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縱火犯發(fā)動了除魔令。扎克他在獵魔人公會是d級的權(quán)限,必須要上戰(zhàn)場,我擔(dān)心......”
還是那個亂的不行的倉庫,詹森一臉擔(dān)心的巴納德說道。
她自己也照顧了扎克幾年,自然知道他有什么樣的斤兩。
這才剛剛邁入修行之路不久,就遇上了兩個大組織之間的爭斗。
不得不說,倒霉到家了。
“我早就知道了,縱火犯有著很大的優(yōu)勢,不用那豈不是成傻子了嘛,要不然你以為我把我以前的裝備交給扎克干嘛?真以為幾百個金加隆就能買到那些裝備?”
巴納德撇了撇嘴,從嘴里吐出來個骨頭。
他們正在吃雞爪,昨天給孩子們過生日,詹森買了很多只雞慶祝。
“可是就扎克小子那剛?cè)雂級沒多久的實力?在戰(zhàn)場上可沒多大的自保力,你也知道秘偶會那群混蛋最愛玩自爆,打不贏就自爆,這可是讓很多人都頭疼的事?!?p> “而且,好像你年輕時候也吃過秘偶會那群人的虧吧!”
詹森還是擔(dān)心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一口一個雞爪,吃的滿嘴流油,順道還嘲諷了一句糟老頭子。
聽到詹森的話,巴納德也停止了食用手中的美食,驚呼道。
“對啊,我差點給忘了,秘偶會那群崽子最愛自爆了!”
“不行,我得趕快去找一下卡特,讓他開個后門!要不然扎克出了事主教能把我活吃了!”
巴納德連手都沒擦,就想往外邊跑去,只是手被詹森那只大手給緊緊抓住了,輕輕往后一拉就讓他坐回了原處。
“雛鷹終究是要離開父母的庇護(hù)的,你這樣反而是害了他。主教離開前不是說了嗎,盡量不要插手那小子的事,一切都看他發(fā)揮?!?p> “我們都老了,以后的天下,是這些年輕人的,隨意吧?!?p> 詹森還是在啃著雞爪,不應(yīng)該是嚼著,她沒有浪費一丁點食物,骨頭在她嘴里就像是豆腐一樣柔軟。
只是,說出的話卻讓巴納德有點不懂她的意思了。
他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擔(dān)心的也是你,攔我的也是你?這不像你啊,莫非你被秘偶會的狗崽子改造了一下?”
“喲喝,今天喝了點酒就飄了啊,老頭子,看招!”
詹森聽到這話就怒了,張嘴就朝著巴納德吐出了一塊骨頭。
“嗖”的一聲,從巴納德耳邊飛過,打在了覆蓋在木箱的毯子上,激起陣陣灰塵。
嚇得巴納德冒出一陣陣?yán)浜埂?p> 他是神父,并不是近戰(zhàn)職業(yè)。
為了轉(zhuǎn)移自己那暴力老婆的注意力,他生硬的問了句,
“對了,話說你的孤兒院里有沒有好苗子?”
巴納德拿了張破布擦了擦手,也從盆子里撿了個雞爪開始啃了起來。
詹森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他,沒好氣的說道:“有幾個練斗氣的苗子,至于精神力強(qiáng)到能當(dāng)牧師的,一個都沒有?!?p> 說道這個,詹森全是氣,來了這里二十多年,才給組織里輸送了這么點人才。
不過畢竟這里不是教會的地盤,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這倒也是,那玩意要求天賦,和純凈的心靈,他們在貧民窟長大。身體雖然幼小,但是心思已經(jīng)成熟了,不是那么好忽悠了,唉?!?p> 巴納德嘆了口氣,手上動作卻沒慢,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三只雞爪已然下肚。
只是,他越啃越煩躁,吐了口骨頭,巴納德說:“好煩人啊,什么時候才能調(diào)走啊?”
說歸說,他也知道,這輩子他也離不開這里了,除非他晉升三階。
“哈哈哈,就你一個糟老頭子,想調(diào)走的話還不如等自己死了,讓骨灰回到圣庭!”
一聽這話,詹森笑的差點喘不過來氣,臉上的肉笑的都起了波浪。
隨后便面無表情,翻臉就和翻書一樣快。
“我們回不去了。”
詹森眼角閃過一絲悲傷。
看到自家老婆這樣,巴納德沒有上去安慰,反而是從盆里摸出了個雞爪,準(zhǔn)備著逃跑。
不跑不行,每次自家老婆一傷心就愛打人。而且很愛打自己這個糟老頭子。
邊打還邊說,:“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用腳踹?!?p> 哎呀媽呀,你那大腳丫子誰受得了啊,一腳下去二階吸血鬼子爵的棺材板都能踢碎咯。
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頂不住啊!
就在巴納德準(zhǔn)備起身跑路的時候,一只大手握緊了的他的衣領(lǐng),就像是大人提小狗一樣把他提了起來。
臉對著臉,眼睛看著眼睛。
詹森那平靜的眼神讓巴納德想起了狂風(fēng)暴雨。
“老婆!我錯了,嘿嘿。”
巴納德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詹森也沒管他,右手用力的把他向門外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巴納德身上也閃過一絲白光,身后浮現(xiàn)了一個大約半徑有著150厘米的法陣。
“切,死老頭子.....,”
過了幾秒鐘,傳來了一聲痛呼。
“哎喲我的老腰啊......”
聽到巴納德的慘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重創(chuàng),只是,她知道這老東西根本就沒受傷。
“別叫了,快去給扎克通通氣,你都用法術(shù)保護(hù)自己了還會受傷?對了,把門帶上!”
一聲獅吼從倉庫里傳出,把巴納德嚇得是心驚膽戰(zhàn)。
門被輕輕的關(guān)上了。
那家伙,不知道還以為巴納德是在做賊呢,小心的不能在小心了,生怕那磨損至極的門軸發(fā)出了一絲聲音。
只是,剛關(guān)了門,他在門外摸了摸自己下巴那油膩的胡子,心里感到很疑惑。
“不應(yīng)該啊,今天我居然沒挨打,這情況不正常啊,算了,那就試試她?!?p> 打定了主意,巴納德便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計劃很簡單。
“吱呀”一聲,門又被他開了條縫,巴納德用著極為欠扁的聲音說道。
“老太婆,給我留兩個雞爪,我馬上回來!”
聽到這話,正在啃雞爪的詹森氣的眉角青筋直跳。
“去死!我看你今天是想松松筋骨!”
伴隨著一聲怒吼,一個雞腿骨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砸在了門上。
砸的那是木屑橫飛,要不是門外包裹了層厚鐵皮,估計它能把這有著5公分厚的木門砸個對穿。
“這老太婆,太狠了,不過看來應(yīng)該沒問題,還是她?!?p> 巴納德心有余悸的看著門上鐵皮那鼓起的大包,心里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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