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聽娘子的?!?p> 眼見對方一步步靠近自己,顧晚趕緊叫停對方。
她咳嗽了一聲:“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進(jìn)宮?!?p> “好?!?p> 蕭子非向顧晚行禮,便往房間門口走去。
只是在出門前,他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待他從房間里出來,王德再次不用深呼吸一口氣。
蕭子非這個人的畫像,先前就已經(jīng)送進(jìn)了宮。
長得妖妖孽孽,如今出來,這一身喜袍松松垮垮,更像一個妖孽。
完了,二人恐怕已經(jīng)……
今日陛下,恐怕又要發(fā)脾氣了。
顧晚并沒有讓王德等很久,等她出來時,蕭子非已經(jīng)將剛剛松松垮垮的衣服,再次給整理。
“將軍,趕緊和奴才進(jìn)宮吧?!?p> 再在這里待下去,他怕自己會被氣死。
“好?!?p> 顧晚與王德往外走,只是離開前,又回頭往蕭子非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子臉上掛著笑,溫溫柔柔,如一抹春風(fēng)。
“咳……”王德趕緊咳嗽一聲:“將軍?!?p> “走吧?!?p> 顧晚回過頭,手指輕輕的摸著袖中的奏折。
二人剛走,蕭子非臉上的笑意立馬收斂了下來。
“公子?!?p> “去書房。”
“是。”
-
承乾殿。
陸南弦做在位置,已經(jīng)等了許久。
就在他有些不耐煩時,王德終于帶著顧晚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那一抹身影筆挺,緩步而來,天光皆斂其后。
“阿晚?!?p> “臣顧晚拜見陛下。”
陸南弦皺起眉頭,心底猶如針扎。
“你與他……真的拜堂成親了嗎?”
顧晚還跪在地上,王德已經(jīng)退到她的身后。
女子聲音清清冷冷:“是,我與他已經(jīng)祭拜了祖先,正式結(jié)為夫妻?!?p> 顧晚話音一落,陸南弦面前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
“顧晚!”
“你一定要這樣氣我嗎,我說過了,只要你再等等,你為什么不愿意等!”
陸南弦快步從上方走下來,他來到了顧晚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顧晚,為什么不信我!”
顧晚被陸南弦給扯了起來,二人四目相對,顧晚目光并未躲閃。
“陛下,對您來說,臣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利用價值?”陸南弦手指用力,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四個字來。
“你把我對你的感情,說成利用!”
顧晚嘴角露出苦笑:“陛下,難道不是嗎?”
陸南弦緩緩松開手,身體慢慢后退。
還未等他繼續(xù)開口說話,顧晚就將袖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陛下,如今臣已經(jīng)成親,靖國安定,臣請還鄉(xiāng)?!?p> 如今顧家就只剩她一人,顧晚也想離開這傷心之地。
“你想離開?”陸南弦手指再次緊握,眼神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是。”
“若是朕不準(zhǔn)呢!”
“陛下知道臣的,就算陛下不同意,臣也會離開的?!?p> 陸南弦看著面前的人,心底發(fā)寒。
“你一定要走嗎?”
“是?!?p> 陸南弦得到這個答案,冷笑一聲。
“好,朕準(zhǔn)了。”
“臣謝陛下?!?p> 王德看著殿中二人,沒想到陸南弦會放顧晚離開。
想讓他送走顧晚,再回去時,陸南弦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陛下,您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