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這邊的霍爾馬克哈根等人看著他,副樓上的克麗絲主仆也看著他。
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覺得格魯斯死定了,因為格魯斯他們都知道啊,小羊倌,孤兒,差點餓死,還是霍爾發(fā)善心,讓他在莊園里放羊,每天給他吃兩頓飯,不說天天吃飽吧,但至少沒有餓死。
但也就是沒有餓死而已,瘦得象根竹桿子,力氣也沒多少,至于武功之類,什么劍術(shù)騎術(shù),更是完全摸不著風。
這樣的人,遇到這么巨大的一頭魔狼,難道還能有什么僥幸?
除非諸神在這一刻全都站在格魯斯身后,為他撐腰。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信神的人從來沒見過神,怕鬼的人也從來沒見過鬼。
神鬼無憑。
惟求心安。
但是,總會有奇跡!
看著魔狼撲過來,格魯斯半躬著身子,眼晴死死的盯著魔狼。
他本來想凝出魔狼甲,后來一想,沒必要,突然凝甲,把魔狼嚇到了,引起警惕,反而不美。
所以他只悄悄的把左手腕上的屁箭喇叭凝了出來,眼見魔狼身到中途,他猛地抬手,瞄準,靈能一運。
撲。
一聲輕響。
一支黃色的屁箭正中魔狼張開的大嘴,撞在尺長的紅舌頭上散開,一團黃霧瞬間把魔狼連腦袋帶身子一齊罩住。
眼見魔狼中箭,格魯斯心中凝緊,煅到手上的屁箭,到底還能不能建功呢?他沒有把握,雖然昨晚上試過,但這會兒還是忐忑。
事實證明,無謂的擔心是沒必要的,魔狼一中屁箭,身子立刻就是一縮一歪,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剛好就掉在格魯斯身前一步開外。
這樣的機會,格魯斯當然不會放過,跨前一步,雙手執(zhí)斧,大斧揚起,照準魔狼脖子,猛地一斧劈下。
斧頭上閃現(xiàn)淡淡的紅光。
他獲得了初級煅力,也就和初級劍士差不多,同樣有了初級劍氣。
血光飛濺。
這一斧,把魔狼的脖子一劈兩斷,身子停在那里,腦袋滾了出去。
“他真的砍死魔狼了。”
“怎么可能?”
“我眼花了嗎?還是諸神顯靈了?!?p> 身后樓上,哈根湯姆等人齊齊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叫喊。
格魯斯充耳不聞,因為前面又有兩頭魔狼撲了過來,一前一后。
一斧建功,或者說,一屁箭建功,格魯斯剎時間信心十足。
斜眼看著兩頭魔狼,格魯斯猛地往左跳了一步,屁箭對準前面那頭魔狼的腦袋,一箭射出。
魔狼快,距離近,這一箭正中魔狼腦袋。
黃色的屁霧炸開,不但前面的魔狼翻身就倒,后面的魔狼追上來,剛好沖進炸開的黃霧,立刻就是一個前空翻,四腳朝天倒在格魯斯身前,四只爪子不停的抽動。
格魯斯已有經(jīng)驗,更不猶豫,一斧把前面魔狼的頭砍了下來,再一跨步,又把后面那頭魔狼的腦袋砍了下來。
如果說,他砍死第一頭魔狼,哈根等人還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晴的話,這會兒連殺兩頭魔狼,哈根等人就再也不能懷疑了。
不能懷疑,腦子卻糊涂了。
太不可思議了啊。
怎么會這樣?
一個平時受人欺負的小羊倌,怎么突然之間就能大發(fā)神威,居然一下就砍死了三頭魔狼呢?
那可是三頭魔狼啊,不是三只羊。
如果這些人的腦袋是電腦,這一刻,全體當機。
人腦當機,狼腦也有點兒懵,但格魯斯不給魔狼發(fā)懵的機會,大步跨前。
第四頭魔狼怒了,狂嚎一聲,爪子在地下一按,縱身撲過來。
格魯斯要的就是它撲,身在空中,不好躲避,箭才射得準啊,要知道,屁箭只能射一箭了,萬一落空,一個人對上兩頭魔狼,即便有魔狼甲,他也沒有多大把握。
停步,抬手,瞄準。
距離近,狼的身子又大,光腦袋都有小桌面那么粗。
然后格魯斯又是當過兵的,雖然不是什么特等射手,至少手還是比較穩(wěn)的。
撲。
屁箭射出,正中狼嘴。
與前三頭狼一樣,這頭魔狼撲通一聲就掉了下來,黃鼠狼這屁對魔能的壓制,還真是道家符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當然,也要看層級,黃鼠狼的魔晶是一級,那么一級以下的,可以輕松壓制,一級以上,二級應(yīng)該也可以,到三級,煅奴猜測可能就有點難了,即便能讓魔獸難受,至少不會聞屁即倒,估計也就是能臭走而已。
這頭魔狼就掉在格魯斯腳前,格魯斯連殺三狼,經(jīng)驗滿格,提手一斧,把狼頭砍了下來。
隨即又跨步向剩下的那頭狼逼過去,手中的斧高高舉起,兩眼兇光四射。
他這會兒其實是虛張聲勢,屁箭已空,煅力又只是初級,已經(jīng)絕不可能再象殺前面四頭狼一樣,輕易斬殺剩下的這頭狼。
但屁箭沒了的事,他知道,狼不知道啊,他就要利用連殺四狼的兇焰,嚇住那頭狼。
果然,那頭狼真就給他嚇住了,眼見他大步逼過來,一臉兇神惡煞,手中提著的斧頭上面,還在滴著狼血,這頭狼就嚇住了,哀嚎一聲,夾著尾巴,轉(zhuǎn)身就跑。
“耶。”
偷雞成功,格魯斯暗里歡呼一聲。
看著那頭魔狼跑得沒了影子,他提著的氣一松,剎時只覺全身稀軟,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了。
莫怪啊,他一個穿越者,突然之間對上魔狼,還一家伙斬了四頭,確實是娘胎里帶來的勇氣都榨光了呢,這會兒怎么可能不后怕。
所謂的勇士,不是天生就膽大,只是面對敵人時,敢咬著牙關(guān)站穩(wěn)而已。
“魔狼逃走了,克麗絲得救了?!?p> 格魯斯大發(fā)神威,霍爾等人全都看傻了,反是朱麗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歡呼一聲,跑下樓,急往這邊跑過來,誰知還沒跑到樓前,猛地聞到一股子奇臭,立時狂嘔。
后面哈根等人跟過來的,也同樣聞臭而嘔,沒辦法,實在是太臭了。
反倒是格魯斯沒有想嘔的感覺。
他倒是奇怪起來,按著戒面問煅奴:“我好象不覺得臭了啊,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