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兩個穿著學生服的少女,一左一右跪坐在三少的旁邊。
一副猶如人間帝王般的生活。
而這時,門輕輕地響了。
被打擾到的三少一陣惱怒,手上的力氣加大,把少女抓的一片赤紅,可盡管痛的眼淚珠子都快流了下來,卻仍一聲不吭,默默地忍受著。
三少眉頭緊皺,把兩個絕色的少女推開,喊了一聲:“進來吧?!?p> 于管事輕步走了進來,討好地道:“三少,人可還滿意,放心?!?p> 三少嘿嘿笑了一下:“嗯,這樣吧,先留著?!?p> “您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于管事奉承著,又接著說道:“您之前讓我打聽的事,我聽到了一點消息,但具體的內(nèi)幕我卻不太清楚,畢竟我管轄的地方在一樓?!?p> “怎么?這里面還有什么蹊蹺的?”三少不解地問。
“呵呵,如果沒有蹊蹺的話,他就不會過來了!”于管事先賣了一個關(guān)子,才緩緩地說道:“是劉大!一過來直奔老李那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p> “劉大?他來干什么?”三少一驚,猛的站了起來,揮手讓兩個少女離開,又說道:“你快給我仔細講講?!?p> “呵呵,原來打聞少的那個拳手在賽場上表現(xiàn)不俗,而老李臨時起意,想舉辦一場武術(shù)界的盛會,準備讓他作為壓軸出場,所以才出手幫他?!崩罟苁吕湫χ忉尩?。
“只是一場比賽,劉大需要親自過來?而且只是一個拳手,難道他有不俗的背景?”三少更加不解。
“所以說,這才是蹊蹺的地方,首先,一場比賽還驚動不了劉大,另外,我調(diào)查了那個叫沈銘的拳手,要說背景,兩年前在洛城還有點影響力,但是現(xiàn)在,窮的需要打黑拳為生。”李管事分析道。
“嗯…”三少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找個人跟蹤他,把他住哪里,平常都干些什么,摸清楚,至于劉大那邊,我會去試探一下的?!?p> “那好,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告退。”于管事說完,走出房間,并讓門外站著的女孩進去,然后便安排去了。
。。。
酒吧里。
眾人已經(jīng)醉的開始胡言亂語起來,甚至連孫玉堂也睡眼朦朧地吹著牛逼,跟他平時的穩(wěn)重大相徑庭。
沈銘苦笑了一下,再這樣下去,他們估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而且,對面的“李哥”顯然有走的意思,所以不能在這里一直喝下去。
他先去結(jié)了帳,又換了一些現(xiàn)鈔,隨后扶起已經(jīng)醉醺醺的小糖,說道:“好了,改天再喝,今天就到這里,玉唐、王基,你們倆回去沒問題吧?小糖我會送回去,虞頑,你呢?今天還回南匯嗎?”
孫玉堂和王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擺了擺手,說了聲“沒問題”,當先走了出去。
而虞頑相對好一點,思維比較清晰,他笑著說道:“沈銘,今天能遇到你們,我真的很開心,以后去南匯一定要找我玩,到時候我一定好酒好菜的招呼你們?!?p> “嗯,沒問題,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打我電話,我能幫就幫?!鄙蜚懶χf道。
把三個人送上出租車,沈銘扶著小糖在路邊的陰暗處坐著。
江南的四月,天氣多變,晝夜溫差比較大。
此時,天空中飄起了細雨,空氣中泛著冰涼的氣息,而路邊的柳樹拂動,又吹來一陣冷風。
沈銘皮厚肉糙,倒不覺得有什么,可小糖身上穿的很清涼,又奈不住風寒,于是,一個勁地往他懷著拱,尋找溫暖的地方。
沈銘低頭看著不斷顫抖的小糖,又看看還在皇宮門口客套的“李哥”,猶豫著要不要先把她送回家,可這樣,顯然會失去“李哥”的蹤影。
他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去做這件事,段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所以便把小糖像個小孩一樣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抵擋風寒。
或許是一冷一熱,讓小糖清醒了幾分,她迷迷糊糊地問:“沈小弟嗎?我們不回家,要去哪里啊?”
沈銘笑了一下,說道:“我們要去做大事,我?guī)е闳ズ貌缓茫俊?p> “好啊!我們一起去做大事,呵呵。。?!闭f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了大概5分鐘時間,“李哥”才結(jié)束客套,然后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沈銘抱著小糖跟了上去,準備在停車場里把他制服,如果他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把證據(jù)留下來,直接扔到警察局就好了。
然而沈銘剛走到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樓梯門口,在他的神識覆蓋下,發(fā)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也在跟著他。
一瞬間,沈銘甚至想到自己被“李哥”發(fā)現(xiàn)了,如果是這樣,那么停車場等著他的可是陷阱。
沈銘站在原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身后的人揪出來,雖然有可能打草驚蛇,但帶著小糖進入危險的境地,可就是愚蠢了。
他沒有回頭,淡淡地說了一聲:“出來吧!不用藏了?!?p> 身后的人影猛然一驚,但卻更加緊張的屏住呼吸,不漏出一絲聲音。
沈銘無奈地笑了一下,一步步走到人影所在的地方:“那我只好把你揪出來了。”
黃瑜看到對方準確地朝自己這個方向過來,知道他剛才的話不是詐唬,但也很納悶,他可是經(jīng)過專業(yè)的跟蹤技巧訓練,而且在夜色的籠罩下,他身上又穿著黑衣,對方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但這個疑問只能先放在心里,從于管事那里了解到他的武力值很高,即使抱著一個女人,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嘿嘿笑道:“我沒有目的,只是看著你抱著一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路邊撿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制止你?!?p>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但沈銘也在跟蹤人,如果沒有自己的目的,何必做的小心翼翼?他淡淡笑道:“給你兩個選擇,一、說清楚誰指使的,我不會對你動手;二、你可以不說,但我會打到你開口。”
“閣下也太狂傲了吧,你現(xiàn)在抱著一個女人,我如果想走的話,你能攔得住?”黃瑜不屑地說道。
唉!沈銘嘆了一下,既然非要自己動手,那你就后悔去吧!
他一提身體,單手抱著小糖,隨后運轉(zhuǎn)身法,右手變爪。
不到五米的距離,只是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在黃瑜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的脖子就被一雙胖手狠狠的禁錮住,然后越握越緊。
此時的他就像一條死魚一樣,眼珠子瞪著,嘴巴半張著,即吐不了氣,又進不了氣,面色更是紅的好像要滴血一樣。
他雙手無力地扒拉著沈銘的手臂,但換來的是力氣不斷加大。
終于,在即將窒息致死之前,對方猛然間松開了手。
黃瑜一下子栽倒在地,蜷縮起來,瘋狂地喘氣,難受的要死要活。
沈銘淡淡地笑了笑:“何必呢?趕快說吧,我還有正事要做?!?p> “是、是于管事讓我跟蹤的,具體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他只是讓我打探一下你的地址以及平常都做些什么,其它的沒有了?!秉S瑜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緊張地說道。
嗯?于管事,難道他還想找回場子?但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他踢了踢黃瑜:“有車吧?沒有的話,趕快找一輛,等會把我送到一個地方,事情就算完了?!?p> “有、有車,就在停車場,我馬上去開,”黃瑜急忙爬起來。
“記住,不要想跑,我在出口處等你,要快!”沈銘淡淡地說。
“是、是,絕對不敢!”黃瑜跑了很遠,聲音才傳過來。
沈銘抱著小糖順著指示牌來到出口處,但他不確定,這短短的幾分鐘,對方是否開車走人。
不過,幸好,那位“李哥”一點都不著急,沈銘又站了幾分鐘,通過神識便發(fā)現(xiàn),他開著一輛奧迪A8慢悠悠的出來。
沈銘隱在暗影之處,記下了他的車牌號,又看清楚他往武安路東方向行駛,等待著黃瑜開車過來。
沈銘不擔心黃瑜逃跑,如果他真這樣做了,再找一輛車就是,但黃瑜一定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所以沈銘等著,不過只給他2分鐘時間,在“李哥”開到武安路第二個紅綠燈之前,如果他還沒來,那沈銘便不再等。
沈銘拿出手機看著,晚上10點25分零15秒,距離“李哥”過去剛好一分鐘。
吱…
輪胎劇烈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沈銘看到,黃瑜帶著驚慌的眼神開著別克出來。
沈銘點了點頭,然后抱著小糖站在了光亮之下,待車在身旁停下時,他快速的拉開車后門,坐了進去,淡淡地說道:“沿著武安路向東走,如果改變路線我會給你說,快點?!?p> 此時,“李哥”駕駛著奧迪A8在武安路的第二個紅綠燈前的左變道上,而綠燈的時間只有18秒。
沈銘剛一說完,黃瑜就猛踩油門,車子飛速向前駛?cè)ィ?0秒之后來到第一個紅綠燈,但,目前是紅燈,黃瑜扭頭看了沈銘一眼。
“闖!然后在前方紅綠燈處左轉(zhuǎn)。”
黃瑜不敢說些什么,只能不斷地踩著油門。
武安路上車流不多,因為下雨,速度都不是很快,看到這輛南B開頭的車給跑路一樣狂奔,頓時喇叭聲響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