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暴揍流氓
衿年躲開扇下來的巴掌,用力掙脫被禁錮的右手,因為脫臼的地方才恢復不久,掙扎的時候帶起一陣刺痛,她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嗨喲,嘴皮子還利索的。老子今天就無證兒行使這個權(quán)利了,你要爪子?”
刀疤臉沒打著人,又啐了口濃痰,陰惻惻的怪笑幾聲,看向怕得要死還緊緊護住衿年的李貴彤。
“如果這個嫂嫂親我一口,我倒是可以考慮少敲你們兩匹磚,嘿嘿…”
他就喜歡這種成熟有風韻的婦人,看這小嘴兒,看這身段,跟沒生過孩子樣細皮嫩肉的…
衿年雙臂一伸,擋住了刀疤臉猥瑣的目光,“要殺要剮還得給個理由呢,我們自問沒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為難我們?”
“滾滾滾,莫跟老子說這些!”
刀疤臉一再的被擋住,早已沒了耐心,回頭沖他帶來的人吼,“給老子使勁兒敲,敲不完就等到挨錘子嘛??!”
說完,他又轉(zhuǎn)頭,哼笑了一聲,“你們也莫想那些虛的了,回頭打聽哈老子在道上的名聲,這兒的警察我虛錘子,給你們說,雇主跟老子說了,你們修一盤房子,老子們來砸一盤!”
話音剛落,刀疤臉突然感覺一陣汗毛倒豎,正想轉(zhuǎn)頭,后背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扯開狠狠摔在了地上,背部頓時被磨的生疼,他不自覺痛的虛了眼,想要爬起來,卻感覺胸口被什么東西壓的一陣鈍疼。
“草你媽的,哪個龜兒子偷襲老子?!”
陽光晃的刀疤臉眼睛疼,他單手遮目,透過指縫看到了一個男人正眉目肅然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他,想起剛才這人的力道,刀疤臉感覺大熱的天兒他硬是脊背一陣發(fā)涼。
“是你大爺!”
張彬湊上前,刀疤臉只感覺又一個陰影覆上來,腰上又挨了兩腳,疼得他嗷嗷叫,想爬起來但胸口上的腳就是舍不得拿開,他著了魔似的就是起不來,只得怒罵。
“龜兒子,放了老子,老子跟你單挑!”
嘲諷的一聲笑。
“還挺橫是吧?叫你橫!”
又是幾腳,踹的刀疤差點沒暈過去。
孟子華蹙眉,留下張彬獨自發(fā)揮,走到衿年身邊,“沒事吧?”
衿年搖了搖頭,詫異的看他,“你怎么來了?”
不過他的到來的確讓人安心不少。
孟子華沒回答她,斜睨一眼,看向正往這邊沖過來的人。
活動活動了手腕,又左右扭了扭脖子,他表情淡定,那感覺,在衿年眼里就像個兵臨城下卻依然勝券在握的王,衣訣飄飄,氣勢如虹。
“小心點!”
衿年看著向孟子華沖過去的人驚呼。
并不想讓他做熱身運動,眨眼間那些人拿著鐵鍬就向他招呼而去,孟子華動作突然凌厲,氣勢全開,硬是生生擋下了五六個人的圍攻,漂亮的勾拳回旋踢腿,分分鐘那幾個就趴下了。
衿年咋舌,以一擋十??!
有了孟子華的加入,戰(zhàn)局立馬就轉(zhuǎn)向了,他們這邊好歹開始不那么被動挨打,只是戰(zhàn)況激烈,那邊又是打架老手,包括霍邱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掛了彩,特別是霍邱,打的最狠挨得也最狠,鼻青臉腫的。
“警察,住手,都別動!”
一聲吆喝,眾人暫停下來看向發(fā)聲的地方,當?shù)嘏沙鏊拿窬弥鴶U音喇叭跑過來,對這打群架的一群人怒目而視。
刀疤臉踉踉蹌蹌的幾乎是爬著跑到拿喇叭的,也是玉果鎮(zhèn)派出所所長,常明面前。
“姐夫,你來的正好,這小子,還有那白臉雞,他們打我!”
說著,忙指了指臉,又擼起袖子褲腿,自己看了一下嫌棄看不清楚,干脆直接把衣服脫了,露出一身肥膘,白花花的啤酒肚上,傷痕明顯,看起來挺嚇人的。
“你看,這是故意傷人,快把他們給老子抓起來,關他媽個十年,龜兒子的!能打得很哇?老子看你這哈恁個打!”
衿年與李貴彤對視一眼,冷笑。
這丑八怪,還惡人先告狀。
怪不得有恃無恐說自己什么都不怕,原來是鎮(zhèn)上派出所有關系。
安慰的拍了拍還六神無主的李貴彤,示意她安心。
正想上前說話,孟子華卻走到她身邊,拉住了她的手,她詫異看去,他對她搖了搖頭。
“先看看?!?p> 張彬走了過來,目光聚焦到衿年被握住的手腕上。
喲呵,小手都牽上了。
“衿年妹妹,安心,咱們老大三包,包打聽包解決包安慰?!?p> 衿年抽了抽嘴角,蛤??
“閉嘴。”
孟子華一記眼刀飛過去。
張彬做了個自縫嘴巴的手勢。
“姐夫?”
這邊刀疤臉訴完苦,見常明沒反應,疑惑的叫了他一聲。
“閉起你的臭嘴別亂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看這回誰救得了你!”
常明怒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到處惹事的小舅子,恨不得一開始就把他給關進所里不放他出來,也免得現(xiàn)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去!老子怎么了?姐夫,你…”
刀疤臉話沒說完,常明卻不再理他,臉色一變,擺出了一張笑得跟朵花似的臉朝孟子華那邊走去。
“哈哈哈,這位是孟總吧,哎呀,真是讓您費心了,一點小事,一點小事,怎么能勞煩您跑一趟?”
孟子華瞥了他一眼,神情十分不耐。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玉果鎮(zhèn)派出所所長,咱們市局親自給我打電話跟我說明了情況,您放心,我一定嚴肅處理這個事情!”
常明接到總局的電話,就因為他小舅子犯事了得罪了個大人物,他差點沒給嚇死!
“不勞煩,都是要還的?!?p> 孟子華瞟了瞟一臉懵的刀疤,“他是常所長的小舅子?”
常明愣了,不敢隱瞞,關鍵是也隱瞞不了??!
猶猶豫豫的開口,“不瞞您說,真是羞愧,他確實是和我有那么一層關系。只不過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會做這些齷齪事!”
刀疤臉站的有點遠,耳朵也不太靈光,他努力的伸長耳朵也沒聽見說什么,臉上的疤顯得更猙獰了,向前幾步隱約聽到常明說什么不關他事,急眼了,噔噔噔的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