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澤明,你發(fā)財啦?”
“你不換身光鮮點的衣服去接冬梅?”
“不換,這身挺好?!?p> “切,你小子混得連身完整的衣服都穿不起,算了,先上車吧。”
一語道穿,周小樹不由尷尬一笑。
二人走出門,見到閆澤明開的寶馬三系,周小樹兩眼頓時一亮,“哇!”
“澤明,你發(fā)財啦!”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興奮地沖上去在車表一陣亂摸。
“土包子,別這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上車,指路?!?p> 閆澤明開著車,帶著周小樹先去買了二兩酒給貴爺送了過去,“貴爺,三十年花雕沒有了,這三十天的二鍋頭先將就喝著,等我啥時候把整個慶州拿下,天天請你喝三十年花雕。”
“你小子,有這份心就夠了,澤明啊你這小卡車,挺漂亮的嘛,啥時候讓貴爺也坐坐?”
“貴爺,這可不敢讓您老坐,我怕出去是小卡車,回來就變靈車咯?!遍Z澤明笑著沖貴爺揮揮手,隨即轉(zhuǎn)身上了車。
“小樹,你這狗日的縮著王八腦袋以為貴爺就看不見了?跟在澤明后邊兒學學好吧?!辟F爺背對著閆澤明的車,拿起躺椅旁邊的大煙袋,敲了敲灰,又躺下了。
他一直沒有回過頭,甚至沒有正眼瞧閆澤明的車一眼,周小樹全程趴著,路過的人都看不到他,何況一個早就看不清東西的八十多歲的高齡老人。
閆澤明微微一驚,暗自稱奇。
“澤明啊,你從那邊回來多久了?還回去嗎?”
貴爺?shù)椭^,扒拉著自己的煙袋,自言自語。
閆澤明一怔,這句話怎么聽都有點奇怪。
“這老家伙又在說胡話了,一天沒個幾小時是正常的,前段時間一個人大半夜跑到公墓自言自語,把我差點嚇出個好歹,非說是我打擾了他跟鄰居嘮嗑?!敝苄錈o語道。
閆澤明驚訝地轉(zhuǎn)頭望著周小樹,
“澤明,咋了?”閆澤明這樣看著他讓他有些不適。
閆澤明沒說話,又下了車,走到貴爺身前蹲了下來,“貴爺,您老睜開眼,看看我?!?p> 貴爺睜開眼睛,坐起了身,略顯渾濁的眼睛,在看向閆澤明時,出現(xiàn)了一絲迷茫,突然整個人嚇得縮成了一團。
“別過來,別過來?!彼ε碌?。
“貴爺,是我,澤明,您不記得了?剛給您送酒的?”他指了指旁邊的酒,又指了指自己,“您再好好看看?”
“澤明?”
“不,澤明早就死了,你是鬼,你是鬼!”他抱著腦袋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一句話,讓閆澤明心中生起萬丈波瀾,驚悚地愣在原地。
“為什么……?!遍Z澤明心中自語。
“這老家伙又喝麻了吧,本來就沒個兩小時的清醒時間,老東西,回屋呆著吧,一天天的凈說些胡話。”周小樹道。
閆澤明呆愣的從地上站起身,回到了車上,開著車出發(fā)前往酒吧,但是心中的波瀾久久難以平息。
“咕咪,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不解,不由問。
咕咪沉吟一陣,搖了搖頭,“不知道?!?p> 這其中,很明顯有古怪,他這才想起,貴爺初見他時說的話:你小子從遠處回來啦?而不是說你小子讀書回來啦。
再結(jié)合剛才他的話,閆澤明總感覺他知道些什么,關(guān)于自己。
難不成,他知道我是從未來回來的?
不可能吧,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貴爺這番話,又不像是胡說。
匪夷所思……
“西江月”一個略帶古風式的酒吧,閆澤明將車停在路邊,和周小樹下了車。
“二位,請出示身份證?!?p> 閆澤明從兜里一摸,兩張紅彤彤的鈔票落到了男子的手中。
“嘿,勞資問你拿身份證,你拿這玩意兒什么意思?糊弄鬼呢?”男子冷喝一聲。
閆澤明又掏出一笑沓鈔票,足有一千之多,唰地扇在了他的臉上,“這點錢,夠不夠糊弄鬼呢?”閆澤明冷眼看向男子。
后者眉毛一挑,“嗖”的一聲,帶起一點風,將閆澤明手里的鈔票奪了過去,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塞進了兜里。
頓時嬉皮笑臉:
“夠,夠,大爺您請進。”他忙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閆澤明揉了揉鼻子,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周小樹則是看傻了眼,“澤明,你這到底是多有錢?一個看門的就給這么多?”
“咋了,你帶身份證了?”
“沒帶?!彼麚u頭。
“沒帶還不跟上,都跟你說了能用錢結(jié)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彪S即二人進了酒吧。
下午五點左右的時間,酒吧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并且酒吧里人數(shù)還不少,畢竟是周末時間。
閆澤明到來,白西裝在昏紅的燈光下十分惹眼,當即,兩名女子迎面走來,穿著暴露,身姿妖嬈且面含嫵媚,“好俊的帥哥哥,喝酒嗎?”
“不喝。”閆澤明瞥了兩女一眼,冷漠道,目光掃向了其他地方。
“那要姐姐陪你聊天嗎?”另外一名女子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聊天,那是你們給我錢呢,還是我給你們錢?”閆澤明將女子的手拿了開來。
二女聞言,先是一驚,接著相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
“小帥哥還真會開玩笑,只是聊聊天而已,再說,我們兩個大美女陪你聊天,總不能讓我們拿錢給你吧?”
“抱歉,美女我見多了,但臉上粉這么厚的,著實不多?!遍Z澤明目光又瞥向他處,兩女聞言,狠狠地刮了閆澤明一眼,恨恨地撇嘴隨即走開。
“澤明,真有你的,這都能把持得??!”
“趕緊的別廢話,你去后面找,我去吧臺看看?!?p> 二人分工合作,閆澤明撥開人群,目光在酒吧四處徘徊,一處燈光暗沉的包間,三個殺馬特少年,染著一頭黃、綠、紫的長發(fā),正與對面的殺馬特少女把酒言歡。
舉目望去,舞池中央的殺馬特男女還真不少,年齡皆是不大。
在這個年代,酒吧的管制還沒那么嚴,以至于年輕少男少女時常出入,而酒吧的營收顯然有很大一部分的占比是靠他們支撐著。
舞池中央,一個殺馬特少女穿著很是時尚,舉著雙手埋著頭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很是陶醉的在扭動身姿。
在她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名女子正湊在她耳邊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