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婦?我是妒婦?”
聽了花朗月的話,林婉的耳中只剩下了這兩個字?!岸蕥D……”
“你這個妒婦,為什么不同意我娶玥兒?我都說了,我和玥兒也是被人陷害的,現(xiàn)在她的清白被我壞掉了,如果我不負(fù)責(zé),我怎么對得起岳母?怎么對的起岳父?更何況,玥兒是你的妹妹,你不應(yīng)該與她分享的嗎?”
“你不是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你不是說過,這一輩子只有我一個人的嗎?現(xiàn)在,你對的起我?你還有臉來和我說嘛?”
女子痛苦的聲音,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響徹耳際。
“啪”,女子憤然而起的一個巴掌打在了男子的臉上,直接把男子的臉打的歪到了一邊。
男子充血的眼睛看著女子,繼憤而離去,只留下滿地的碎瓷片,推翻的桌子,女子的傷心欲絕。
“林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堂堂花府少爺,怎么就不能娶兩個妻子了?再說了,我都愿意接納你了,你就該偷著樂了?!?p> “花朗月,我就這么的讓你不喜,這么的讓你難堪嗎?”
為了你,我穿上了最不喜歡的白色羅裙;為了你,我拋棄了我的自尊;為了你,我不顧顏面的上前??墒牵@到頭來還是捂不熱你這一顆鐵石之心嗎?
看著面前這一張還帶著稚氣的臉,看著那眼中輕佻的神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是真的要退婚嗎?”
其實,她真的非常的討厭穿白色的衣飾,討厭極了。為了他,卻愿意放下心中的不愿,只因他喜歡。如果,連這樣他都不喜歡,那么,她做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我……”
不知道是林婉臉上的神色過于冰冷,還是眼中那神色過于幽深,花朗月想要說“是”,卻無論如何都吐不出口。
看著支吾不語的他,林婉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點。
“我可以接受她,但是,她必須為妾?!?p> “不可能!”
想也不想,花朗月直接回絕。
“她說過,此生不為妾?!?p> 看著昂著頭,堅定說著這話的花朗月,林婉搖晃了一下。
“那么,此生她就不得踏入花府一步?!?p> 無比堅定的回復(fù),讓花朗月氣的一佛出鞘,二佛升天。
“林婉,我想不到你竟然是這么一個惡毒,小心腸的女子。原本以為我可以接受你,只要你接受了施施,可是沒想到,我卻是看錯了你。你的溫婉大度,都只是拿來哄騙人的。你緊巴巴的粘著我,只是想要嫁進(jìn)太師府。什么不在乎我的紈绔,什么對我不離不棄,都只是為了讓我松口答應(yīng)娶你而已。那么我也可以告訴你,此生,我花朗月絕不可能娶你為妻。我說道做到?!?p> 書房中的驚鴻一瞥,花園中的漏跳心脈,院中歲月靜好的上藥,都已經(jīng)被他拋之腦后。留在花朗月腦海中的,只是林婉冰冷拒絕的話語。
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人,林婉的淚,再也忍不住留了下來?;ɡ试?,花朗月,此生我該拿你怎么辦?你為何要在前世對我發(fā)起善心?前世為何你要因我而慘遭滅門之禍?為什么?你讓我今生如何對你?如何對你?
“小姐!”紅衣看著伏在石桌上大哭的人兒,眼中也留下了淚水。
“小姐,你別哭了。你還有我們,你還有我們。”
紅衣想要上前,卻被黃衣攔住,對她搖了搖頭。
黃衣擦了擦淚,小姐太苦了。讓她發(fā)泄出來也好,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小姐非得嫁給花少爺這樣一個紈绔子弟,身為奴婢的她們,只需要在小姐的身后默默支持她就好了。在她需要她們的時候,堅定的站在她的身后。
“哎呦,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怎么,妹妹才離開這么一小會,姐姐就獨自一人黯然傷魂了嗎?”
去而復(fù)返的林玥,站在石桌前,看著主仆幾個瞬間僵硬的身子,嘴角浮起諷刺的笑容。
“我剛才怎么說的?上趕著求嫁的人,是沒有權(quán)利得到幸福的。你看看,現(xiàn)在是多么的狼狽啊。香書,香畫,你們以后看人可要睜大眼睛啊,可千萬不要像某人一樣,這么的犯賤,這么的狼狽。”
“紅衣,過來給小姐我看看,剛才眼中進(jìn)了沙子很是難受?!?p> 清冽的聲音響起,略微淡啞的聲線,絲毫沒有因為林玥的話而被動。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招呼著丫鬟上前給自己檢查眼睛。
“是,小姐。”
紅衣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小姐,剛才一陣大風(fēng)吹過,紅衣的眼睛也被沙子迷住了。剛才婢子剛剛給她吹了一下,還是婢子來給你吹吧?!?p> “嗯!”
黃衣對著紅衣點了點頭。紅衣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玥,轉(zhuǎn)身朝著屋子里面走去。
黃衣?lián)踝×肢h的眼光,小心的掏出帕子給林婉擦了擦眼淚,彎下腰裝作給她吹了下眼睛。
“小姐,沙子還卡在眼睛里面,婢子吹不出來。你別急,先閉著眼睛,小心的轉(zhuǎn)轉(zhuǎn)。婢子的娘以前說過,如果沙子迷了眼睛,閉著眼睛多轉(zhuǎn)轉(zhuǎn),多流點眼淚,會好很多的?!?p> “嗯!”
對于黃衣,林婉又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機智,聰敏,這樣的一個妙人兒,前世的自己竟然看不到。呵呵呵,林婉啊林婉,你還真的是個睜眼瞎啊。
“姐姐,你就別裝了。被花少爺氣哭又沒有什么丟臉的事情,有什么好狡辯的。”
不等林婉開口,黃衣轉(zhuǎn)身朝著林玥福了一禮。
“二小姐,這話從何說起???剛才您走之后,花少爺也就離開了。小姐正在給我和紅衣講故事,我們正聽到傷情的地方,一陣風(fēng)吹過來,要不是婢子手捂眼睛捂得快,那結(jié)果就會像小姐和紅衣一樣了。”
“你……”
“小姐?!?p> 紅衣端著臉盆走了回來。黃衣拿起掛在臉盆延上的毛巾放在臉盆中濕透,再拿起來擰干,小心的擦拭著林婉的眼睛。邊擦邊道:“小姐,要是疼,您可要說一聲哦?!?p> “嗯!”
看著面前的主仆做戲,林玥的牙根都快要咬斷了??戳艘谎鄹谧约荷砗蟮痛怪^的丫鬟,再看看正在服侍林婉,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