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老伯的突然情緒失控叫鄭升一番焦急,他無比地驚慌,感到手忙腳亂。
“老伯別哭了,老伯我給你吃好吃的。”鄭升只是想給老伯洗個澡,讓他渾身舒服些,同時見人干凈,清絲絲的,不會渾身臟污,散發(fā)惡臭,把人嚇跑。
但老伯卻被他的幾下拉扯給弄得疾病發(fā)作,又不能自已了,和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一樣,開始抓狂,叫人措手不及。
幾句安慰,各種哄話,都沒有將老伯平復(fù)下來,讓他停止哭鬧,重新安寧。
“看樣子我說什么估計也沒法治愈老伯?!编嵣睦锊唤魂嚢l(fā)愁。
對于老伯的疾病,沒有絲毫的緩解作用,言語的安慰起不到治療。鄭升只好寄希望于藥物。
“只好給老伯喝些凝神靜氣的藥湯了。”想著,鄭升就準(zhǔn)備著手實施,沒法估計屋內(nèi)坐到地上,嚎啕大哭的老伯,他就出去摘藥。
菜園里,藥草田僅僅只有一小片,因為不怎么賣藥草,且自己很少生病,基本用不上,就一直以來沒有耕種藥草了。
鄭升到了藥田邊,開始找草藥,卻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草藥要么就是嫩芽,要么就是枯死了。
“不好,幾乎沒有藥草了,能讓人安心,舒緩神經(jīng)的藥草沒了。”鄭升更加著急,一下子陷入困境。一難未解,又添一難。
鄭升只好將嫩草藥給拔了幾根,然后就當(dāng)作是藥效差些的藥草開始使用。
他到走廊,開始熬湯。
藥草熬成湯后,加了點紅糖,鄭升端著一碗湯就進(jìn)入了屋內(nèi),然后走到老伯邊上,此時老伯情緒已經(jīng)減緩了許多,聲音小了,也不再亂動亂抓。
鄭升趕緊對老伯道:“老伯,這是糖水,很好喝,很甜的?!?p> 說著,鄭升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遞給老伯。老伯像個哭鬧完的小孩子,被一番安撫,哄過后,就乖乖地喝下了藥湯,喝完,嘴角天真一笑。
“好喝,好喝,我還要,寶寶還要?!崩喜闹枪烙嬚娴闹挥兴奈鍤q,居然自己稱呼自己為小孩,寶寶了。
鄭升估計了下,心里道:“難道老伯現(xiàn)在的瘋病加重,已經(jīng)讓他心智處于四五歲孩童了嗎?他自己也以為自己是小孩了?!?p> 鄭升忽然感到一絲莫名的悲愴,或者說是同情,他有些多愁善感,不禁流下一滴熱淚。
“老伯,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讓你安享晚年?!编嵣嵵匕l(fā)誓,許諾道,向著老伯,即便老伯根本聽不懂。
做出承諾,鄭升卻又遇到了另一個難題,想道:“現(xiàn)在藥草沒了,我再種植,也沒有種子,那就必須得要去采藥,可是近些年,山里沒被開發(fā)過度,早就沒有藥草了。”
一下子,他陷入了僵局,愁眉苦臉。
“難道我要去三國時代的大山里挖草藥?”鄭升其實已經(jīng)有些害怕,不想去那里了,那個時代實在是個亂世,亂世不太平,人心惶惶,動不動就是吃人肉喝人血,搞不好哪天自己就身首異處,回不來。所以他不想去了。
“本來想去賣菜,但那里人很窮,我賣給誰呀?達(dá)官貴人也遇不到,估計是不可能的了?!编嵣址駴Q了之前的盤算。
接著,他又想到一絲隱患:“之前遭遇的那幫山賊,估計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那么我該去嗎?危險很大?!?p> 越想越覺得兇多吉少,隱藏了太多的危險,但看到老伯癡癡呆呆,一副已經(jīng)病殃殃的樣子,如風(fēng)中浮萍,隨時會死的神色,他就于心不忍,心里的慈悲在作怪。
“還是去吧,今晚再去一趟,就當(dāng)為了老伯,冒險采一回藥?!编嵣胫?,立馬就又開始了工作。
出到后院,就又是一番忙活,澆水,播種,同時翻耕。
接著,就是施加特殊的肥料,三國時代的土壤。
他目光鎖定在那肥沃的泥土上,就將籮筐提來,然后開始一點一點,一棵菜苗一小把地往上撒土。
大概過了半小時功夫,總算一切完成,他汗流浹背,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用脖子上搭著的汗巾開始擦汗。
“總算結(jié)束,可以收工了?!彼老驳匦Φ?,感覺非常有成就感,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對他而言,種地,然后自食其力,就非常快樂。
轉(zhuǎn)身去井里打了桶水,往身上一澆,同時大口咕嚕了幾口。解熱解渴,渾身的燥熱消散得干凈。
“該午睡了。”鄭升脫掉上衣,就回屋,然后渾身水珠,像是被雨淋過,到了屋里,就躺在屋里地面上直接睡下了。
時間分秒地流逝,日頭西斜,黃昏的余韻映襯著天邊的云彩,一片血紅。
鄭升起來,就是準(zhǔn)備晚飯,大概又弄了點炒鹿肉,他就出去到菜園摘菜,見到自己的菜園時,又是目瞪口呆。
“這……”他不禁合不攏嘴。
面前,那本來青黃的瓜果又紛紛成熟,變得碩大,像是瓜果蔬菜里的巨人。而下面,那些上午種下的種子,又全都破土而出,從地面鉆出來,然后成長得像是揠苗助長。
居然也有了成熟蔬菜的一半高,同時有的還結(jié)出了點小果子,像是袖珍的葡萄。
“好奇特,難道是營養(yǎng)過剩,所以生長迅速?”鄭升走過去,到了邊上,彎腰開始撫摸起土。
根部的土壤大概就和被吸收了水分一樣,變得干燥,同時發(fā)白。手摸上去,就和摸沙子一樣。
“看來,一切和我猜測一樣,快速生長帶來的是養(yǎng)分的劇烈消耗。一切原因,應(yīng)該都是三國時代的肥沃泥土?!编嵣Φ?。
他回身,走向了自己的那籮筐土壤,然后伸手去抓了一把,摸了摸,還是像是糖漿一樣粘膩。
他放在鼻尖嗅了嗅,依舊有些芬芳。
“不對,似乎有什么不對。”他放在指尖摩挲,碾了碾,用兩根手指。
“好麻。”鄭升居然感覺到手指像是被電擊了一下,有點麻。
“靜電嗎?”鄭升想,也許是摩擦起電的緣故,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不對,絕對不是。”他又回去抓了一把普通土壤,摩挲了下,同樣是摩擦,但就是沒有電擊的感覺。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心中醞釀。
“因為含有電流嗎?含有能量?”鄭升忽然想到,這點讓人意外的解釋。但一切都顯得合理,能被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