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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錨者,烏鴉信徒

第27章 舊時記憶

起錨者,烏鴉信徒 BanDag 2868 2019-08-22 12:00:00

  重構(gòu)的夢境還沒有安穩(wěn)多久,驀然的一股偉力驟降,迅速扭曲了地球的夢境,展現(xiàn)出對布蘭、符星墨而言的陌生景致。

  “嗯!?”

  嚇嚇本想著制止,但她立即收到來自工作室的指示,旋即退開,讓地球的夢境被其它星球意識的夢境所覆蓋。

  “這——這是——!”

  圣蛇宮命月難以置信地見證了一座奇特的浮空建筑物在緩緩形成,鋼筋和導(dǎo)管相互交纏、螺旋向上,云白色的重石堆砌出主體——那是她印象中的法外之地:“浸血階梯!”

  云白色的螺旋形狀的浮空建筑點綴著天藤,長長的藤蔓垂落,綻放色彩鮮艷且繽紛的花簇,時而有花瓣飛舞、飄零,夾帶著濃郁不散的芳香,柔和了地面建筑群的工業(yè)銅油的味道。

  這股味道一度讓命月同學(xué)感到作嘔。

  天藤,唯有以鮮血灌澆,才能綻放出最為艷麗的花朵。而晏洛仰望著天空的“浸血階梯”,靜靜地發(fā)著呆

  ……

  夜色彌漫,地面建筑非常靜謐,燈光黯淡,唯獨天空之上的螺旋建筑“浸血階梯”璀璨奪目,連甜馨而濃郁的天藤花香都明顯了許多。

  “人呢?”

  灰色制式服裝的男性捂著左眼,鮮血從指縫間滲出,聲音森寒且冰冷:“實驗體5號和6號要是成功逃走,你們一個都活不了,你們的家人同樣如此!”

  其他灰色制服的紛紛答“是”,緊接著組成幾人隊伍,搜查著死寂的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布蘭、符星墨愣愣地看著未知夢境投射的“現(xiàn)場”畫面。

  似乎是什么重要目標(biāo)逃跑了?

  他們看向圣蛇宮命月,卻見到她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猶豫一下,布蘭向命月提出疑問:“那什么……(゜ロ゜)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我……”

  命月同學(xué)呆呆的回答:“我不知道?!?p>  整個夢境世界跟隨著眼睛受傷的灰色制服男性移動,布蘭他們也得以看到事情后續(xù)。

  那男人左顧右盼,再三確認(rèn)其他人已經(jīng)離開很遠(yuǎn)之后,才悄聲說道:“他們分散了,出來吧!”

  陰影里,兩個估計只有5歲左右的男孩現(xiàn)身,他們穿著鑲黑邊的白色實驗服,很單薄,但深夜的寒風(fēng)沒有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

  外貌相差無幾,其中一個男孩的漆黑的眼眸里,印有一輪暗金色的太陽符號

  “那你的眼睛……”黑眼眸里銘刻著太陽符號的小家伙說。

  他伸出手,想要治愈男人受傷的眼睛。

  “不!”

  對方輕聲阻止實驗體6號,說道:“研究員知道我眼睛受傷又好了,肯定能明白是我協(xié)助你們逃跑的,只有我一個人不要緊,可我還有家人,那些暗中幫助的……也差不多?!?p>  “我們不能暴露,否則,我們會……供出你們來保證家人安全的?!?p>  “還有,你記住,6號,你的能力還沒有真正的穩(wěn)定,米先生說過,你必須要控制住你自己的情緒,別讓它控制你!”他說。

  “你們快離開吧!”

  小家伙們咬住嘴唇,重新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十分鐘后。

  位于“浸血階梯”正下方的地底深處,螺旋領(lǐng)域生命研究院。

  灰色制服的首領(lǐng),那位眼睛受傷、做了簡單包扎的男人報告稱:實驗體5號和6號確認(rèn)失蹤,無法追查到任何痕跡。

  米先生說:“是嗎?”

  “你們簡直妄稱‘王狩’部隊的精銳?!毖赞o犀利地嘲諷了一句,接著,米先生輕輕地拍了拍手,讓背后的鐵幕墻拉開——小家伙們被重新關(guān)回實驗室里面,仿佛蔫掉的枝葉一般低垂著腦袋,雙手捆綁,嘴巴也被封堵。

  ……

  “不會吧?!”布蘭的手,猶如穿過了低階幻影戲法,無法實際接觸到夢境影像。

  命月同學(xué)捂住嘴——她認(rèn)出灰色制服首領(lǐng),正是她“因公殉職”的父親,圣蛇宮曜遲。

  可眼前的……又是怎么回事?

  ……

  米先生幽幽說道:“國家嘗試人工制造超自然能力者的計劃,相信你們是知道的。至于前4個失敗的‘作品’的結(jié)局——他們被不留痕跡地徹底銷毀,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p>  話鋒一轉(zhuǎn):“這個時候,實驗體5號和6號的出現(xiàn)改變了計劃方針!

  你應(yīng)該清楚,自然誕生的超能力者究竟有多么重要,那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上將軍銜的軍官可以妄加猜測、甚至動了惻隱之心,試圖協(xié)助5號和6號逃跑的理由。

  對吧?”

  米先生緊接著把一疊文件甩在書桌上面,他說:“5號已經(jīng)確定是純粹的普通人,如果沒有今天這一出,他大概就能通過消除記憶,開展一段屬于普通人的生活了。

  可惜啊……逃跑行為,只能讓上面下達(dá)了銷毀的命令,執(zhí)行者——圣蛇宮曜遲上將。”

  眼睛受傷的男人選擇拒絕。

  米先生也不惱火,笑瞇瞇地說道:“你的女兒今年也是5歲了吧?叫……命月,是么——據(jù)我所知,圣蛇宮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良善和諧的地方,沒有價值的話,她們母女會是什么下場,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被稱為圣蛇宮曜遲、命月的父親痛苦地閉上僅剩的左眼。

  而血液從簡單包扎的繃帶處滲出,形成一條血色的淚痕,掛在了上將堅毅的臉龐:“但是你清楚后果嗎?!6號失控,誰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呵——重劑量的Kds-192的藥效,足夠讓6號短暫時間內(nèi)喪失腦部的控制權(quán),況且,善加利用5號的死亡,我也能擊潰他的心智。

  若是調(diào)教幾次,他自然就會變成乖乖聽話、沒有自主意識的人偶。

  那樣也更方便我們研究——畢竟人偶是不會喊痛的?!泵紫壬桓北M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看得灰色制服們很想揍人,可惜他們別無選擇。

  片刻過后。

  只見圣蛇宮曜遲搶過身邊的人的武器,進(jìn)入實驗室里面。

  “唔——!唔唔——?。 ?p>  小家伙們恐懼地注視著男人手中的武器,尤其是6號幾乎發(fā)狂般地掙扎著,想要阻止對方。

  圣蛇宮曜遲正準(zhǔn)備動手時,他隱約之間似乎聽到了陌生少女的呼喊聲,好像在叫著“住手”之類的話語,有些熟悉的聲音。但他只認(rèn)為是被藥物剝奪肢體控制權(quán)與大腦活躍度的6號在勉強(qiáng)自己使用變得非常微弱的能力,喃喃地說道:“對不起,6號,是我害了你們。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懇請,如果可以,請別牽連我的妻子和女兒。”

  “唔——!”

  伴隨著血花綻放,6號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停止了掙扎。

  ……

  命月、布蘭和符星墨也是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因為是夢境投影的緣故,他們無法干涉。況且屬于過去式,只能作為觀眾,目睹著事情的發(fā)展。

  “不、不對!”

  命月同學(xué)捂住腦袋:“爸爸他、他是因為邊境犯罪集團(tuán)事件、因公殉職……而不是、而不是……什么研究院的安保人員。

  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命月用懷疑和猜測的目光,望向了站在一旁看戲的嚇嚇,但嚇嚇只是無辜地攤開雙手,表示與她無關(guān)。

  【管家先生:數(shù)據(jù)紊亂、數(shù)據(jù)紊亂、天賦技能正在發(fā)——!】

  【管家先生:已下線?!?p>  大腦同樣一片空白的晏洛,他把玩家系統(tǒng)踢下線之后,才邁動顯得有些僵硬的步伐,來到6號的面前。

  蹲下,摘掉戰(zhàn)術(shù)目鏡,伸出手,輕輕觸碰了6號的臉蛋。

  晏洛確切地觸碰到了6號,短短的一瞬間,溫?zé)岬恼菩淖屇泻蹲?,他看著突兀出現(xiàn)的少年,瀕臨暴動失控的力量重歸平靜。

  “……”

  晏洛的右眼恢復(fù)為深邃的漆黑,有太陽符號若隱若現(xiàn)。

  唯獨左眼是空缺的。

  “……”相顧無言,可他和6號——即年幼時期的的自己都很清楚,自己會做什么,能做什么。

  投射夢境自此就崩潰了。

  “小烏鴉,你、你做了什么?”

  布蘭滿臉寫著大大小小的問號,他們之中,除了夢境編織者圣蛇宮命月以外,只有剛剛行動可疑的晏洛。

  晏洛裝備戰(zhàn)術(shù)目鏡:“沒?!?p>  盡管只有一瞬間,他也確定他碰到了幼年時的自己——以“實驗體6號”作為名字的自己。

  ……

  工作室。

  “哥,你剛剛做了什么?”一二第四隱約察覺到些許東西,看著突然回到工作室的馬夏,他說。

  “馬夏說:嗯?什么都沒做哦!”

  “12號說:補(bǔ)充,確實什么都沒做?!?p>  一二第四:(??ω??)

  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不過,馬夏既然不想說,他也懶得追問。

  只要別威脅到他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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