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齊一浪(齊城)躺在洛連荺的腿上同洛連荺聊天,聊著聊著聊起了過往,說道自個兒的二十歲,齊一浪忽的想到了‘撿來的’洛連荺同付清交好。
齊一浪忽的做起來,將洛連荺手里的書拿起來放到一旁,很是委屈的問道。
洛連荺想了想,一巴掌過去。
“你當(dāng)年為何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還將人帶了回去!”
齊一浪委屈巴巴的捂著臉坐了起來,“我當(dāng)時還年輕呢,再說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不也素不相識帶你回去了么!”
洛連荺想了想也是,齊一浪又接著躺了回去。洛連荺想哄哄不開心的齊一浪,想想第一次見面時,齊一浪一直夸歌姬和舞娘,洛連荺在外人眼里是那種不會跳舞不會唱歌的人,齊一浪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同你唱首歌,莫要不開心了。”
齊一浪知道洛連荺吹塤極其好聽,不過還不曾聽過洛連荺唱歌,想來也是不錯的,就欣然同意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白。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jīng)?!?p> 這首詩是洛連荺的心頭好,只是齊一浪沒想到在這般你儂我儂的情況下,洛連荺竟能唱這首。
“檀吶,我給你唱首吧?!?p> 齊一浪到底沒說過洛連荺的不好,要不是真喜歡,洛連荺也不會唱了。自己也不是不喜歡,只是這個情況下,著實歡喜不起來。
洛連荺連眼皮也沒動一下,齊一浪就開始唱了起來。齊一浪唱歌的聲音很是舒服,洛連荺尤其喜歡。當(dāng)年姬舞陽非要將齊一浪綁了去,多半也是因為齊一浪的嗓音。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征夫懷遠(yuǎn)路,起視夜何其?
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zhàn)場,相見未有期。
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
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
生當(dāng)復(fù)來歸,死當(dāng)長相思?!?p> 齊一浪憑著多年浪跡歡樂場自認(rèn)唱的還行,正等著洛連荺的夸獎呢。
等半天沒等到,齊一浪回頭一看洛連荺略有所思的皺著眉,便問道:“怎么了!是不是特別好聽!”
“我雖為女子,但是入仕便是武官,你這是覺得我不夠疼惜你!”
齊一浪想了想又躺在了洛連荺的腿上:“可不,日后你可要對我好些,更好些才是!”
洛連荺想了想,解開了束的一絲不茍的發(fā),接著解開齊一浪中衣的帶子,先是捏了捏齊一浪的臉,再想想姬舞陽私下悄悄的、避開太子與金巧兒還有一眾斥候給她的畫冊上的東西,解開自己的外袍,將手放在齊一浪的心口處的衣衫上,認(rèn)認(rèn)真真的想接下來要如何。
‘吾與將軍解戰(zhàn)袍’,這句話是梁嫭說的。當(dāng)時梁嫭剛剛封了七品將軍,回家一趟,回來之后像是丟了魂一樣,反反復(fù)復(fù)念叨這么一句‘吾與將軍解戰(zhàn)袍’,梁嫭像是丟了魂打但當(dāng)時也是格外好看,眉眼之間還有些怔愣,所以洛連荺對這句話印象深刻。
洛連荺常年習(xí)武,雖說有藥膏養(yǎng)護(hù)著手,可手心里還是有些繭子在的。
齊一浪私心覺得這樣剛剛好。
“檀,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齊一浪略帶羞澀,但也問了問洛連荺,稍稍克制自個兒的內(nèi)心。
洛連荺一向自律又克制,有些事兒極其呆板。情之一事著實發(fā)乎情止乎禮,很多時候除了讓他躺在腿上就沒做過什么逾越的事兒,就算是同床共枕也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和衣而睡。
“自然知曉?!甭暹B荺心說是姬舞陽送來的畫冊里的東西。
齊一浪慢慢地坐起來將洛連荺拉進(jìn)懷里,輕輕親吻著洛連荺極認(rèn)真的眉眼,一雙天生的邪眼此刻也沒了生人勿近的冰冷,齊一浪那一雙四處留情的潤鳳眼在此刻也尤其溫柔。
洛連荺有些不好意思,齊一浪身上滾燙,自個也有些,躲了躲沒躲開,只是放在齊一浪脖頸的手的用力了些。洛連荺聽見齊一浪問,洛連荺也認(rèn)真的答,也是強(qiáng)壯鎮(zhèn)定。
齊一浪咬了一下洛連荺的耳朵,洛連荺沒打耳洞,那雙耳朵也是生的格外秀氣,略微有些弧度。
“檀啊,我也不愿意的,不愿意在此處,只是,我心悅你?!?p> 齊一浪拿著洛連荺的手給自己解開衣帶,也溫溫柔柔的給洛連荺解開她的衣帶。
“檀原來是因著身上帶著檀香所以才取名檀吶!”
齊一浪貼近著洛連荺的耳畔,嗤嗤笑了笑。
洛連荺只覺得齊一浪的聲音格外勾人,想也沒想,將只穿著褻衣的齊一浪壓住,單手將齊一浪的手臂舉過頭頂固定在地上,半坐在了齊一浪的腿上。
齊一浪也不惱也不急,笑了笑掙扎了一下,洛連荺變松開了手,像剛才那般安安靜靜的坐到一旁,不肯說話也不可肯看齊一浪。齊一浪一只手支著身子,一只手放在了洛連荺的脖子處輕輕的捏著洛連荺的脖子。
洛連荺從拜柳成蔭為師之后過的就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后來在胥涯鎮(zhèn)待久了,脖頸極其敏感,自然呼吸也重了些。
“想來檀也沒經(jīng)歷過,不若我教檀如何做,也不用檀去看畫冊了!”
洛連荺一聽明白了,看的畫冊齊一浪知道是什么樣的了。
洛連荺白了一眼齊一浪,也沒說話,想著畫冊上的東西,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將手搭在了齊一浪的脖子上,上身湊了過去,輕輕咬了一口齊一浪的喉結(jié)。
“檀當(dāng)真是,使我心悅?!?p> 齊一浪解開了洛連荺的里衣,觸碰到了到了尚未好全乎的傷,手也頓在傷處不肯動了。
“我只是不知接下去如何做?!?p> 洛連臉有些紅,聲音也小了不少。
齊一浪也算是自由習(xí)武,雖說身手不好,但是常年走南闖北經(jīng)商,耳力著實好,聽見了洛連荺的話,也聽明白洛連荺心里的不安與羞恥。
洛連荺讓齊一浪放平了躺在軟榻上,怎么做都由著齊一浪。洛連荺未經(jīng)人事,齊一浪不是,齊一浪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自認(rèn)這腰還是可以的!
“檀可知我們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嗎!”
齊一浪想著洛連荺的一身傷,手下的動作也格外溫柔,察覺洛連荺有些害羞也有些緊張,輕咬了一口洛連荺的頸側(cè),貼著洛連荺的耳畔問道。
“白,白,白日宣,宣宣……”
洛連荺著實說不出口。
洛連荺有些害羞,洛連荺看過畫冊,知曉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只是姬舞陽和梁嫭都說第一次會格外疼,有可能比讓洛相抽一頓鞭子還疼,洛連荺就有些緊張。
洛連荺自小被抽鞭子,抽習(xí)慣了已經(jīng),知道洛相抽鞭子的手勁,想想自己被抽的疼痛,洛連荺突然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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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洛連荺同洛相說了自己心悅齊一浪,洛相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柳成蔭都沒拉住,讓洛相對洛連荺好一頓抽。
本來洛連荺去玉簫關(guān)之后,洛相時時念著洛連荺,許久未打過洛連荺,洛相覺得洛連荺要飄了,任性妄為,認(rèn)不清什么身份!
洛有容其實也知道這個商戶子對自家侄女有心思,就是沒放在心上。當(dāng)年洛連荺辭去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職務(wù),在上京呆了半年多就遠(yuǎn)走玉簫關(guān),洛相也知曉多半是付清的原因,可能也有那么一點(diǎn)這個商戶子的原因,但是洛相當(dāng)時因著夏恒的事兒顧不上其他,也沒多管。
洛相著實瞧不上付氏的那個庶出子,出身飽受詬病,一副好皮囊惹了多少事!仗著聰明才智攀上貴人還要事事打擾洛檀!知曉洛檀的心思還不肯給個痛快,要不是洛有容動不了那位貴人也動不得付清,付清早已是身首異處。
但是洛相瞧不上燕京的商戶子。商戶子,嫡庶區(qū)別不大,而且齊一浪鬧出來的動靜也不少,著實煩人了些。
甭說洛有容,就是洛連荺自個兒沒想到,兩個人糾糾纏纏了好幾年,竟然還真糾纏到了一起。
洛相極其生氣,洛相千挑萬選的、極適合洛連荺的夫婿,是隴南白氏嫡長子,林氏兩兄弟,李上卿的嫡孫,洛連荺日后要承習(xí)一個諾大的氏族的。選出來的這幾人大都是習(xí)文輔以武道,洛連荺修武輔以文道,極其互補(bǔ),都是嫡出,也都有自個兒的‘道’,堪稱良配,且不說日后助力頗多,就是沒那份姻親關(guān)系在也少不了好處!洛相著實想不出來洛連荺為何要去自降身份。
洛相不喜付清,是因為付清那幅皮相惹來的禍?zhǔn)聵O其多,還讓洛連荺粘上了麻煩,讓他入大學(xué)士和祭酒的門下學(xué)習(xí),就算他是一個庶出子,但也著實優(yōu)秀,只是心術(shù)不正;至于齊一浪,行喜于色,行了這么多年的商,有些時刻心性著實控制不住,而且一個商戶子的身份,日后如何護(hù)得住她的小洛檀。
洛相一想到她的小洛檀也就是洛連荺就發(fā)愁,一愁就想抽洛連荺鞭子了!一想到洛連荺這會兒定然和那個商戶子在一起,洛相更是煩愁憂心。
慕棲東山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開車了,可能是看盜筆中了瓶邪黑花四個人的毒! 今天就敷衍敷衍啦,有點(diǎn)累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