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殘忍至極的周凌萱
“快說,那個穿白衣的少年去了哪里?!”
身穿周家服飾的中年修武者站在高臺之上,指著臺下的百姓,其盛氣凌人已經(jīng)近乎極點(diǎn)。
“如果你們不告訴我們白衣少年去了哪里,我就將你們一個個全都?xì)⒌?。”周凌萱手中提著白色長劍,眼神之冰冷已經(jīng)近乎邪魔鬼道。
臺下熙熙攘攘的聚集著近千人,這個村莊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這里。
自從洛小北走后,周凌萱一直帶著人搜尋洛小北的蹤跡,洛小北不凡的身手已經(jīng)讓她誤認(rèn)為他就是那個進(jìn)入周家盜竊花神石牌的人。
她是鬼山雷凌用冥界之力借由凡間婦人孕育而而成的鬼怪,偽裝成人形不僅僅是為了奪取周家的東云劍,更是為了斬殺花神,破除封印,讓鬼山雷凌的肉體得到解放。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進(jìn)入花神領(lǐng),她必須擁有那塊周家先祖和花神定下契約的花神石牌,因而抓住白衣少年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
不久之前,又有百余名周家精銳武士趕來。
可眾人在這山村中尋覓了很長時(shí)間都沒有抓到白衣少年的蛛絲馬跡,中年修武者為了賞銀而“獻(xiàn)計(jì)”將山村中所有村民聚集在一起,企圖從他們口中得出白衣少年的下落。
修武者遠(yuǎn)比普通人強(qiáng)大,加上他們?nèi)藬?shù)眾多,很快就將幾乎所有村民都聚集在了一起。
已經(jīng)在此處度過十多年和平水月的村民已經(jīng)很長時(shí)間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年輕的則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多的修武者,頓時(shí)人心惶惶。
尤其是一些年紀(jì)很小的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戰(zhàn)的他們只得緊緊的貼在自己父母的身邊,有一些則是驚嚇的哭泣了起來。
“我們的先祖是為了躲避戰(zhàn)亂才隱居于此處的,對于外面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所以我們并不知道什么白衣少年?!币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說道。
中年修武者和周凌萱對視一眼,隨后朝著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說你們不知道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我們又如何跟他交手?”
“這……”白發(fā)老者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白衣少年也是第一次來這里,我們之前都沒有人見過他?!?p> 開茶館的中年大叔走了過來,之前他還熱心的給這些人送去香醇的茶水,本以為這些人會記得他的好跟他好好說話,誰知道剛剛說出一句話就被中年修武者一把推開。
“你說你們不知道他,那你們總該知道那個獨(dú)臂修武者吧?”
中年男子知道不久之前周家曾經(jīng)有幾名修武者追蹤白衣少年至此,因而他敢確定那個獨(dú)臂修武者就在此處。
對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賞銀,無論是獨(dú)臂修武者還是白衣少年,都價(jià)值上萬兩白銀。若是他們能夠說出獨(dú)臂修武者的下落其實(shí)更好,因?yàn)樗馁p銀要更高。
開茶館的中年大叔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的不近人情,心中難免很不是滋味,因而語氣當(dāng)中也生出幾分責(zé)怪的意味。
“你們可不能看著我們這一村都是莊稼人就欺負(fù)我們,我們說了這里沒有修武者就是沒有。”
周凌萱從始至終都用一種面無表情但內(nèi)心戲謔的態(tài)度看著這一切,直到開茶館的中年大叔說出這句話之時(shí),她才有些不耐煩了。
“我知道你是因?yàn)槲覀兒攘四銕妆璨鸥疫@樣跟我們說話?!敝芰栎婢従彸心昴凶幼吡诉^去,她雖然偽裝的極好,但那股凌厲的氣息依舊讓中年男子嚇的冷汗連連。
“我并不是傻瓜,你們有沒有瞞著我們我當(dāng)然分辨的出來,我進(jìn)村之時(shí)提及此事你的眼神在猶豫,面容在閃躲,氣息也變得很緊張,說明你們一定認(rèn)識這個獨(dú)臂叛徒?!?p> 周凌萱一邊說著,手掌一提,吩咐周家修武者過來將中年男子控制住。
“你……你們要干什么?!”中年男子被周凌萱戳中了心事,變得更加惶恐起來。
周凌萱看著周家武士將中年男子牢牢按住住,眼神中的那份陰冷變得越加強(qiáng)烈,她的語氣包含著威脅的說道,“他們的確喝了你的茶,但是我并沒有喝一口。你如果覺得對我們有恩,那我們現(xiàn)在就還給你。
去,把井里的水打出來,一口一口的喂給他,我要他把整口井里的水全都喝光。”周凌萱的眼神此時(shí)變得極其陰冷,頗有她真面目的模樣。
周家修武者面對著周凌萱變態(tài)殘忍的命令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掙扎著的中年男子拖到了水井旁邊,兩個人將他架住,一個人將井里的水往他嘴里灌。
“咕嚕咕?!?p> 中年男子嗆著連聲咳嗽,可也擋不住冰冷的水灌入他的咽喉。他閉上嘴巴,周家修武者將他嘴巴撬開,撬不開嘴巴就將井水往他的鼻子里面灌。
中年男子叫罵著。
但很快他就支撐不住了,胃部急劇膨脹加上咽喉口鼻的痛苦感讓他不得不連聲求饒。
“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隱瞞獨(dú)臂叛徒和白衣少年行蹤的下場,如果你們還不說出他們的下場,你們只會比他更慘!”
臺下嬰孩的哭泣和常年生活在和平之中村民的求饒名沒有激起中年男子一絲絲的惻隱之心,被賞銀蒙了心的他現(xiàn)在只想著如何才能問出獨(dú)臂修武者和白衣少年的下場。
開茶館的中年男子很快被撐裂了胃,但周凌萱并不打算這樣放過他,而是命令周家修武者繼續(xù)灌水。
她很享受折磨人給自己帶來的快感,這有這樣才能感覺自己被壓抑的靈魂得到了解放。
最終,中年男子慘死。
他的腸胃全都被冰冷的井水撐爆了,血液混合著井水散開,死相之慘,世所罕見。
眾人皆駭然!
更有很多人忍不住的吐了起來。
“你們……你們周家也是……世家大族!怎么能做出這種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又氣有懼,見到這樣殘忍的畫面,整個人都憤怒的發(fā)起抖來。
周凌萱沒有為他們生出絲毫惻隱之心,在她的世界里,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qiáng)食,弱者,只能被支配,被犧牲。
“我只想知道那個叛徒和白衣少年的下落,你們要是不說,那我就只好逼你們說了?!敝芰栎嬉贿呎f著,身邊的幾名親信沖進(jìn)了人群當(dāng)中,抓住幾個孩提,押到了人群最前列。
他們絲毫不顧嬰孩的啼哭,更直接用武力鎮(zhèn)壓臺下已經(jīng)開始動亂的村民。
村民人數(shù)雖多,可在修武者面前,還是顯得太過弱小,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你們?nèi)绻徽f,我就十息殺一個孩子,直到殺光這里所有的嬰孩。孩子殺完了,我就殺你們,如果到最后你們還是一句話都不說,我就將你們?nèi)細(xì)⒐??!敝芰栎嬲f這些殘忍的字眼之時(shí)十分陰森,但這份陰森出現(xiàn)在她的容顏之上竟然顯得不那么突兀。
中年修武者也開始了攻心,“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賠了你們一整個村子呢?就算他對你們有什么恩情,也比不上你們自己的性命呀。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是你們孩子和你們自己的性命重要,還是那個叛徒和白衣少年性命重要。
人呀,要是性命沒了,那可就一切都沒了。”
軟硬兼施之下,人心漸漸動搖。
白發(fā)老者扶著拐杖的手抖動到了極點(diǎn),在兩個村民的攙扶之下才勉強(qiáng)能夠站穩(wěn)。
他長嘆一聲,扶額感嘆道,“你們都曾經(jīng)救過我們的命,若不是你們我們?nèi)迦嗽缇退懒?,我們也曾發(fā)誓不會暴露你們的行蹤,可現(xiàn)如今……”
感嘆到了最傷心之處,老者長嘆一聲,接著說道,“放過孩子們吧,他們就在十萬鬼山深處,放了他們,我?guī)銈內(nèi)??!?p> “好!這一招果然有效。”中年修武者很狗腿的對周凌萱說道,“大小姐果然神機(jī)妙算呀,我等佩服,對付這些山野村夫就要這樣,不然他們是不會說的?!?p> 周凌萱對中年修武者的話并不怎么在乎,她現(xiàn)在想著的就只是殺人滅口,然后奪取花神石牌。
“你抬著他走,我們趕快去找那個叛徒?!?p> 周凌萱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中年男子臉色僵硬到了極點(diǎn),他實(shí)在沒有想到身為周家堂主的他還要親自背著行將就木的老家伙進(jìn)山。
……
……
一百多人的隊(duì)伍走了一天一夜,距離十萬鬼山腹地越來越近。
周凌萱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山野的路況。
“我警告你,可不要?;ㄕ?,如果我此行找不到我要找的人,不僅僅是你,你們整個村子我也會一個不留?!?p> 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顫顫巍巍而又義正言辭的說道,“十萬鬼山十萬窟,十萬青山百萬骨,沒有我,你們根本就出不去?!?p> “看樣子你早就想好了怎么對付我們了,不過我告訴你,只要我們?nèi)熘畠?nèi)出不去,你們村莊一千余人全都要給我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