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迷迷糊糊間聽到耳邊有孩童清亮的聲音,但眼皮很重,她還無法從沉睡中完全蘇醒。
小皇帝重復無數(shù)遍的疑問:“皇叔!小嬸嬸為何還不醒呢?晚膳沒有小嬸嬸夾菜,我都吃少了一些。”
蕭奕坐在床榻邊上,正淡定的一手拿著書看,一手卷著皇侄兒好動的小身軀,不然他又得爬榻上去。
這該死的習慣可不好,要趕緊扼殺掉。
聽到小皇帝的喃喃自語,蕭奕掃了一眼那鼓鼓的肚子,他記憶沒錯的話,小皇侄晚膳時沒見到林怡,似乎化傷心為食欲,吃得比平日還要多。
這般睜眼說瞎話都不帶心虛的本事,估計又是某個江湖女俠近墨者黑的結(jié)果。
昏睡的林怡:這黑鍋她可不背,說不定是皇室血脈自帶的屬性,她明明要把小皇帝養(yǎng)成憂國憂民英明神武的明君來著。
精力充沛的蕭澤宏小皇帝,突然眼珠轉(zhuǎn)動,反身一把抱住蕭奕大腿:“皇叔,快讓侄兒過去親上一口,這樣小嬸嬸就能醒過來啦。之前小嬸嬸講故事時有提到,睡美人需要相愛的人親親才能醒來?!?p> 小皇帝那小嘴嘟得老高,只等同意立馬飛奔過去實行。
什么?抱著睡了還不夠,還想親,再忍他就不是男人,蕭奕把小皇帝抱上小桌臺,兩人平視。
嚴肅道:“那澤宏是否知曉這個‘愛人’是夫妻的意思?怡兒是王妃,也就是澤寵的長輩,可不能放肆?!?p> 才五歲的小皇帝不懂何為吃醋,但意思他明白:“哦,原來如此,那皇叔去親不就合理了嗎?”
嗯嗯,他果然是天下除了皇叔和小嬸嬸以外最聰明的存在,這么深層的難關(guān)都被他輕易解決。
蕭奕臉皮可恥的紅了紅,難道朝思夜想有心沒膽的事終于得以應(yīng)驗?
咳,絕非他要趁人之危,實在是不好推脫小皇侄的請求,勉為其難試試看。
他沒理會強烈的心脈震動,站起俯身一氣呵成,急切吻上那一抹嫣紅,當然在實踐之前還不忘一手蓋住小皇侄的眼睛,不宜教壞幼小孩童。
被捂住的小皇帝不干了,使勁扒開,驚呼:“皇叔,你親錯了,要親額頭才有用。”
可不是錯了嘛,小嬸嬸都沒醒呢?小皇帝拍拍腦門,好像是他忘了提醒要親哪來著。
蕭奕側(cè)頭一看,小皇侄的半只眼睛在指縫間顯現(xiàn),正無辜的盯著他。
好吧,一時得意忘形,忘了還有一個拖油瓶在。
當然有時候拖油瓶也會是神助攻,在小皇侄的催促下,蕭奕再次俯下身在林怡的額頭印上一吻。
林怡正好在同一時刻睜眼,整整三個時辰啊,要學會這一手,還需要擔心失眠嗎?被點一下穴位,她就睡上六小時,簡直太不可思議。
剛清醒感覺額頭有一抹溫熱,經(jīng)久不散,林怡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在她跟意識抗爭之時錯過了什么劇情嗎?
“皇叔,小嬸嬸醒過來了。”小皇帝扯了扯蕭奕的衣衫,提醒。
小嬸果然沒有忽悠他,以后再有這般情況拉皇叔來用用肯定能成事。
蕭奕一秒恢復淡定:“咳咳,怡兒睡得可夠久,澤宏聽說按方才那般就能喚醒怡兒,果然靈驗,當然本王絕沒有冒犯的意思?!?p> 別以為理由找得好,她就不知道某人的小心機,當那紅透的耳尖是擺設(shè)嗎?還有自己親自點的穴位,啥時候解開,心里能沒數(shù)?
怎么一這世就變成傲嬌的屬性呢?做過的事死不承認還推給懵懂無知的幼兒,良心不會痛嗎?
林怡把小皇帝抱在懷里親近親近,才抬頭看向怨氣沖天的男人:“我義父如何了?”
被林怡認真的雙眼盯得坐立不安,林風那傷深可見骨,全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好皮,蕭奕實在擔心林怡見了后會和他反目成仇。
蕭奕神色飄忽,想著能拖一時算一時:“他在客房養(yǎng)傷,如今太晚,怡兒還是明日再去看吧!放心,本王請了莫神醫(yī)過府診治,傷勢已經(jīng)轉(zhuǎn)好,不出十天半月絕對能恢復如初。之前并不知此人便是怡兒義父,他拼死相搏,打斗過程中難免下手重了些,所以至今還仍在昏睡。”
出自小司實況解說,林風五臟六腑俱傷,肋骨斷裂幾根,全身被包成木乃伊,現(xiàn)在還用千年人參吊著命,這叫下手重了些?
不過不知者不罪,只要確認義父林風還活著就好。原主的心愿也很中二,除了想成為一代女俠之外,還要和義父一起重振浮羅門,讓浮羅門成為江湖有名望的一大門派。
但留給林怡的只有:浮羅門老住宅一座,無銀子,無弟子,無人脈,無影響力,一個稱得上大門派的沒有成千上萬門徒好意思嗎?
她已經(jīng)能預想未來肯定要頭痛,掌門林風那性子不拖后腿就算不錯,完全指望不上,蕭奕又身在朝堂,江湖上的事應(yīng)該也幫不上忙吧。
見林怡點頭認可他的提議,蕭奕趕緊讓人吃食擺上,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那點肉,可別再掉嘍。
小皇帝忽略已經(jīng)很飽的事實,各種撒嬌要投喂。
林怡直到第二日走出風清院才知道住處已經(jīng)換了地方,院內(nèi)擺設(shè)跟之前一般無二,她還真沒發(fā)現(xiàn)。原以為這個生存在古代的男人會矜持一些,沒想到本性依舊急迫。
林風已經(jīng)清醒,一看到走進來的義女眼眶一紅:“徒兒可有傷著,別怕,等為師養(yǎng)好傷就帶徒兒回去?!闭f著就要起身。
奕王他方才已經(jīng)見過,人雖然清冷,但對他還算客氣,肯定是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名號,又一直不遺余力幫助窮苦百姓,所以很是敬佩他的人品,卻無緣相見。
如今知道是他本尊,才會后悔莫及對他冒犯,不然怎么會‘親自’去請莫神醫(yī)為他治傷。
林怡抬手摁住:“義父,你傷勢嚴重不能亂動,徒兒沒事,在奕王府好吃好喝還胖了些。倒是徒兒的錯,一時忘了給義父報平安,害得義父闖王府受傷?!?p> 只剩頭部自由的林風,急忙糾正:“喊師父,你可是浮羅門的大師姐,將來為師座下必會收八千弟子,你要先適應(yīng)做好表率?!?p> “是,師父!”林怡無力吐槽,作為至今還只有一個撿來徒弟的師父呦,你老關(guān)于這個話題已經(jīng)說過十幾年,原主耳朵都聽得起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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