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燃盡了自身的生機,將自身所有因果斬斷一切,幾乎逆轉(zhuǎn)了大半羅天大域,將瀕死的鄒曉夢送入了往生之門。
可惜這第二世,并非真正的第二世,那段因果雖然遠去,但依舊還是存在,終有一天會產(chǎn)生漣漪。
“此劍無鋒,卻巧若天工,不被現(xiàn)代科技所能解析,是為神秘?!?p> “這是我們首領,再一座神廟內(nèi)發(fā)現(xiàn)的,他讓我把這劍做見面禮。”
鄒曉夢聽著開車男子隨意的講著,身旁的女子將劍的劍盒放在座位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不打開來看看嗎?”
鄒曉夢聞言,思考片刻,最終還是打開了那褐色的木質(zhì)劍盒,如男子所言,此劍確實巧若天工,但唯一缺陷沒法開鋒。
“替我謝謝首領,那接下來?”
鄒曉夢,虛弱的問道,將劍放回劍盒之中,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送你離開炎夏,前往西黃島?!?p> “那是什么地方?”
“培養(yǎng)殺手的地方?!?p> 男子說著,看著有些困卻的鄒曉夢,只是一笑,開口道。
“居然沒什么反應,這小子的承受能力夠強啊。”
“不過現(xiàn)在差不多也走投無路了,也只能聽從首領的安排了?!?p> 鄒曉夢聽著,卻慢慢張開了雙眼。眼眸中十分死寂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是我承受能力強,而是時間削磨讓我變成這樣?!?p> “小弟弟,不就是被人誣陷作弊,然后就把那幾個人殺了而已,說的這么文學干什么?”
身旁的女子,沒好氣的道。他們調(diào)查過鄒曉夢的事情,在他們眼里如同小打小鬧,不就是失手打死了個人。不過他能一人對抗近百個武裝士兵,這是他們所料未及的。
女子說著,卻不敢再說。突然沉默的男子,同樣感覺到一股殺意,出現(xiàn)了應激反應,但被他強行壓制下來。
鄒曉夢慢慢松開了女子的喉嚨,冷漠的看著看著她一眼。
‘一年前,我被父親的朋友接濟。他是我所讀貴族學校的校長,也是父母出事后為數(shù)不多愿意幫助自己的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可能是因為父親以前在他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他什么吧,應該也僅限于此。
可能因為我生長的環(huán)境的不同,我與那些“貴族”格格不入,他們排擠我,厭惡我,也是這一切罪惡的開始。
一次次的忍讓,讓我遍體鱗傷,我也不想讓父親的朋友因為得罪他們,我把這一切掩藏在心底,可惜他們在提前的升學考之際也是我逃離他們的唯一出路時不該做那些事。
那是,我積攢的怒火第一次爆發(fā),也是徹底的宣泄,讓我真正的感覺到了那種輕松無比的感覺。
他們將提前做好的“小抄”偷偷丟在我的位置底下,然后“檢舉”了我,那些老師看在他們的身份上,將我的成績?nèi)∠?,這事也傳到了擔保我入學的校長身上。
他也被這事情,作為導火索被其他股東聯(lián)合拉下臺面,最后做了不知道什么動作,他一無所有了。
事后,他們囂張跋扈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的怒火也因此釋放,那幾個人被我用課桌砸死,推下高樓。
之后,他們的家人。帶著人沖入了我家中,發(fā)現(xiàn)我不在,我躲過了一劫,他們將家中一切全部打爛了,父母的骨灰盒也被他們侮辱。
我一把火將他們的住所燒毀,他們僥幸躲過一劫的人,被我虐殺。之后也便是你們所看見的一切?!?p> “那確實挺慘的?!?p> 女子冷冷的說了一句,很快車到了飛機場。手續(xù)什么的早已被他們安排妥當,也沒被查出什么特別的地方。
那把劍在行李之中,絲毫沒有什么意外通過了檢查,鄒曉夢成功上了飛機,也是他第一次上了飛機,但他沒有絲毫不適。
飛機起飛的很快,鄒曉夢身旁坐的同樣是一個少年,他是鄒曉夢目前最討厭的那種人。
“據(jù)說最近飛機出事幾率比較大,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別拿這個開玩笑,萬一出事情,你該笑還是哭?!?p> 鄒曉夢沒好氣的看著身旁有些微胖的少年,說著拿起一份雜志看了起來。
少年看著鄒曉夢,開朗的伸出一只手。
“我叫,王琦,你呢?”
“鄒曉夢。”
“你也是出國留學的?”
“我跟你講,出國留學其實就是一個流程,學不學都沒事,反正最后回國都一個待遇?!?p> 。。。。。
鄒曉夢沉默不語,身旁的王琦也不好多說什么,拿起了一本漫畫看了起來。
很快飛機飛出了境外,意外便如王琦所言出現(xiàn)了,飛機的發(fā)動機因為溫度過低,停止了工作。
聽著機長的聲音,但看著窗外的景色和機艙的震動,都能明白飛機要出事了,而且是很大的事情。
很快,王琦看著慢慢解體的飛機,只能失聲吶喊,看著距離還有幾千米,一股失重感讓所有人感覺到了,死亡在靠近。
鄒曉夢看著跟他綁在一塊的王琦,搖了搖頭,他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看著那不遠處的行李,他一躍而去。
王琦見狀,也解開了座位上的安全帶,看著鄒曉夢抱著遠處的行李,尋找著什么東西,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閉著眼睛,聲音顫抖的道。
“怎么辦,我大好的未來怎么辦?”
鄒曉夢看著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他終于找了一張?zhí)鹤?,他抓住了毯子的四個腳。用它減速,看著王琦一眼。終究還是于心不忍。
“跳過來!”
王琦一聽,也沒有什么選擇,他跳了過來,抓住了鄒曉夢的腿。
“把外衣脫了,盡可能減速下落。”
“在幾百米外有處湖泊,那里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鄒曉夢說著,便往那個湖泊飛去。
幸運的是,那處湖泊很大,水深至少也有五六十米,他偏移了一些物品讓他們先落入水中,將平穩(wěn)的湖面打破。
失去了張力的湖面,瞬間讓鄒曉夢和王琦兩人緩沖了不少,加上鄒曉夢拿著毛毯在水中的減沖同樣起了不少做用。
兩人成功活了下來,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王琦這個人居然是個女的,不過也就這樣了而已。
看著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鄒曉夢和王琦不斷打著寒顫,在散落在地面上尋找了幾件干衣服換了下來。
就在這時,距離此地不遠城鎮(zhèn)中的吃瓜人員開著車到了這里,鄒曉夢和王琦通過他們得知了這里是西寒鎮(zhèn),是炎夏與西夏的交匯處。
鄒曉夢怕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更新,不在此地久留,朝著城鎮(zhèn)走去。王琦見狀此刻的依靠只有鄒曉夢一人,跟在他身后。
幾日后,鄒曉夢找到了當?shù)氐囊粋€包吃包住的活,看守風力發(fā)電的風塔。住的地方自然也便是風塔地的燈塔之中。
當?shù)氐男侣勚校膊シ胚@此次事情的情況,只找到三百多人遺體,還有數(shù)十人不見蹤跡。
王琦看著那新聞內(nèi)容中的報道,他想要求援,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鄒曉夢居然是恐怖分子,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過報警,但這么做會害了救她一命的鄒曉夢,思考過三,他選擇了放棄,跟著鄒曉夢在這里一起生活。
如果沒有她烏鴉嘴,這次航班估計也會安然無恙,她也不會認識鄒曉夢這個人,也不會因此產(chǎn)生聯(lián)系,她會果斷選擇把鄒曉夢的信息提供給警方,可惜發(fā)生了這一切,她選擇了隱瞞。
“就這樣吧,父母還有個弟弟,少了我他們也能活的好好的?!?p> 王琦,拿著鄒曉夢的錢,在鎮(zhèn)子里買了點衣物,便回了燈塔。
鄒曉夢看著王琦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多問什么,拿著王琦買的衣服試了試,夸了幾句,便拿著手電筒出去巡邏一番。
其實,鄒曉夢也不用巡邏,這個工作本來是安排給那些老人的,只不過那些老人多半不愿意干,也就空了下來,讓鄒曉夢撿了一個餓不死的工作。
三年后,鄒曉夢長高了不少,成熟了不少,他找回了當初那些人給他的行李,里面的基礎學習內(nèi)容,他都已默默學會。
王琦留了一頭長頭發(fā),在當?shù)卮驋咭幌陆烫觅嵰恍┡R時工的錢。他希望能這樣一直生活下去,雖然很艱苦,但過的卻是很充實。
鄒曉夢也選擇了這樣平靜生活下去的方式,王琦知道他的一切,但她沒有說,所以他也不想說出來。
只不過,他還是暗中處理掉了那些尋找他的人。
其實,飛機出事之后,有人來專門尋找過鄒曉夢和王琦,但鎮(zhèn)子里的人看著照片里長得有些出路的兩人也不敢認,事情也不了了之。
只不過那把黑劍,卻是各方人士想要拿回去的東西,黑劍的意義不知為何對他們有著巨大吸引力。
可惜時間過的太慢,才三年時間,鄒曉夢解決了一批又一批,也有些厭倦,他把劍給了一個找上門來的警察,只不過警察卻意外的死在了他手上。
那一日晚上,王琦對著他開了槍,燈塔也在槍聲和爆炸聲中分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