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赫的臉不管讓人誰來看,就算有人告訴他,這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能都不會有人信,然后還有李相赫在當(dāng)時的從容。
一個普通人被山賊劫掠了,還有那個閑心情和山賊講道理,問可不可以不搶他?
這樣的人,被山賊搶了一點(diǎn)都不害怕。
這一個山賊才做山賊不久,但也遇到了不少人,李相赫是第一個這樣的人。
讓他也拿不準(zhǔn)主意,再加上李相赫的面容,他出門帶三個仆人。
在當(dāng)時,李家村的三個少年不是李相赫的仆人,但是跟在李相赫的身后,一個看起來比起一個像仆人。
有任何一個人過來告訴這一個山賊,李相赫是普通人,可能都不會信吧!
他才最終決定放過李相赫的。
沒想到被李相赫誤會了,感覺這一個山賊是一個很善良的山賊,所以記得他。
山賊也有善良的嗎?可能有,可能沒有,不過還真的讓李相赫他們在很久之前遇到一個。
這個山賊,是一個很年輕的山賊,只是因?yàn)榉N種原因才落草為寇的,在這之前他不是山賊。
還沒有養(yǎng)出真正所謂的匪性,不然也不會在當(dāng)初選擇放過李相赫他們。
但就是一個這樣在李相赫看來還比較善良的山賊應(yīng)該不會犯下什么樣太大過錯,怎么被人關(guān)進(jìn)囚車了呢?
李相赫不明白,他好奇的過來一問。
“你,你。。?!?p> 李相赫還記得這一個山賊,他有過目不忘之人,這一個山賊經(jīng)過這么長一段時間顛沛流離的生活,在他的人生當(dāng)中也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早已經(jīng)忘了李相赫。
不過李相赫的臉又長的那么不同凡響,在他的整個人生當(dāng)中可能就真的只是遇見過一次長成這樣的人,這樣具有沖擊力。
很快又想了起來:“你,你,是你……你找到自己的方向與目標(biāo),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嗎?”
這一個山賊問,沒有想到最終被他想起來的不只是李相赫,還有在許久之前李相赫和他之間的對話。
你還不得不說,這句話說出來,三個李家村的青年還沒有想起這人是誰,他們在那時被嚇的夠嗆,基本上什么都不記得,膽戰(zhàn)心驚的。
倒是讓李相赫也感覺,感嘆萬千?。?p> 這一個山賊,果然和在李相赫心中普通的山賊不一樣。
“算是……找到了吧!”
李相赫微微的看了諸葛天情一眼,淡淡的說道,諸葛天情的臉再次微微的紅了起來。
她知道李相赫在說什么,或許在當(dāng)初……
“那就好,恭喜你了……我在以前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就是一個普通離家出走的某個大家族的大少爺,恭喜你找到自己的目標(biāo),人在這一世就需要一個方向,一個目標(biāo)的?!?p> 這個山賊突然如此說道,在他說話的前面半截還突然停頓了一下,因?yàn)樵谒男闹校诋?dāng)初他和李相赫見面之時,不只是李相赫還有三個少年的,想去看看在李相赫身邊那幾個少年,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看見。
反而看見了四個青年人,加上一個女子,他頓時愣住了。
不過,隨后就慢慢的緩過來,這個公子應(yīng)該果然是唐國之內(nèi)某一個大家族家的公子吧!
仆人也不是那幾個,以為李相赫只是跟換了自己的仆人。
他根本沒有想到,那三個少年還在,只不過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青年人,在李相赫的身邊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再多了兩個人。
一個馬飛,一個諸葛天情。
“那你這是。。。?!?p> 李相赫繼續(xù)問,從這一個山賊說話的語氣與內(nèi)容來看,他幾乎沒有絲毫的恐懼,甚至有一種看淡了這整個人世浮華,像一個思想家一般的感覺,更讓李相赫感覺,或許他被關(guān)在這囚車當(dāng)中有其他的隱情,開始慢慢的問來。
“哎哎,你們是什么人,不要和朝廷欽犯交談?”
一旁官差感覺自己已經(jīng)夠給李相赫面子,李相赫一點(diǎn)不給他面子,一直在和這一個囚犯說話,終于開口阻止。
一旁,諸葛天情剛想要不說話,直接動手。
“不好意思,這位官爺,我是滄月城主盧偉的子侄,可以讓我和這人多說一會兒話嗎?他是我的朋友。”
李相赫淡淡的說道,把自己懷中盧偉曾經(jīng)交給他的一塊令牌拿了出來,盧偉在曾經(jīng)告訴過李相赫,行走在唐國領(lǐng)土之上,以他的子侄相稱,將會方便很多。
一眾官差陡然恭敬不少,一個城主分量肯定比他們這些官差的分量更足,雖說他們并沒有聽說過盧偉與滄月城的大名,但是那城主二字還是聽得懂的。
“公子竟,竟然還是滄月城主的子侄,您請自便,您請自便?!?p> 走到李相赫面前,手中正端著一個油膩大碗,正在吃飯的一個官差,陡然諂媚了不少一般的說道。
李相赫這一塊城主的令牌本來要遞給他的,這個官差也想接,結(jié)果手到中途,看見大拇指上沾了一點(diǎn)油,他趕緊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然后干脆不接了。
“知道幾位官爺,我這兄弟犯了什么事情嗎?被你們關(guān)押在這囚車之上?!?p> 直到隨后,李相赫繼續(xù)想從這一個山賊的口中問出,他到底犯了什么事,結(jié)果山賊一直三緘其口,怎么都不告訴李相赫。
還不斷和李相赫打哈哈,開始轉(zhuǎn)移話題,李相赫和他談話,他也想和李相赫談,就好像在普通的聊天,敘舊了,就始終不說原因。
李相赫也沒有生氣,開始向在一旁的幾個官差問來。
“這?!?p> 幾個官差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李相赫。
他們在剛才也在一旁聽見那一個山賊本人都不想說,他們又怎么說的?
自然也不想說,直到馬飛可要懂行的多,直接從自己的懷里摸出了很大一塊銀錠:“來,老哥,這大晚上的押送凡人也挺累,兄弟這里有一塊銀子,等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的時候,就算我家公子請大家喝酒如何?”
馬飛說道。
“這……這怎么使得啊?”
這一個官差如此說道,但是馬飛的銀子已經(jīng)被他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掌中。
隨后再回頭一看,與幾個官差之間打了幾個眼色,互相的交流了一下想法。
在一旁的囚車當(dāng)中,那一個山賊李相赫也從這群官差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叫段飛。
他其實(shí)也沒有做什么惡事,開始只是猶如萬念俱灰一般的抬頭看著天空,但不是真正的萬念俱灰,而且放棄掙扎一般的,但又不是簡單的那種放棄掙扎,而是他整個人達(dá)到了一種空明,無欲無求一般的境界,十分難得。
而更加難得的是,他不是一個武林高手,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普通人,就可得達(dá)到這種無欲的境界,就真的很難得了。
原來,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說,還要從在很久之前,
那一個一直都行走在唐國境內(nèi),還保持著自己野性的草原三太子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