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地拿著酒杯,生氣地刮了閆澤明一眼,起身換到了夏曉萱旁邊。
見此,閆澤明不由一笑,這姑娘平日里看起來冷冰冰,但實則還是蠻可愛的。
由此可見,每一個你看似冰冷如山的姑娘,未必就真的很冷,她很可能只是對你冷,對她喜歡的人,從來不冷。
越是這樣的姑娘,一旦遇上自己喜歡的人,越加的心熱。
“唉。”閆澤明心中長嘆,“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就在這時,舞臺上,虞力榮站起了身,目光朝著閆澤明看了過來,臉上帶著偽善的笑,閆澤明心里下意識咯噔一聲。
“今天,借著這個機(jī)會,我還想感謝一個人?!?p> 糟了,
閆澤明暗感不妙。
果然,他的手指向了閆澤明。
“我們柳大的門面,柳大的校草閆澤明。”
“多謝他坦然的放手,成全了我和鐘萍!”
“閆兄,多謝!”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
“柳大的校草?呵,我看也不過如此嘛。”有人冷聲道。
“嗨,長得是挺好看,不過是一個花瓶,怎么能和我們虞少爺相比?”
“這年頭,長得稍微有點樣子的都能叫校草了?我看啊,你們柳大學(xué)生的眼光真不行,虞少爺這種氣質(zhì)出眾,又有才華的人,才稱得上校草吧!”
各種議論聲不斷,虞力榮成功地將閆澤明推了出來,遭受他粉絲們的對比與貶低。
“這家伙,誠心找事吧?”陳倉冷哼一聲。
“喝你的酒,不要理會?!?p> 閆澤明不以為意。
“以前還蠻喜歡他,今天看來,心眼太小,這樣的男人相處起來會很累,你以后怕是沒有安穩(wěn)日子好過。”林嘉琪悠悠道。
閆澤明偏頭看了她一眼,這姑娘眼睛倒是很雪亮,看人一看一個準(zhǔn)。
“慧眼識狗熊,姑娘好眼光!”
兩人默契地碰杯。
這和諧的畫面,氣得彭佳佳牙癢癢。
“閆兄,今日在此偶遇,有沒有興趣上來唱一首?”虞力榮突然出聲邀請。
看似人畜無害的笑臉下,隱藏著多少骯臟,若不是閆澤明經(jīng)歷過一回,或許也會被他偽善的笑所欺騙。
“別去,這家伙分明是想設(shè)計給你難堪!”幾人皆是出言勸道。
“來吧哥們,虞少爺盛情相邀不會不給面子吧?”
“柳大的校草,長得人模人樣,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唱歌?!睅酌猩湫?,朝閆澤明靠近,有點逼迫的意味。
“哥幾個給我點面子,他是我朋友,不要為難他!”虞力榮做起了好人。
這一手牌,打得不錯。
“虞少爺?shù)呐笥?,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怎么會為難他?!?p> 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的靠到閆澤明身前,直接勾搭在他的肩上,笑吟吟道,“走吧朋友,唱一首?!?p> “虞力榮,你別太過分!”陳倉怒聲道,閆澤明伸手示意,示意他安靜坐下。
“唱歌可以,”閆澤明淡淡一笑,將兩人的手從他肩上撇開,“就是別離我太近,”
“我這人,有潔癖!”吟吟帶笑,鎮(zhèn)定自若。
此言一出,全場唏噓,“吁~~!黑子,你被嫌棄了!”場中有人哈哈大笑,雷黑子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略感意外,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么挑釁的話。
他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閆澤明,冷笑了兩聲,抓起手中的酒瓶猛灌了兩口酒。
“小子,有點膽量,我很喜歡,請吧,虞少爺?shù)难?,?yīng)該不會拒絕吧?”二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知好歹的東西!”
與虞力榮等人同行的幾名學(xué)生看閆澤明相當(dāng)不爽,見他得罪了雷黑子,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
他與虞力榮把兄弟相稱,虞力榮想對付的人,很難逃得出他的手心。
“小明,我們回去吧。”周建華沉聲道,現(xiàn)場的氣氛已經(jīng)變了樣。
“哦豁?這才剛來,二輪都沒開始,歌也沒唱,怎么能說走就走?”
“對嘛,要走你們可以先走,但這幾個小妹妹和閆兄弟得留下!至少,閆兄弟要先把歌唱完再說吧?”雷黑子微微示意,三個青年玩味地封住了門口。
“虞少爺?shù)拿孀佣疾唤o?”
又走來兩人,面色不善。
“你們,別欺人太甚,否則我報警抓你們!”
“對,我們國家是講法的地方!”寧大嘴補(bǔ)充道。
“報警?”雷黑子幾人玩味地看向陳倉三人,“你倒是給我報個看看!”他的聲音變得陰冷不少,三人嚇得退了一步,與這些常年混跡于社會的相比,三人的膽氣與心性差出許多。
“你別特么囂張,勞資……勞資不怕你!”寧大嘴用最慫的語氣講了一句最囂張的話,頓時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既然大伙這么有雅興,我們要是不給面子,未免太不識趣了些?!遍Z澤明淡淡一笑。
“對嘛,這樣才好玩嘛。”雷黑子的笑容很陰柔,這種陰柔的笑里可能隨時都能刺出一把匕首來,屬于極度陰險一類。
“小明……”
“不慌,你們該吃吃該喝喝,今晚我買單,幾位美女,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可勁兒造!”曾槐向白真真幾人道。
陳倉幾人很是不解,他們不知道閆澤明哪來的勇氣,可他既然這么說了,幾人又不好丟下他獨自離去。
“虞少爺邀請我唱歌,這是給我閆澤明面子。”他沉聲道。
“哪里哪里,閆兄嚴(yán)重了!”
“這歌,我一定唱,但我這人也好面子,因此我有個不情之請!”
虞力榮眉毛微微一挑,“哦?閆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虞力榮辦得到,一定盡力而為!”
“不用盡力而為,很簡單只要你張張嘴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做到的事。”閆澤明笑不露齒,
他的笑容,讓鐘萍感覺到很陌生,曾經(jīng)的他笑容很純真,看不出絲毫的做假,所有的情緒都在一張臉上可以輕易看出,而今的這張面容,她卻再也看不穿。
只是短短的一天時間,兩人的距離卻好像從熟知走到了從不相識一般。
“我能問一下是什么嗎?”
閆澤明擺了擺手指,“留點驚喜給大家,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