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婕說完，走了過來，手上似乎還拿了什么東西。
“你什么意思？”小秦總挑眉，看向孫婕，眼神里滿是不耐煩。
“小秦總，你看，”孫婕說著，把手伸到二人面前，攤開手心。
是一支鋼筆。
“鋼筆？咋了？”小秦總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楚禾卻是吃了一驚，心中一陣酸澀。
久遠的記憶浮上腦海——
五年前的一個下午，學校圖書館內。
扎著高馬尾的楚禾躡手躡腳朝著一個背影走去，那個背影坐在書桌前，正看著手中的書本。
“吶，送你的生日禮物！”楚禾笑得甜美，眼睛里有朝陽。
“鋼筆？”坐著的男生抬頭，冷冷反問，用表面的嫌棄掩飾著心底的竊喜。
“我爸說了，鋼筆，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必備的東西，你馬上要上大學了，你得隨身帶著它！”
“你喜歡成熟的男人？”
“那可不！要一直帶著??！”
……
記憶定格在那支鋼筆身上。
純黑色的筆身，只在兩頭和筆帽夾子的地方有鑲嵌的金邊，看似普通的一支鋼筆，卻是五年前某品牌的限定款。
小秦總斜睨著那支鋼筆，眼神里充滿了莫名其妙的疑問。
孫婕解釋道：“這是一支男人用的鋼筆，雖然舊了些，卻是五年前的限定款，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
“那又如何？”小秦總似乎已經沒有了耐心，不屑問道。
孫婕繼續(xù)抽絲剝繭：“這支鋼筆，是早上從我們樓盤的樣板間搜出來的。而楚禾，您的未婚妻，昨晚進了同樣一間樣板間，今早更是衣衫不整妝容不全地從里面出來。我想……小秦總，楚禾作為這樣一個眾所周知靠跟客戶睡覺來換業(yè)績的女人，昨晚在樣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不需要我們再明言了吧？”
楚禾聽完，苦澀地笑了一笑，涼薄的面容上仍舊有著不陷于世俗的風情。
小秦總的表情一下子由白轉黑，糾緊眉頭看向楚禾，不敢置信地怒聲開口：“她說的都是真的？”
楚禾抬眼，看了看正幸災樂禍抱臂看好戲的孫婕，眼底的涼薄換成漫不經心的戲謔，看向小秦總：“你覺得呢？”
小秦總瞪大眼睛，幾乎怒吼道：“楚禾！我他媽惦記了你這么多年，你就這么對我的？”
楚禾輕笑出聲：“我連你叫啥名都沒記住過，你惦記我干嘛？”
“你楚家如今落魄成這副田地，我還愿意娶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小秦總怒吼著，揮了揮手，想要把怒氣扔到地上。
楚禾挑眉，笑得隨意：“我楚家如何，跟你半毛錢關系沒有。你這話我沒法兒接，給你拜個早年，祝你秦家生意興隆好了?！?p> 說完，楚禾轉身就打算離開。
身后卻傳來孫婕的聲音：“小秦總別氣了，人家現在是攀上高枝的人，人金主可是用這種鋼筆的?！?p> 楚禾回轉身，向孫婕伸出手：“筆還我?！?p> “又不是你的，憑什么給你？”孫婕把握著鋼筆的手放回身側，絲毫沒有交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