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瓏的異狀
“呵呵,玉嬸你這是做什么,你在我們這兒住了有十幾年有余了,平日都是鄰里,我們怎么會懷疑你。”
人群里忽然冒出來一個滿臉麻子的小子,先是賊眉鼠眼的瞧了一眼晚秋,見她別過頭又冷哼了一聲。
“村長您讓我們費這半天勁爬山不就是找那小子嗎?再往前就爬不上去了,那小子還能躲那兒。
再說了,不是您說有人瞧見他躲在這林子里嗎?”
葉子似乎也不太喜歡這家伙,轉(zhuǎn)身氣呼呼的叉腰替他們說話。
“那二毛你的意思是玉姨藏了那小結(jié)巴嗎?他們今天才回來,那小子都不認(rèn)識玉姨,有什么好往這里跑的?!?p> 估計這個玉姨平日里形象遠(yuǎn)比這小子好,周圍的人也對此表示了認(rèn)同,二毛見狀也急了,指著安笙就開始罵。
“你們這什么意思,我看玉明瓏這小子也是惡魔,平日里他凡是他碰到的藥草全都會枯萎,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嗎?”
他這一罵最先愣住的是安笙,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這次唯一一個身體健全的,結(jié)果沒想到還有這等隱情?
“閉嘴!混賬小子說的什么話!”
村子回頭就給了那個二毛一個狠厲的巴掌,他旁邊的估計是他爹,見狀也只能打個哈哈訓(xùn)斥了他幾句把他拉到了后面。
璃則是做出一幅驚恐的模樣,捂住嘴抱著還有點懵的安笙不說話,眼角更是帶上了淚意。
“玉嬸你別聽那孩子胡說,明瓏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都是氣話,您別往心里去,咱們這就走了不打擾您休息了。”
村子拖著氣呼呼的葉子不讓她去抓二毛,隨即帶著眾人迅速離開了此處,看那幫人的神情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地方多待。
“老娘那天有機會再回來一定得把他們的眼睛揪出來好好瞅瞅,玉姨?玉嬸?老娘??!”
她狠狠的剁了跺腳,氣急敗壞的樣子全然沒有剛剛那股柔弱女子的模樣。
晚秋更不用多說,一瞬便恢復(fù)了冷臉?biāo)κ肿尠搀弦贿吶?,她在找那個躲起來的亡種。
“你們這些可怕的女人啊……都是天生渾身是戲?!?p> 他嘆了口氣,隨即正經(jīng)關(guān)注起玉明瓏的身體來,隨意從一邊的地上拔下幾株野草等了一會,還真馬上就枯萎了。
他又多嘗試了幾遍,發(fā)現(xiàn)這種奇怪的力量并不單單來自某一個手臂,凡是被他摘下來的,全都不出意外的會瞬間枯萎。
“這是什么邪門操作,全家老小帶個蜥蜴都是怪胎?”
他繞繞頭有些沒搞清楚為什么,那個自稱虛無的家伙把他們?nèi)竭@個身軀里到底有什么用意?
被世界厭惡的怪胎劇本?可拉倒吧,魔君少主他都冒充的有聲有色的,這算個錘子?
那邊一聲慘叫,安笙抬頭就看見璃面無表情的跟提小雞一樣把一個臉上帶血的男孩給拽到了這邊,身高的極限壓制被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小子應(yīng)該是剛覺醒亡種的力量,身體還沒塑造完成,能爬到這山上都算不錯了。”
璃嫌棄的瞥了一眼一抽一抽的小屁孩,他估計是被剛剛那幫子村民嚇怕了,左臉頰上還有傷,鼻血已經(jīng)干了也沒擦。
“不要!救命!求求你們,他們肯定還沒走遠(yuǎn),放過我我真的沒殺過人!”
安笙看他求救的這么順暢一點都不像是個結(jié)巴,估計在那幫村民面前也是裝的,小子年紀(jì)不小倒是個人精。
他抬抬八字眉及其老成的掃了他一眼,剛準(zhǔn)備放點狠話就被人揪著脖子反拽著拖進(jìn)了屋里,一看又是璃干的。
“裝個鬼,給老娘一塊進(jìn)去待著!”
?????
安笙倒是想反抗,不想這一個普通三四十上下的女人力氣這么大,抓著兩個十幾歲的娃娃跟玩一樣。
晚秋無奈的走在最后面把門把帶上,那幫村民確實沒留人盯著他們,有她的耳朵和安笙的瞳力,這兒沒人能藏著。
等進(jìn)了屋璃一手一個把兩個人都扔到了結(jié)實的木板凳上,拍拍手又覺得有些不過癮,等晚秋一進(jìn)來又揪著瞳的尾巴甩起來玩。
三個人只能面面相覷的看著這個魔鬼放肆的笑容和可憐又無辜的瞳不斷的慘叫。
“剛來就覺得神清氣爽,這身體素質(zhì)相當(dāng)強悍唉!剛剛那些個家伙真闖進(jìn)來我肯定能打趴好幾個~”
被甩到一邊的瞳趴在桌子上宛若一條待宰的小咸魚,晚秋也只能長嘆一口氣把他抱在懷里讓他以后少遭點罪。
“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一直聽那些村民說這山上住著一個特別好看特別善良的仙人,求你收留收留我!”
那個前一秒還滿臉驚恐的男孩上去就抱著璃的大腿不松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自己怎么怎么無辜怎么怎么慘。
等他表演結(jié)束,周圍卻沒有人呼應(yīng)他,他淚眼婆娑的睜眼看了一眼周圍,晚秋輕撫著瞳的后背鱗片讓他好受點,安笙跟看傻子一眼看著他,再往上看,某個仙人的拳頭已經(jīng)舉起來了。
“臭小子,誰讓你摸老娘大腿的?!”
因為后面的場景有些血腥,安笙也不好多做觀看,等璃發(fā)泄完了才把臉更腫的小孩拉起來問正事。
“那些人為什么要追你?說你是惡魔是因為亡種的身份?還有,你的名字?!?p> 那男孩冷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了會氣,忽然抱著自己雙腿縮在了一起,眼神里的恐懼還沒徹底散去。
一直沒說話的晚秋站起來從屋子里取出來一塊米餅遞給他,又從茶壺里倒了一些茶讓他喝,語氣也溫柔了下來。
“我們不會害你的,你慢慢說?!?p> 她這番舉動讓這孩子總算是恢復(fù)了不少,隨即斷斷續(xù)續(xù)的把他的故事說了出來。
男孩說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只記得自己一醒過來就被一些奇怪的人在后背做了標(biāo)記,再醒過來就被送到了這個村子。
他對自己作為亡種的概念近乎為零,到后面還是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恢復(fù)才有了些許印象,但他沒想到的是,危機會先行一步降臨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