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飄雪城。
孟十九和雯雪在城里瞎逛著。雯雪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面色紅潤,神采奕奕。
“沒想到這飄雪城居然這么大,我以為很小呢?!泵鲜潘奶帍埻f。
“那當(dāng)然了,飄雪城可是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雯雪說。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飄雪城來了好多人??!”孟十九說。
“這是自然,再過五天就是七月初七,飄雪閣的開閣大會就開始了,當(dāng)然會有很多人來啦!你看那個紫袍男子了嗎?他應(yīng)該就清風(fēng)劍派的嫡系傳人袁禮和?!?p>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清風(fēng)劍派的嫡系傳人,你認識他嗎?他很厲害嗎?”孟十九看了那個紫袍男子一眼,果然是器宇軒昂,風(fēng)度翩翩。
“我不認識他,但是我認得他身邊的兩個老頭?!宾┭┬χf。
“啊?老頭?”孟十九看向那個紫袍男子身邊的兩個老頭,一個身穿紅色袍子,精神矍鑠,目光炯炯。
另一個穿著一件黑衣,白發(fā)白須,面色微紅。
“那兩個老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清風(fēng)劍派的長老——赤玄雙劍。能讓赤玄雙劍貼身保護的年輕人,也就只有清風(fēng)劍派的嫡系傳人袁禮和一人了,所以我猜他就是袁禮和?!宾┭┱f。
“有道理?!泵鲜劈c點頭。
“你再看那個男子。”雯雪指著一個白衣男子說。
孟十九順著雯雪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白衣飄飄,風(fēng)度翩翩,手執(zhí)長劍的男子。身邊還跟著幾個男子,其中一個孟十九看著有些眼熟,卻記不起來是什么人。
“那個應(yīng)該就是神夢劍派最杰出的弟子朱鐵君。”雯雪說。
“神夢劍派?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孟十九摸了摸鼻子,沉思著說。
“你記性可真差,還記不記得你去當(dāng)新娘子的那一回?!宾┭┬Φ馈?p> “呃……這種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吧?!泵鲜庞行擂蔚卣f。
“嘻嘻……我偏要提,怎么樣?”雯雪調(diào)皮地說。
孟十九能怎么樣?只能無奈地笑笑。
“上次我們晚上不是住在那個新娘子家了嗎?新娘子的哥哥你還記得不?叫什么來著……他就是神夢劍派的?!宾┭┱f。
“哦!我想起來了。”孟十九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那個神夢劍派的弟子非要和自己比試,可不就是剛剛自己看著有些眼熟的男子嘛!
“沒想到在這飄雪城居然可以遇見七大劍派中兩派的年輕一輩高手,這飄雪城果然名不虛傳,飄雪閣的開閣大會果然名不虛傳?!币粋€年輕公子搖著紙扇大聲笑道。說著便走向剛剛雯雪說的那兩個男子。
孟十九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人,這人應(yīng)該也是某個門派的少年英杰吧。
孟十九將目光轉(zhuǎn)向雯雪,雯雪說:“你看下去就知道他是誰了。”
“哦!”孟十九點點頭,將目光轉(zhuǎn)回那個拿紙扇的公子身上。
“我道是誰,原來是先天門的少門主王風(fēng)濱王公子,真是久仰大名啊!”神夢劍派的朱鐵君對拿紙扇的公子一抱拳,笑道。孟十九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就是先天門的少門主王風(fēng)賓。
“聽說先天門的先天混元功十分神奇,是不是真的?”孟十九問雯雪。
“是的,我聽說先天混元功練至大成,就會產(chǎn)生先天真氣,護住全身,刀槍不入?!宾┭┱f。
“這么厲害嗎?刀槍不入?不知道霧寒刀砍不砍的動?”孟十九說。
“這就不知道了。要不找個機會你試試,嘻嘻……”雯雪搖搖頭,笑道。
“算了吧,我還沒有那么無聊?!泵鲜耪f。
孟十九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卻一直在想,那個什么先天真氣真有這么厲害嗎?
清風(fēng)劍派的袁禮和對王風(fēng)賓抱了抱拳,說:“久聞先天門的先天混元功十分了得,更有先天真氣護體,刀槍不入,不知王兄練到何種程度了?”
“唉!先天混元功實在太過深奧,我只是剛剛窺得門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蓖躏L(fēng)賓微微一笑說。
王風(fēng)賓話雖然說的謙虛,但是臉上自傲的神色難以掩飾。
王風(fēng)賓對神夢劍派的朱鐵君說:“聽聞神夢劍派的劍法十分了得,昔日貴派祖師敗天下所有劍派高手,自創(chuàng)神夢劍派之時,不過二十多歲,今日一見朱兄,依稀可見貴派祖師的風(fēng)采??!”
這一擊馬屁拍的朱鐵君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我劍法淺薄,怎能和祖師相比,王兄過獎了。”
“聽說昔年神夢劍派祖師剛剛出道,連敗眾派高手,直到遇見了清風(fēng)劍派的掌門人雨劍亂人心,一曲鎮(zhèn)鬼寧雨劍先生,才敗了一次,今日神夢劍派和清風(fēng)劍派兩位傳人相遇,實在是緣分啊!”王風(fēng)賓語氣有些怪怪的,看著兩人說道。
袁禮和聞言微微一笑,說:“那都是先輩們的往事了,王兄就不要再提了?!?p> 朱鐵君聽袁禮和這么說,臉色稍霽,說道:“袁兄說的是,那都是前塵往事了,不必再提,更何況要不是清風(fēng)劍派的雨劍先生,我祖師也不會有那等成就的?!?p> 王風(fēng)賓見他們兩人這么說,心里暗道可惜,對兩人一禮,說:“小弟還有些私事,就不陪兩位了,告辭!”
“慢走,不送?!敝扈F君和袁禮和說。
赤玄二劍走到袁禮和身邊說:“少主,這個小子心懷不軌,可要多加小心?!?p> “二老放心,我懂得。”袁禮和點點頭,看著王風(fēng)賓的背影,笑道。
“這個人倒是挺壞的,居然想挑撥離間。”雯雪看著王風(fēng)賓說。
“嗯嗯,此人心術(shù)不正吶。”孟十九嘆氣道。
“得了,我們走吧,去吃飯。”雯雪說。
“吃飯,好?。∥艺孟牒染屏??!泵鲜乓宦牫燥?,就兩眼放光。
“就知道喝酒,唉!真拿你沒辦法?!宾┭u搖頭,嘆氣道。
“人生有太多的苦難,吻雪你說的,唯有杯中酒,可解萬千愁。為什么不喝呢?”孟十九大笑道。
“……”雯雪無言以為,孟十九每次喝酒都拿這句話來當(dāng)理由,她偏偏卻沒有辦法反駁,十分無奈。
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走了進去。店小二帶著他們兩人上了二樓,孟十九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他一向喜歡靠窗的位置,因為這樣可以一邊飲酒,一邊欣賞到窗外的風(fēng)景。但是這個客棧窗外沒有任何的風(fēng)景,只有人來人往的街道,即便如此,孟十九還是喜歡這個位置。
兩人隨便點了一些菜,孟十九要了三壇酒,一邊喝酒,一邊和雯雪開始閑談。
“沒想到開閣大會竟然會是如此的熱鬧。你看那桌的三個人?!宾┭┱f。
“難道你又看見什么門派的弟子了?”孟十九問道。
“是啊,我看了一圈,這個客棧里就有三桌上的客人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宾┭┬ξ卣f。
“哦!那你說說吧。我看看有哪些少年英杰,我可是感興趣的很呀!哈哈哈……”孟十九大笑著說。
“你居然還笑的出來,就不怕他們認出你后來搶你的刀嗎?”雯雪說。
“他們要來就來吧!反正如果他們要搶的話,肯定遲早要來的,這次正好省事,一次搞定?!泵鲜抛孕诺馈?p> “到時候可別被他們給搞定了?!宾┭┐驌裘鲜耪f。
“不可能,我孟十九何許人也?”孟十九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三分。
雯雪奇怪地看了一眼孟十九,又覺得客棧好像不然安靜了幾分,有好多目光都注視著他們。雯雪一下子明白了孟十九想要做什么,無奈地嘆口氣,心道:這個惹禍精,真是沒辦法。
果然,有一桌已經(jīng)按耐不住,走向了孟十九和雯雪。
“兄臺,你就是最近江湖上名聲大噪的孟十九孟兄嗎?在下謝忠賢?!币粋€年級約摸三十左右,滿臉胡渣的男子問道。
孟十九詫異地看著這個人,笑了笑說:“大哥,你說話可真逗,你要是再老個十年,都是我叔叔輩了,你怎么稱我為孟兄呢?實在是不敢當(dāng)?。 ?p> 這個看似粗狂的男子笑了笑,說:“俗話說的好,四海之類皆兄弟,年齡什么的都不是事。”
“哎,此言差矣?!泵鲜艙u頭道。
“哦,為何?”那人問道。
“你恐怕不是來和我做兄弟的吧?”孟十九笑道。
“孟兄說哪里的話,我是聽聞孟兄武功蓋世,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善結(jié)天下英雄,所以才有意認識一番,誰知孟兄怎把我一片赤心當(dāng)做驢肝肺?真是令人好生氣惱。”那人變了臉色怒聲道。
“哦!原來如此,倒是我錯怪謝兄了,實在是小弟的過錯,來來來,謝兄請坐,小弟敬你一杯?!泵鲜判Φ馈?p> 那人便開開心心地坐了下來,看向雯雪,眼睛猛然一亮,問道:“這位姑娘是?”
孟十九沒有回答他的話,說道:“來來來,謝兄,我敬你三杯!”說完就給謝忠賢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杯子一碰,一飲而盡,然后直勾勾地看著謝忠賢。
謝忠賢只能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好!”孟十九又給滿了一杯。
雯雪見狀,不由得掩嘴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