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這些人非要這么聽話的就停下來?明明周圍都是平原,騎馬能直接過去的好吧。不過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對方那么聽話的停了下來,楊書涯還是很開心的。
“你是什么人?我可不記得這古冶城的周圍還有山賊活動?!敝芫懊黩T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楊書涯,“其他地方流竄過來的?也不像啊,凌虛境無論在哪里都能混到一個不錯的位置,何必來當山賊呢?!?p> 楊書涯臉上戴著一個豬頭面具,看起來挺滑稽的,但是身上的氣勢無疑在告訴著周景明他不是在開玩笑:“少廢話,把你們身上的東西連同馬匹一起留下來,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p> “還真是山賊,不過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本官用你刷一次功勞了?!敝芫懊飨埋R之后從馬背上取出長槍,緩步走到楊書涯對面十幾步的地方站好,“你們保護好東西,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山賊,不過我可不信一個敢在這里攔路搶劫的人會沒有同伙,都給我小心一點?!?p> “是!”原本就在戒備狀態(tài)的六個隨從聽到命令之后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觀察著周圍,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手中的武器就會立刻朝著那個方向揮出。
“行字卷,縮地成寸!”
“斗字卷,山海裂!”
“陣字卷,五行,銳金?!?p> 楊書涯看著正在對自己屬下發(fā)號施令的周景明,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合格的山賊,這么好的偷襲機會都不能抓住的話,那穿幫也穿的太明顯了,一個閃身就直接到了周景明的身側,手中的開山刀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就朝著周景明的腦袋劈了下去。
“前字卷,窺心!”
“兵字卷第二重?!?p> “斗字卷,力挽狂瀾!”
周景明在楊書涯的開山刀臨近的一瞬間,雙眼露出了詭異的藍色光芒,飛快的將長槍橫在頭頂擋在開山刀的必經之路上,雖然被這一下劈的雙腳下陷了一些,但是終究還是完好無損的擋住了。
之后更是料敵于先,每一次長槍都能準確的提前出現在楊書涯的攻擊軌跡上,逼的楊書涯不得不臨時換招,一開始因為楊書涯的偷襲而被迫淪為守勢,現在已經開始和楊書涯打的有來有回了。
楊書涯猛攻了幾招之后和周景明拉開了距離,看著眼睛泛著藍色光芒的周景明笑了一下:“我說怎么總感覺不對勁呢,前字卷沒學全吧?一個殘卷竟然還強行使用,想速戰(zhàn)速決把我拿下立威?別做夢了,就算是你把自己眼睛玩成白內障也打不過我的?!?p> “陣字卷,看來你就是城主之前說過的那些企圖刺殺七皇子殿下的殺手了,三階的實力,果然,你們來古冶城的人不僅僅是明面上的那幾個。”周景明暫時停止了對前字卷的運轉,他修煉的前字卷只是一個殘卷,不僅威力打了折扣,而且對眼睛造成的負擔也要比完整版的重的多。
“只要你們把陳華巖的人頭交出來,我們立刻就離開古冶城,絕對不會傷害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對之前造成的損壞我們都可以照價賠償,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周景明感覺眼睛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之后再次出手,長槍再次舞動,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防守,而是直接朝著楊書涯的脖頸刺去。
“落英槍法,貫星!”
“還是窺心啊,就不能有點新花樣嗎,一直都是窺心的話,那我也來嘍。前字卷,窺心竊意!”楊書涯看著朝著自己刺過來的長槍不閃不避,臉上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眼中也同樣泛起光芒,只不過和周景明眼中嗯藍色光芒不同,他眼中的光芒是紫色的。
“雖然我對道家九字真言的研究不多,前字卷只是練到了窺心竊意的境界,還沒辦法做到吾心即汝意的程度,不過用來對付你這種菜雞,綽綽有余了。落英槍法,貫星!”
楊書涯身上的氣勢一變,手中的開山刀散發(fā)出了近似于周景明手中長槍的感覺,而且還用出了一模一樣的槍法,雖然武器不同,但是槍法上附帶的意境竟然有八分相似。
在槍尖和刀尖相撞的一瞬間,周景明就感覺到了不同,對方的開山刀上不僅有著長槍的意境,而且還附帶有長刀的鋒銳。
在察覺事情不對勁的一瞬間,周景明就已經抽身撤退,但還是躲避不及,被開山刀劃破了左側的手臂。
“落英槍法,碎雨!”
“沒用的啊,大兄弟你咋就不信邪呢?!睏顣目粗鴮ψ约旱膫麆莶还懿活?,還要朝著自己攻過來的周景明用自己手中的開山刀施展出了同樣的起手勢,“落英槍法,碎雨!”
然后周景明做出了一個讓楊書涯感覺自己被狗子嗶了的選擇:“你們六個跟我一起上,對這種無視朝廷法紀,騷擾往來商客,拖延我古冶城經濟發(fā)展的悍匪自然用不著講什么武者之間的道義,殺了他不僅僅是大功一件,而且還為我古冶城的居民除了一個大害?!?p> 楊書涯被周景明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嚇了一跳,虛晃一招之后就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還騎在馬上面面相覷的六個護衛(wèi):“我說,你這幾個護衛(wèi)不行啊,軍隊不都是講究令行禁止的嘛,怎么你的命令都下達了,他們還坐在馬背上看戲?為了你的威嚴考慮,我建議你回去就把這幾個人剁了喂狗吧?!?p> 周景明也皺著眉頭瞅了一眼后面的六個人,這六個護衛(wèi)嚴格來說都不是他的屬下,他這次出去幫陳華巖找藥材,其他幾個人對他是否會盡心盡力的辦事不放心,陳華巖的護衛(wèi)隊,城主府的供奉,龍淵樓的守衛(wèi)都各自派了兩個人跟著他,反倒是他自己的親信并沒有跟過來。
看著直到現在還坐在馬上的六個人周景明覺得這些人純粹就是故意在讓自己難堪:“你們什么意思?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