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打是親罵是愛,恁個骨折很痛快
頓了頓,她便要抬步離開。
可里面?zhèn)鱽淼恼勗拑?nèi)容讓她頓住了腳步。
“孟總,您真是慧眼如炬!選擇我們榮和我們必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食堂做好!”
“企劃案?!?p> 孟子華神色淡漠,只是微微皺了眉,他對這種虛偽的人一向沒好感。
項老板一個怔愣,只一瞬便又觍著臉上前,“那個,孟總,您昨天才讓人給我們聯(lián)系,所以企劃…”
孟子華一汪寒潭唰地看向說話的人,項老板被他毫無溫度的眼睛看的瞬間就慫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不過是包個食堂…做什么詳細的計劃啊!
傳言這孟氏集團接班人才從部隊回來不久,然而短短一年時間便用雷厲風行的手段整頓了集團內(nèi)部,現(xiàn)在他們孟氏從上到下是對他敬畏的很,這樣一個人,像項老板這樣一個小老板,根本就連對戰(zhàn)的資格都沒有。
“你怎么跟他說的?”
孟子華又抬眼看張彬。
張彬雖說死皮賴臉的,但好歹不會坑自家兄弟,而且說實話他也怵認起真來的孟子華,所以這會兒倒是收了嬉皮笑臉。
“我說項老板,電話里你可是跟我再三保證事情能辦好的,這下倒好,連個企劃案都拿不出來,是玩我呢?你們這標書不會是作假來的吧,合同還要不要簽了?”
別看這位小哥看起來親和的很,說起話來是氣勢全開啊,他項老板幾斤幾兩,咋敢惹這些個祖宗??!
“真,真不是,我們的誠意絕對是一頂一的!您二位也該知道,我們這個小地方,不像你們大公司,這,我們經(jīng)營起來需要節(jié)約成本,所以我是特意聯(lián)系了一個企劃公司,昨晚上都催著他們盡快給我做,可是他們也是有心無力,時間太短了啊!”
項老板不敢撒謊,都是實話實說,看孟子華和張彬臉色不好,他哆哆嗦嗦的,“但,但是您放心,孟總!我,我們別的不說,就做菜,那方面絕對沒問題!”
天?。?p> 誰來救他??!
他一個小飯店,頂多能算個小酒樓級別,他又是一個文盲,不過是個開館子賺了點錢擴大了店面的廚子,哪懂什么管理??!
孟子華臉黑了,雖然料到他們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但沒料到他們連拿都拿不出來。
冷哼一聲,起身,動作嚇得項老板抖了一抖。
倏地,孟子華余光瞟到門縫隙間有一些異樣,他危險的瞇了瞇眼,有人。
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幾乎是悄無聲息用最快的速度走了過去,一把拉開門,力氣之大感覺門都震了震。
衿年嚇了一大跳,她都沒感覺一個黑影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還保持著一個壁虎扒門的狀態(tài)。
可沒容她反應,就是一個天旋地轉,整個被人提溜了起來轉了一圈,接著手臂被狠狠的扭到了后面,劇痛之余,隨即是一聲冰冷的命令。
“別動,蹲下?!?p> 丫逮犯人呢?
他以為他是警察???!
衿年很想來句壯烈的臥槽泥馬,但實際上出口的卻是慫的一匹的哼哼聲。
“哎哎哎,痛痛痛!孟總,我是衿年?!?p> 孟子華一愣,幾乎是風一般的,就松開了她。
他剛才根本無暇觀察門口的人,就他長時間的部隊生涯,早就練就了一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反應力,很多時候敵人或許就在你身邊,在你的后背,必須隨時保持警惕,不然等待的就只有死亡。
不過這次是他莽撞了些,就算有人要對他不利,也暫時跟不到這里來。
孟子華見衿年漂亮的小臉兒疼得都皺到了一堆,眼里難得閃過愧疚。
“疼…嗎?”
畢竟他從前揍人,從來不帶不好意思的。
“還好?!?p> 衿年囧啊,偷聽被抓個正著,怎么說都是她沒道理,她是個講理的孩子,所以就是疼也不能說出來。
丟人啊!
見她眼睛里霧蒙蒙的,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紅暈,病弱西施像,偏偏又倔強的抿著嘴,說不疼。
孟子華的心“咚“的一下,漏了一拍。
他有點疼是幾個意思?
“你沒事杵這兒干什么?”
言語里飽含責怪,又有一絲無奈,見她不作聲,孟子華更加擔心的蹙起眉,他力氣可不小,甚至非常大,她那么小一只…
“是不是哪兒傷到了?”
“嘶,疼!”
不動還好,一動手是鉆心的疼,而且時間越長痛意更加明顯了。
衿年這下眼里蓄的眼淚終于是忍不住了。
她真不想哭啊,可疼啊!
淚水不聽使喚跟著掉,她感覺更丟人了,可越是想哭就哭的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這可把孟子華驚著了,他冷峻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大概是慌亂的表情,“怎么了?手很痛嗎?”
一旁的張彬和項老板愕然的看著眼前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項老板嚇得牙齒都在抖。
煞神啊煞神!他剛才是不是差點挨打?
張彬總算反應了過來。
“老大,你看衿年妹妹的手,別是脫臼了!”
孟子華一聽,立馬檢查,臉色一沉,果然脫臼了。
他怎么變得那么遲鈍,沒想到她是脫臼了?
現(xiàn)在看衿年的手,是一副詭異的放松姿態(tài),明顯就不正常。
“我給你正骨,你忍住。”
衿年眼睛瞪的銅鈴大,還沒從她骨頭斷了這個事實回過神來,突然聽到那么一句話,沒時間懷疑孟子華的技術,只一門心思被恐懼支配。
“別,別,??!”
幾秒的時間骨頭便恢復了原位,衿年前一秒還疼得神魂俱裂,后一秒就感覺手不疼腿不疼腰不酸上二十樓都有勁。
這滋味,酸爽!
長舒一口氣,衿年沒忍住想抬手擦汗,習慣性的用了脫臼的右手,卻被孟子華緊緊抓住,又是那種警告的聲音。
“別動?!?p> 隨后轉頭對張彬說,“我?guī)メt(yī)院?!?p> 說完便拉著她快步離開了飯店。
張彬瞇了瞇眼睛,又是摩挲摩挲下巴,五花八門的表情,賊賤。
他的好老大好表哥,那么激動做什么?
人被他整殘的都有,不過是脫個臼,至于那么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