里的前輩的兒女,親戚,朋友等,在這里住了下來,開的店鋪,我們飄雪閣的吃的用的都是從飄雪城里買的?!敝x落鳶繼續(xù)說。
“哦!”獨漠孤回答。
他們正走著,忽然迎面來了一隊女子,她們穿著統(tǒng)一,手執(zhí)長劍,英姿颯爽,氣度不凡。
謝落鳶看見這群人,便對獨漠孤說:“看到?jīng)]有,這些人呢,就是飄雪城的護衛(wèi)隊,專門負責(zé)巡邏和保衛(wèi)飄雪城。”
“巡邏?”獨漠孤有點不明白,既然這城里有好多飄雪閣的前輩,而且這座城里的好多人都是飄雪閣的人,為什么還要巡邏呢?
“這是因為開閣大會要開始了,會有很多的外來人,所以必須加強巡邏,以防有人生事。平時巡邏隊很少的,就防一些小毛賊這類的人,畢竟這座城里面沒有官府,不會有官兵?!辩婋x雨琴忽然解釋道。
“哦!”獨漠孤和謝落鳶點點頭。
“哎,師姐,你怎么不發(fā)呆了?”謝落鳶笑嘻嘻地問。
“發(fā)呆?有嗎?”鐘離雨琴臉微微泛紅。
“一路上經(jīng)常發(fā)呆,和你說話要說兩遍你才能聽見,還說沒有?!敝x落鳶嘟著嘴說。
“哦……我可能沒聽見吧!哈哈……”鐘離雨琴笑了笑,掩飾說。
這時,護衛(wèi)隊的人徑直走向了他們。
“你們是什么人?”護衛(wèi)隊一個帶頭的人上前問道。
鐘離雨琴上前,拿出一個牌子,和護衛(wèi)隊帶頭的人交談了起來。
獨漠孤疑惑,這些護衛(wèi)隊的人難道不認識鐘離雨琴和謝落鳶嗎?
謝落鳶看出了獨漠孤心中的疑惑,便對獨漠孤說:“這些護衛(wèi)隊大多是飄雪城城里的人,只不過是飄雪閣組織起來的,一般只有幾個領(lǐng)袖是飄雪閣的弟子,其他的都不是,所以認不得我們。”
“哦。”獨漠孤點點頭。
鐘離雨琴走了過來了,招呼謝落鳶和獨漠孤兩人繼續(xù)走,而護衛(wèi)隊則繼續(xù)沿著街道巡邏去了。
三人在飄雪城閑逛,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傍晚。
“師姐,我們?nèi)コ酝盹埌?,我都餓了?!敝x落鳶說。
“嗯,好?!辩婋x雨琴答應(yīng)了一聲,三人便找了一家客店,點了一些飯菜,坐下吃著。
獨漠孤忽然聽到有人說到“霧寒刀”三個字,心中一動,便凝神靜聽。
“霧寒刀易主了?這怎么可能?我聽說自從霧寒刀重現(xiàn)江湖以來,一直在一個叫孟十九的白發(fā)少年手里?!?p> 孟十九?獨漠孤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張笑臉,對他說:“獨漠孤……毒蘑菇……哈哈哈原來你叫毒蘑菇!”
“那你就孤陋寡聞了,上個月端午節(jié),三好人葉法善設(shè)計迷暈了孟十九,把霧寒刀給奪去了?!?p> 獨漠孤聽到這里,心里一緊,心道:他該不會死了吧?
“什么?我可是聽說這個孟十九很厲害的,連白衣劍神都不是他的對手,極霄宮都在他手里吃了虧呢!最近還有好多想要去奪霧寒刀的人,都拿孟十九沒辦法。”
“唉!這你就不知道了,三好人用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而且藥效發(fā)作慢,一般很難察覺的。我當時親眼看見三好人葉法善拿著霧寒刀呢!”
“你親眼看見了?那霧寒刀張什么樣子???是不是和傳說中的一樣,無堅不摧?!?p>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三好人葉法善剛剛拔出霧寒刀,就被人亂刀砍死了,當時情況的慘烈,漬漬漬,簡直不能說?!?p> “那后來呢?王兄你沒有去搶奪霧寒刀嗎?”
“你覺著我能搶的來嗎?那么多人,我給你說,當時霧寒刀在誰手里,誰就會被眾人圍毆,亂刀分尸,我豈敢染指霧寒刀?!?p> “原來如此,不知最終霧寒刀去了哪里?被何人所得?”
“最后我也不知道,我逃……咳咳走的時候還有十幾人在爭奪,至于刀落誰手,我也不太清楚,最近也沒有聽說霧寒刀的蹤跡,不知去了哪里?!?p> “霧寒刀當然還在孟十九手中?!焙鋈灰粋€聲音插了進來。
獨漠孤聽到這句話,心里一松。
“哦?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見過孟十九,霧寒刀依舊在他手中?!?p> “你見過?我怎么聽說孟十九自從丟了霧寒刀,已經(jīng)消失了一個月了。”
“那是因為孟十九已經(jīng)改變了行走的路線,所以現(xiàn)在沿江而下的路上自然見不到孟十九。”
“難不成他改走陸路了,這樣的話別人還是能遇見他的呀?!?p> “他的確走的是陸路,但是方向不是向東,而是西北?!?p> “西北?他怎么會忽然改變方向呢?”
“來西北自然是因為江湖上即將發(fā)生的大事?!?p> “大事?難道是……”
“不錯,正是為了開閣大會。開閣大會每十年一次,廣招天下少年英杰,這是何等的盛事,他這樣的年輕俊杰,怎么會不來呢?”
“你騙人!”
“我騙人?”
“對。你騙人?!?p> “哦?”
“眾所周知,孟十九身邊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她肯定是不會讓孟十九賴參加這開閣大會的?!?p> “那可不一定,男兒好色,英雄本色。”
“女人吃醋,誰能抵???”兩人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大了。
……
獨漠孤已經(jīng)沒有聽下去的興致了,他們兩人已經(jīng)爭執(zhí)起來男人好色和女人吃醋的事了。
謝落鳶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蘑菇,你好不好色呀?”
獨漠孤對于這種問題,自然是不會回答的。
鐘離雨琴敲了一下謝落鳶的腦門,說:“師妹,不要瞎問這些問題?!?p> 謝落鳶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問鐘離雨琴說:“那師姐你吃不吃醋?”
鐘離雨琴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說:“吃,我每頓飯都要倒醋的?!?p> “……師姐,我說的不是這個醋?!敝x落鳶說。
“還有什么醋,不好好吃飯,盡瞎問!”鐘離雨琴說。
“行,不問啦!不問啦!”謝落鳶吐了吐舌頭。
“明天就和我上山,我們?nèi)セ貜?fù)師命?!辩婋x雨琴對謝落鳶說。
“啊?不要嘛師姐,我們能不能再玩幾天???”謝落鳶哀求道。
“不行,我們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而且今天碰見的護衛(wèi)隊里有認識我的,要是她們告訴師傅我們已經(jīng)來了,而我們還在飄雪城里玩,那豈不是要被師父責(zé)怪了嗎?”鐘離雨琴說。
“???怎么這樣啊?我還沒有好好看過飄雪城呢!下山的時候走的匆忙,回來也不讓我好好玩一玩?!敝x落鳶失落地說。
鐘離雨琴看著謝落鳶失落的樣子,笑道:“哈哈……騙你的,我明天帶你去飄雪城的劍閣去玩,但是后天我們必須上山了?!?p> “?。熃?,你好壞??!”謝落鳶噘嘴嘴瞪著鐘離雨琴說。
“你看看你,再過一個月就要辦開閣大會嫁人了,還這么孩子氣,誰會要你呢?”鐘離雨琴笑道。
一說到嫁人,謝落鳶頓時像蔫了的皮球,偷眼看著獨漠孤說:“哼!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直待在飄雪閣陪著師傅和師姐。”
獨漠孤無動于衷,依舊面無表情。
“唉!這是規(guī)矩,而且?guī)熃阄乙惨鲩w呀!”鐘離雨琴嘆了口氣,忽然就想起了陳墨雨,想起了他彈奏的曲子,想起了那晚的迷離。
謝落鳶看著鐘離雨琴又在發(fā)呆,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對獨漠孤說:“蘑菇,你是隨我們上山呢還是等開閣大會開始了再上山呢?”
獨漠孤想了想,回答說:“等。”
“唉!也是,你上山去也不是太方便,不過你放心,我回去回復(fù)了師命,就來飄雪城找你?!敝x落鳶說。
獨漠孤眼里有了笑意,點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