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安娜的話讓姬丹不由的發(fā)笑,這些信息他早就知道了。
“說吧,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姬丹不由的發(fā)笑,安娜你這壞孩子,什么時候?qū)W會拐彎抹角說話了。
“奧奎麗絲很有可能活著,如果她完全被深淵侵蝕的話,你就可以動手了。畢竟是那個年代的人,身上怎么說也不會……”安娜的意思很明確,既然她已經(jīng)明白圣教軍安排姬丹來這里去弄什么神骸是完全糊弄人的,這就是一場送死的任務(wù)。
那么過程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姬丹能夠活著回來就是最重要的了。但是她又了解姬丹,她知道姬丹既然已經(jīng)決定來這里,那么對于姬丹來講就沒有什么怕得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你回去把后方穩(wěn)住,記住了有什么大事情給我拖到我回來?!钡f道。
“嗯?!卑材然卮?。
“盯緊胡安,別讓他的野心成了我們的墳?zāi)?。我總覺得這個家伙不靠譜?!奔Уふf道。
“那還用你說?!?p> ————————————————
與安娜聯(lián)系之后,姬丹依舊看著氣呼呼的梅爾麗笑道:“怎么了這是。”
梅爾麗看著姬丹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她說道:“姬丹,我現(xiàn)在越來越懷疑你接近安娜是目的。你是不是圖安娜是個小富婆呀?!?p> 姬丹剛喝一口水,一下子噴了出來,直接噴了梅爾麗一臉。結(jié)果自然是被梅爾麗暴打一頓后,腫著臉說道:“我姬丹不缺錢?!?p> “你根本不愛她。你不過是把安娜當(dāng)做你事業(yè)上的工具而已。”
姬丹對這個女人是徹底無語,他懷疑梅爾麗現(xiàn)在也是腦子被什么感染了,這些血裔女子們腦子有坑吧,時不時犯起來的公主病真是讓人難受。
“一個男人要有事業(yè),事業(yè)會給男人帶來魅力。我愛安娜,但是我也要做事業(yè)呀。安娜不能嫁給一個一事無成的人。她這種人,天生就該成為公主與女王,或者皇后?!?p> 梅爾麗注視著姬丹許久,嘆了一口氣。她以為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但是到頭來發(fā)現(xiàn)他們男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的眼里只有權(quán)力、金錢、漂亮的女人。除此之外,他們的人生別無他求。
姬丹沒有理會梅爾麗的眼神,只是向著那個安娜的說地方前進了。
————————————————
將目光轉(zhuǎn)向安娜這邊,安娜和瓦隆與姬丹分別之后,直接騎著魔駒向布加索方向疾馳與胡安會合。
“姬丹真的就那么相信胡安嘛?胡安在斯圖賽安家的基礎(chǔ)比你們加固,你們與他合并,可別被他兼并了。”瓦隆說道。
安娜微微點頭,她一直也有這個顧慮,但是一向做事不拘一格的姬丹,在這件事同樣不拘一格。他直接將將瓦格里對胡安方徹底開放,情報與資源共享。
一切似乎真的在像斯圖賽安的偉大統(tǒng)一而邁進,安娜總是有些不放心。
她似乎覺得胡安在圖謀什么,而胡安的身旁,姬丹似乎也有更大的圖謀。
“丹,是不是對西方根本不在意,無論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無論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只不過是過眼的煙云,他始終都是一個看客吧?!卑材群鋈粏柕?。
“你不相信他?”瓦隆問。
“是我從來不了解他吧。我除了臉和身體、還有一個可笑的身份外,我想不到我身上還有其他可以留住他的東西。你見過他看其他女人的眼神嗎?那是到骨子的厭煩與無趣,我曾考驗過他,我?guī)チ送醭恰?p> “那你不是應(yīng)該放心嗎?為什么現(xiàn)在我卻覺得,你在遺憾?!?p> “我怕姬丹變成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我怕他真的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從涂安回來以后,姬丹越發(fā)的讓我感到害怕。哪怕他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他眼睛里的黑色,始終無法消散。和深淵的黑,一模一樣。”
瓦隆聽著安娜的話,許久沒有發(fā)言,過了一會兒瓦隆才說道:“安娜殿下,其實我們一直都對抗著深淵。薩卡蘭姆教會存在的歷史可比血族悠久,在古神時代我們跟隨神與天使與深淵征戰(zhàn),在巨龍時代,我們是人類最后的尊嚴(yán)。對抗深淵,真得只是魔女與我們的口號嗎?”
“姬丹說是,那便是?!卑材纫琅f搬出姬丹來作為借口,其實她本人對薩卡蘭姆教會的歷史一點也不感興趣。
安娜是安娜,但她也是血裔出生,所有的血裔們從骨子里都是看不起教會的。他們厭惡教會的懦弱、厭惡教會總是在歷史的長河中擔(dān)當(dāng)老好人的角色。
安娜的骨子里也是流淌著征服、與不屈的血脈。
但是作為對一名戒律牧師的尊重,安娜還是低聲且禮貌的問著:“那在你看來,深淵是什么?”
“深淵就在我們的身邊,王城的學(xué)者們常說,殺戮便是吞噬其他人的人性,越是放縱暴力與殺戮,自身就會被深淵吞噬。”
“那都是教育部用來騙人的?!?p> “在我看來,深淵無處不在,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在遭受深淵的侵蝕,每個人都是一半的幾率被深淵徹底侵蝕。我們的欲望就是打開深淵的大門,但是有時候過分的執(zhí)念也是讓深淵大門會敞開?!?p> 安娜被瓦隆說得有些迷糊,她記得姬丹和自己說過,他的好兄弟瓦隆,是一個神學(xué)課常年游走在及格線下,神學(xué)理論一塌糊涂。
但是他剛才話,像極一個老練且業(yè)務(wù)能力優(yōu)秀的神棍。安娜看瓦隆的眼神有點不可置信,果然怪胎只有和怪胎才能玩到一起。
能和姬丹玩到一塊去的人,果然也有不同之處吧。
“姬丹的神學(xué)課可是撒冷出了名的厲害,一些主教都夸獎過他。但是姬丹是一個極其沒有信仰的人?!蓖呗≌f道。
“怎么可能,丹可是會很多只有高階神職者才會的神術(shù)、他的圣光親和度那么高。如果可以他甚至都能成為神父?!?p> “如果他愿意,他就是下一任教皇。薩卡蘭姆教會愿意為他,更改慣例讓東方人做教皇知道嗎?”
安娜眼里的迷惑更盛。
“與其信仰其他東西,哪有信仰自己厲害呀。真正的神棍,是不信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