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長得好是真行,都那樣兒了還趕趟兒地送錢上門!以為陸總不受嗟來之食,這倒好,不聲不響拿了1個億!”
“一個犯賤,一個假清高!楊銘你還說,這么久你還沒把那破公司弄垮,要我回來污眼睛,還給我買一送一!”
“是是是,楊某不才,要安大小姐親自出馬!還請安可你在夫人面前多美言幾句,沒有Ego的支持,我那項(xiàng)目真要涼涼了?!?p> “你可少來,不就用一個小公司試水研發(fā)嗎?你楊家的底我還不知道!還不是跟陸非搞同業(yè)競爭,打敗了情敵光榮不是?就是不知道你未婚妻領(lǐng)不領(lǐng)情?”
駱穎才看了過來,“你們把投資拿到手再慶祝合伙、商量未來大計不行嗎?安可,你不用去找宋承討個說法?楊銘,路恩的資金來源、賬戶你查到了?這次給了FY喘息之機(jī),要是供給源源不斷,我們哪家都可能涼涼!”
楊銘從宋承說那句“他帶著她,她帶著錢“,就開始著手查。但這種情況下,他唯一該做的就是點(diǎn)頭,表示自家這位說什么都對!
“有什么好查的,肯定是她那個死刑犯爹在國外的贓款,直接通知檢察院接著追贓啊!”安可一冷笑,“哎,都忘了,陸非他爸死了?!?p> 楊銘明顯感到駱穎不舒服,駱穎心里陸非爸爸如師如父,從來敬重有加。他推著安可往門外走,“也說不定錢是宋承出的,玩我們呢,勞煩安大小姐去問個清楚,別讓他二人耍猴!”
安可看了看駱穎,“你還是擔(dān)心你家這位吧,你沖鋒陷陣,她背后心疼的不是你,是你咬牙切齒的敵人!”
楊銘尷尬苦笑。難為他一張嘴滑不溜丟,對誰也沒有不周到的時候,可到了安可這兒他時常都有應(yīng)付不了的無奈。一想到之后安可到他公司,多的是他賠笑臉的時候,他就琢磨著以后少去研發(fā)部門。他就不明白了,都是學(xué)生科的,陸非一個字嫌多,安可那是十車話不夠,還句句是損人不利己的,沒一句人愛聽。安可專挑他痛處踩,扎心??!
安可才沒意識到,對坐在書案背對著她的那人說:“駱穎,君堂的案子開庭,我等著看呢!”
“愛看不看!”駱穎懶得跟她做保證。
楊銘好不容易笑臉?biāo)妥甙部?,回來躺在沙發(fā)上舒展,活像一場劫后余生。駱穎見狀忍不住笑:“有那么夸張?”
“沒有嗎?那她是怎么把我親愛的未婚妻給得罪了?她還想不想要她唯一的閨蜜了?我家冰雪聰明,溫柔大度——”
“停!”駱穎斜了他一眼,“你可以考慮和安可合作來個二人轉(zhuǎn),她拿刀刺人,你給人傷口抹蜜!”斂了笑,“她能說我什么,來去就那幾句話,我也聽習(xí)慣了,你別當(dāng)真就行!”
楊銘早就猜到了,能讓閨蜜翻臉的還能為什么,只是他當(dāng)不當(dāng)真自己都不好說。“她天天打擊人,我該考慮去買個耳塞,她看不到的那種,你可別給我說出去?!?p> 駱穎好氣又好笑:“是你求人到你公司的!”楊銘攤手表示無奈之舉啊,他需要安家的支持。
“楊銘,我說真的,安可心里始終有刺,氣性重,你別跟她心里計較。當(dāng)然也別受她影響,擴(kuò)展業(yè)務(wù)、商業(yè)競爭這些正常,若因?yàn)閯e的,生意之道亂了不說,人也不得痛快!”
楊銘愣了愣,過去抱著駱穎,說:“我能跟誰賭什么氣?最好的我都得到了?!彼]上眼睛,在心里問了一句:“你心里的那根刺什么時候才沒有?”
楊銘離開后,駱穎繼續(xù)準(zhǔn)備案子,可一個字都看不進(jìn)去,她想起陸非“不受嗟來之食”的事,她以前也這么以為。
陸非跟他爸關(guān)系不好,高三畢業(yè)就自食其力,暑假打工,硬是連大一的學(xué)費(fèi)都沒讓陸爸爸出。他們在一起時,陸非拿到法律從業(yè)資格證書,想找家事務(wù)所實(shí)習(xí),明明她就在一家不錯的,他卻從沒考慮過找她,甚至等到他去了另一家事務(wù)所,她才知道這件事。駱穎那時候也會覺得生氣,男女朋友要那么見外嗎?想想又反思自己,她有很多事也寧可自己做,不去麻煩陸非,便覺得他們都是性格獨(dú)立的人,才對個體之外、別人的幫助天生敏感,而不是有意要把對方排除在外。但這一次,陸非卻實(shí)實(shí)在在打了她臉,他接受了路恩的1億“援助”。她驚訝自己還會覺得憤怒,原來他也有不當(dāng)“外人”的人。這七年,他到底悄然為那個不在的人改變了什么?
對楊銘說的話,她其實(shí)也是提醒自己,再不可為了那個人弄得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