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宏見無人出聲,又得意大笑,至于死了的濃妝粉衣女子陳元香,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那個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動手的那個人倒是看向了濃妝粉衣女子陳元香,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哎喲!這不是羅靈殿的方宏方公子嗎?”忽然一個妖嬈的紅衣地女子走向方宏,輕笑道。
方宏看了一眼來人,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個女人,而你……是一個男人?!蹦莻€妖嬈的紅衣女子把手搭在了方宏的肩上,柔聲對方宏說。
“女人……好!”方宏大笑一聲,忽然一刀劃向妖嬈女子的咽喉。
這妖嬈女子腰向后一彎,躲過了方宏的這一刀,霧寒刀就從她的臉上一寸處削過,一縷青絲隨刀風(fēng)飛揚。
“??!”方宏忽然低呼一聲,霧寒刀竟然脫手飛出,插進了地板,只剩下刀柄在外面,而他的右手忽然就變成了紫黑色,顯然中毒了,而妖嬈紅衣女子的腳尖赫然有一柄尖刀,閃著幽藍色的寒光。
“她的身子韌性可真好,使出一招鐵板橋后,居然還能踢出一腳?!宾┭┛粗龐萍t衣女子,驚嘆道。
“嗯嗯,對了,雯雪,你能做到嗎?”孟十九看向雯雪,笑問道。
“我鐵板橋自然可以,但是要同時踢出一腳的話就不行了?!宾┭u搖頭。
“你好毒??!”方宏看著自己的紫黑色的手掌,氣憤地說。
妖嬈紅衣女子嫵媚地一笑,說:“方公子,女人如毒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方宏點了自己右臂的穴道,想要阻止毒性蔓延,但是卻沒有用。
“快拿解藥來!”方宏怒吼道,
“哎呦!方公子何必著急,這毒也不猛的,三天后就……”妖嬈紅衣女子忽然停住了話語。
“就怎么樣?快說?”方宏怒吼道。
“就皮腐肉爛,死于非命了?!毖龐萍t衣女子笑道。
“豈有此理!”方宏怒吼著沖向妖嬈紅衣女子,但是走了兩步就摔倒了。
“對了,方公子,你最好不要動,否則毒性蔓延地更快。”妖嬈紅衣女子輕笑道。
“我知道她是誰了。”雯雪忽然說。
“誰?”孟十九問。
“她就是蛇蝎美人鄧小茹?!宾┭┱f。
“蛇蝎美人?嗯,名不虛傳!”孟十九笑道。
“我給你說,她可是真的心毒如蛇蝎,你要小心點?!?p> “嗯,看的出來。”孟十九點點頭。
“解藥?!币恢辈辉_口也不曾動手的那人對蛇蝎美人鄧小茹冷冷地說。
“哎呦!干嘛這么……啊……”鄧小茹剛剛把手伸了出去,就被這個人一刀給砍了下來。
“解藥?!蹦侨艘呀?jīng)冷冷冰冰。
“你……”鄧小茹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這個人打斷。
“如果你再廢話,我就砍了你另一只手?!?p> 鄧小茹疼的臉上全是冷汗,卻沒有再吭聲,乖乖地拿出了解藥,拋給了這個人,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那人也沒有再去管鄧小茹,把解藥遞給方宏,方宏連忙吃下解藥。
“這個方宏要完蛋了?!宾┭┬Φ馈?p> “???為什么?他不是吃了解藥了嗎?”孟十九不解地問。
“鄧小茹豈是那么容易把解藥交出來的?更何況那個人還砍了她的一條手臂?!宾┭┱f。
“難道說那不是解藥?”孟十九問。
“當(dāng)然不是解藥,還是毒藥呢!”雯雪說。
“???毒藥?”孟十九驚訝地看著雯雪。
“嗯,你看著吧?!宾┭c點頭說。
孟十九看著方宏,只見他吃下了解藥后,不一會臉色就變得血紅,緊接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捂著胸口慘叫著滿地打滾。
“哇靠!真毒藥啊?這個女人這么狠的嗎?”孟十九看著滿地打滾的方宏驚訝地說。
“萬師兄!救……救我!”方宏把手伸向手他的同伴,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同伴,但是,他的同伴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向了插在地板里的霧寒刀。
“我想方宏的同伴應(yīng)該知道這解藥有毒?!宾┭┱f。
“這怎么可能?他如果知道有毒的話,為什么還要給方宏呢?”孟十九不解地問。
“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霧寒刀了。”雯雪解釋,“你看,他那給了方宏解藥后,根本再沒有看方宏,而是盯著霧寒刀,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地在乎。”
孟十九一想,果然是的,但是他還是不能相信,他們可是同伴啊,怎么能干的出這樣的事?
“哼,霧寒刀是我歐陽華欽的了?!蹦侨四闷痨F寒刀冷笑一聲。
“你還不出手嗎?”雯雪看向孟十九問道。
“不,還早呢,我們再看看吧?!泵鲜盼⑿Φ?。
果然,又有一四個人起身,把歐陽華欽團團圍住。
他們還未動手,忽然樓下傳來一聲咳嗽聲,接著就有人說話了聲音是一女子。
“樓上可有人打架?我家公子要上樓了,還請速速住手?!?p> “哼,你家公子是何人?他又不是我老爹,也不是我老娘,憑什么來管我?”圍住歐陽華欽的一個漢子笑道。
孟十九聽這人說話,不由得笑了,別人都自稱是對方爹、娘、爺爺之類的占便宜,而他反之,當(dāng)真奇怪的很。
樓梯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四個女子,她們所穿的衣服一紅一藍,一白一黑。
“憑這是我家公子的話?!边@四個女子異口同聲說。
“??!我知道那個公子是誰了?!宾┭┛匆娺@四個女子,恍然大悟道。
“是誰呀?你知道嗎?快說來聽聽?!泵鲜胚B忙問,他實在好奇的很。
“無塵公子?!宾┭┱f。
“無塵公子?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孟十九想了想說。
“這個無塵公子啊,有潔癖,十分愛干凈,簡直令人發(fā)指。”雯雪說。
“哦?愛干凈不是很正常嗎?怎么會令人發(fā)指呢?”孟十九問。
“無塵公子愛干凈的程度真的讓你無法想象,說是喪心病狂也不為過。他吃飯絕不用別人用過的碗筷,而且也從來不用第二遍;衣服自然也是穿一天就扔掉,不會穿第二遍;洗澡用的是早晨收集的露水;趕路一定要有人用轎子抬著他,腳要是踩在地上,必定是婢女給他撒好了花瓣,鋪成一條路。還有很多很多,反正這個人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宾┭┱f。
孟十九聽了雯雪的話,良久才嘆道:“這個人果然喪心病狂!”
將歐陽華欽圍住的四人一見這四個女子,頓時變了臉色,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但是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歐陽華欽見圍著的四個人撤走,便松了口氣,就欲離開,那紅藍黑白四女子異口同聲說:“歐陽公子請留步,我家公子還有事找你?!?p> 歐陽華欽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但是他卻乖乖的坐了下來。
“這個無塵公子好像很厲害??!一句話就讓這四人不敢爭斗,歐陽什么華也不敢離開?!泵鲜耪f。
“是的,無塵公子雖然潔癖很出名,但是他最開始出名的還是他的武功,只不過后來因為潔癖,他的武功很少被人提起?!宾┭┱f。
“哦!原來如此。”孟十九點點頭。
樓下忽然上來了十六個白衣女子,將這里打掃的干干凈凈,然后撒上花瓣,靜候在兩側(cè)。
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沉穩(wěn)有力。孟十九從腳步聲就可以聽出,這個人的內(nèi)力絕對不弱。
樓上的人都在等著看這個江湖上潔名遠播的無塵公子。
無塵公子終于在眾人的盼望中出現(xiàn)。
他頭戴紫金冠,用一根純白玉簪插著,兩鬢各垂下一縷青絲,隨風(fēng)飛揚,好不瀟灑。
再看他面如冠玉,劍眉天成,雙眸深邃如淵,鼻挺如峰,臉若刀削,好一個玉面俊郎。
他身穿一件如雪一般的絲綢白衣,金黃鑲玉帶束在腰間,赤著一雙腳,踩在撒滿花瓣的地板上。手里搖著一把白色扇子,上面提著兩行字:
赤藍黑白,四色佳人;
白衣如雪,無塵君子。
孟十九看見無塵公子扇子上提的字,不由得對雯雪說:“這個人倒是挺臭美的??!”
“正常,有那么嚴重潔癖的人,看見別人肯定覺得都是臭的,只有自己最香最美,所以肯定很臭美呀。”雯雪說。
“嗯嗯,言之有理?!泵鲜劈c點頭。
無塵公子環(huán)顧了一眼,然后走向一張桌子,剛剛打掃的女子立即上前撤掉那張桌子,擺上一張嶄新地桌子,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椅子自然也是新的,碗筷已經(jīng)擺上,自然也是自帶的。
小二被叫來,幾個女子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領(lǐng)著四個白衣女子去了廚房,竟然連做菜都要自己的婢女來,不讓別人做,當(dāng)然,做飯用的鍋碗瓢盆自然也是嶄新的,水是她們帶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帶的嶄新的。無塵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我知道有一樣?xùn)|西,他還是要和大家共用,甚至是別人用過的,你知道是什么嗎?”雯雪笑嘻嘻地問孟十九。
孟十九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這么一個細致入微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是和別人共用的,而且甚至是別人用過的。
“想不出來吧?”雯雪問。
孟十九點點頭,他確實想不到。
“你真是個呆瓜,是空氣啦!”雯雪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孟十九的額頭,笑道。
“哦!對哦!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孟十九恍然大悟。
無塵公子有潔癖,呼吸他人吐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