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龍卷風(fēng)?!
遠(yuǎn)處的龍卷風(fēng)以飛快的速度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桓……桓兒,我們是不是該……跑了?’
“正是。”
那還愣著干嘛,跑啊!真是憋屈,想我堂堂朱雀神獸,區(qū)區(qū)龍卷風(fēng),還要落到逃跑的地步。
傳出去,四方的神、仙、魔怕是要笑個幾萬年。
這個龍卷風(fēng)卻是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我們都遠(yuǎn)離了方才那個位置,它還是跟著我們的軌跡沖了過來。
這一刻忽然明白,人在自然災(zāi)難下顯得多么渺小,我和桓鄴被龍卷風(fēng)追上,一同被卷了起來。
意識瞬間被抽離,在暈闕之前,感到一雙手一直護(hù)著我。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這是哪兒?
“你自萬花而生,吸花之靈氣以筑己身,便喚你花韻吧?!?p> 誰在說話?為何有股熟悉感?
我尋著聲源找去,隱隱約約看見是一個男子。
“你是誰?”
說出的話卻沒有聲音。
“你可愿隨我回去?”男子的聲音溫潤如玉盤。
奇怪,為何我的心隱隱作痛。
極力的想看清眼前的男子,卻像蒙了一層紗一樣,近在眼前,卻又如此飄渺。
畫面一轉(zhuǎn)。
男子身邊多了一個女子。
“韻司,你為何要拒絕雨神啊~”
男子并未回復(fù)女子,只看著一旁的一湖池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若是再不說話,我就親你了哦~”
聽到女子的話,男子終于有所反應(yīng),淡淡的看了女子一眼。
“韻兒,不得胡鬧。”
女子哼了一聲,“不說就不說,不理你了!”
望著女子離去的身影,男子的嘴角以微不可見的弧度彎了一下。
畫面再一轉(zhuǎn)。
整個空間黃沙滿布,血腥味四散,連天空都被染成紅色。
是誰在哭?
我朝著源頭望去,是那個女子!
她為何而哭,又那么撕心裂肺?
我的心——為何隨著她的哭聲愈發(fā)疼痛?
我想走過去,抱抱她,可還未來得及走近,便被一股吸力帶走了。
待我反應(yīng)過來時,在一個溫暖的懷里。
桓兒?我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我們還在魔鬼三角,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為何我完全不記得了?
桓兒還在昏迷,我用爪子敲了敲他,卻毫無反應(yīng),令我不禁有些著急。
當(dāng)桓鄴醒來時,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他看到自己是如何出生的,師父是如何出現(xiàn)在身邊的,自己的父皇是如何丟棄自己的,看到師父一路上保護(hù)著他。
直到他看見一身紅衣的師父和自己——
畫面放慢了,師父溫柔的對著他笑,雙眼里只有著他的倒影。
他牽起了她的手,說著些什么,桓鄴想湊近些聽,身體卻像透明一樣穿過了他們。
師父聽到另一個他說的話后,嫣然一笑,兩人手牽著手進(jìn)屋了。
桓鄴隨即跟了進(jìn)去,師父已經(jīng)在和另一個他行禮了,這是?
男子娶親時的場景!
師父——嫁給他了嗎?
畫面一轉(zhuǎn)
滿室紅燭,一室旖旎的紅色,大紅的喜字在燭光的映照下愈發(fā)喜慶和熱烈,燭焰跳躍著好似在歡悅,床鋪正左方放著貼滿喜字的梳妝臺,被子與枕頭都銹著鴛鴦,而床上放滿了花生,桂蓮與紅棗。
房門被推開,師父頭蓋一方紅帕進(jìn)來了,她端坐在放滿花生,桂蓮與紅棗的床上。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另一個他走了進(jìn)來。
他滿臉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輕輕撩起一角的紅帕,對著女子說些什么,女子聽后笑著捶打了他一下。
“師父?!被膏捜滩蛔〕雎暳?。
面前的他和師父渾身一震,像是聽到了他說話似的。
可當(dāng)他再準(zhǔn)備開口時,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打斷了他,待他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的已不是方才的地方。
我見桓鄴終于有了反應(yīng),松了一口氣。
‘桓兒,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桓鄴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沙漠中,而師父——還在衣衫里。
一想到剛才的場景,他不禁雙頰發(fā)燙,那是他和師父……
師父以后會嫁給自己嗎?
一想到這一點,臉上就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怎么了,快說啊,發(fā)生什么了?’
這孩子,怎么一臉傻笑!
“師父,徒兒忘記了。”這種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
桓鄴朝著四周望去,還是原來的地方,卻又有點不一樣。
“師父,太陽的位置好像變了?!?p> 是嗎?我依言看去,好像是有點變化。
“師父!你看那邊!”
一點點綠色映入眼簾,出口?!
‘桓兒,快,這個地方詭異得很,我們還是快出去吧。’
“好~”
我們朝著綠色的那一點走去,直到出了沙漠,眼前一片森林,再看向背后,一片黃沙。
這分割得也太明顯了吧,不過好在已經(jīng)出來了。
“老大,竟然有人從魔鬼三角出來!”
循著聲源望去,是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
他在與旁邊的男人說話,他旁邊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從額角劃向下頜,觸目驚心!
這一刀倒是避開了他的眼睛,也是他運氣使然。
“你是何人?”
刀疤臉對著桓鄴問道。
“路人?!?p> “……”
這時,尖嘴猴腮的男人又開口了,“老大,管他是什么人,先抓起來再說!”
刀疤臉點了點頭,“也對,寨子里的兄弟們好久沒開過葷了?!?p> 什么?開葷?!難不成他們還要吃人?
桓鄴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讓開?!?p> 冷淡的語氣像是結(jié)了冰似的往兩人身上扎。
刀疤臉抖了抖身體,“一個小屁孩而已,嚇唬誰呢,帶走!”
桓鄴:……
他心想,日后一定要學(xué)好武功。
就這樣,我們被刀疤臉和尖嘴猴腮的男人帶到了他們口中的寨子。
我躲在桓鄴的衣衫里,開玩笑?這群人連人都想吃,別說她這么小的獸了,一口一個啊!
這寨子看上去……還真是有點慘不忍睹。
一座座房屋破破爛爛,四周雜草叢生,連一只鳥都沒有。
“寨主回來了!”
門口放哨的人看到寨主回來了,立馬大聲通知著。
尤其是看到寨主領(lǐng)著……一個外人回來了后更加興奮。
不會吧,看到他這興奮勁,更加印證了我的想法,這是個食人寨……
梁瀝心
今日的兩更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