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牧暮和牧廣林無路可退了,摔坐在沙發(fā)上,那個戴著面罩的人站在他們面前一言不發(fā)。
“你不用知道他是誰?!绷硪粋€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伴著這個溫柔的聲音飄進來的是清新的香水味道,隨著香水翩然而至的是一位穿著講究,身材高挑的女子。
“你是誰?”戴面罩的人退到了一邊,女子慢步走到了牧暮和牧廣林對面坐了下來,牧暮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皮裙,披著白色羽毛披肩,涂著紅色趾甲油的女人,心里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女人微笑著把白色羽毛披肩放在了一邊,露出了肩膀上對稱的樹枝形狀的紋身,她從盤起的頭發(fā)上取下來一根細細的紙卷,站在一邊的面罩男彎腰給她遞上了打火機,原來那個紙卷是卷煙。
“我是誰現在還不用告訴你,但是我今天來找你,我知道你們爺倆是誰?!迸送轮鵁熑βN著腿瞇著眼靠在沙發(fā)背上。
牧暮看了一眼牧廣林,牧廣林的眼中滿是疑惑,雖然他有反抗的沖動,可是被牧暮暗暗地制止了。
“別說廢話了,你,你來這里干什么?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不用賣關子了。”牧暮直截了當地說道。
“喲,不錯啊,人不僅長得帥,眼神也不賴啊。看你還算有教養(yǎng),我告訴你我的名字,記住了,玉谷巖。”女子風情萬種地笑著說道。
“那你,你們是什么人?到底想要什么?”牧暮聽著這個名字就知道眼前的這兩個怪人一定不是善類,必然有所圖。
“髏彌,你跟他們說,對了,你剛才不是想知道他叫什么嗎?他叫髏彌,骷髏的髏,哈哈哈哈?!庇窆葞r的笑聲讓人感到頭皮發(fā)麻,站在一邊的髏彌點了點頭,走到窗戶前一揮手,所有的窗簾都落了下來,屋里一下暗了很多。
牧廣林緊緊攥著牧暮的手,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些,雖然牧暮也很害怕,但是他依舊努力鎮(zhèn)定,咽了咽口水,握了握牧廣林的手,暗示他別怕。
玉谷巖拍了拍手,周圍就亮起了十幾盞漂浮著的金魚燈,這些金魚燈在空中慢慢地游動著,剛才被撞壞的大門此時也被一張熊皮一樣的東西給糊上了。
“牧家父子,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們來自雋使,一個你們不可能知道的組織,我們是黑魔法的使者,來這里就是為了得到笠堀龜玉。事情就是這個事情,非常簡單,只要你們交出來,什么事情就都不會再發(fā)生,你們家的門也會恢復如初。明白了嗎?”髏彌的聲音好像深水井里發(fā)出的一樣,空曠而又恐怖。
“什么,你說的是什么東西?我從沒聽過?!蹦翉V林開口說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們家可是……”髏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玉谷巖打斷了。
“髏彌,你先出去吧。”玉谷巖一揮手,髏彌就從房間里消失了。
“牧老爺子,我看你還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你是準備留著那東西嗎?拿東西在你們凡人的手里沒用,拍賣都賣不了幾個錢的?!庇窆葞r抽了一口眼,斜著眼看著牧廣林說道。
“我們,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蹦翉V林堅定地說道。
“你呢?帥哥。你爸說他不知道,你知道嗎?”玉谷巖用腳踢了牧暮一下,笑著問道。
牧暮往沙發(fā)里挪了挪,搖著頭說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爸都不知道更別說我了。再說了,我們都是商人而已,從來也沒跟你們這些人打過交道,你們的東西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p> “哈哈哈哈,說得好,我們這些人。嗯。那我想也是時候給你看看我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庇窆葞r的笑臉忽然就陰沉了下去,她一揮手,周圍的兩條金魚燈急速朝牧暮和牧廣林沖了過來,牧暮只感覺眼前一片亮光睜不開眼,臉上炙烤的感覺,但是卻沒有更進一步的感觸了,亮光忽然從他眼前消失了,他又可以看到對面坐著的玉谷巖了,玉谷巖夾著煙放在嘴邊,嘴角奸詐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牧暮瞪著玉谷巖大聲問道。
“我不舍得對你那張臉下手,你看看你家老頭。”玉谷巖指了指牧暮身邊的牧廣林,牧暮這時才察覺到不對勁,轉臉發(fā)覺牧廣林之所以沒有出聲是因為他已經被一條金魚燈套住了頭,燈里面的火光一點點地跳動,而牧廣林卻全身僵硬地坐著不動。
牧暮伸手去抓牧廣林頭上的金魚燈,可是玉谷巖一下就竄到了牧暮和牧廣林中間,牧暮伸出去的手被玉谷巖抓住了。
玉谷巖抓著牧暮的手妖媚地笑著說道:“可不要亂動哦,如果你現在把丹月金燈破壞的話,你家老頭可就成無頭鬼了哦。”
牧暮使勁把手縮了回來,他站起身怒吼道:“我警告你,有什么事情你沖著我來,我爸年紀大了,你對他出手你不覺得羞恥嗎?難道你們這種人就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
“誒,你還真說對了,我們還真就是這種人,你能怎么辦呢?我們這種人的優(yōu)勢就是從來不談人性二字,我們只有完成任務和死兩條路。”玉谷巖手里的煙卷還沒有熄滅,一直往外冒著青煙,那煙味跟普通香煙不太一樣,牧暮覺得很是刺鼻。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和我爸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東西,我們沒必要騙你,畢竟我們不想摻和到你們的世界里去。如果你覺得我們可以幫你找到想要的東西,你把我爸放了,我?guī)湍銈冋??!蹦聊壕o握的拳頭放了開,他知道自己的蠻力和智商此時已經無法應對毫無良知的怪物,他只好期望父親可以免受折磨,其他的他也沒有多想。
玉谷巖站起身,身上的香水味在此時的牧暮聞起來都夾雜著血腥味,牧暮把臉側到一邊不想跟玉谷巖對視,可是玉谷巖卻一點點靠近他,在很接近他臉的位置玉谷巖停了下來,奸詐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要反悔哦,我現在可以放了你家老頭,但是如果你不能幫我找到想要的東西,你跟他都不會有好結果的?!庇窆葞r長長的指甲從牧暮的臉上輕輕滑過,牧暮覺得惡心無比,但是依舊顫抖著點了點頭。
玉谷巖走到大門口,拍了拍手,牧廣林頭上的金魚燈便消失了,牧廣林瞬間癱倒在了沙發(fā)上,牧暮趕緊過去查看牧廣林的狀況。
“他沒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沒對他下狠手,可是你如果再惹我生氣的話,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哦?!庇窆葞r甩下一句話就帶著那張糊在門上的熊皮一起消失了。
“爸,爸,你醒醒啊,你沒事吧,爸。”牧暮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心急如焚地輕輕拍著牧廣林的臉,還好牧廣林只是左邊臉上有一個口子,而整個人也只是暈了過去,牧暮叫了幾聲他便醒了過來。
“爸,爸,你醒啦,太好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覺得哪里難受嗎?”牧暮笑中帶淚地把牧廣林扶了起來。
“我,我沒事,我沒事?!蹦翉V林靠在沙發(fā)上,比之前虛弱了很多,說話也很是費勁,雖然他說自己沒事,但是牧暮還是不放心。
“不行,咱們去醫(yī)院看看,你看你臉上也有傷口,去醫(yī)院看一下?!蹦聊耗闷鹉翉V林的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不用,不用,去什么醫(yī)院啊?!蹦翉V林虛弱地閉著眼睛說道,連胳膊都沒有勁抬起來,話也只是在嘴里含含糊糊的。
“喂,老王,你快來老宅子這里,把車開過來,送我爸去醫(yī)院,嗯,你十分鐘能到嗎?好,我等你,你快點啊。”牧暮掛上電話起身去給牧廣林找水喝可是老宅子里什么都沒有,水龍頭里面也沒有水。他又不放心把牧廣林一個人放在屋里自己出去買水想了想還是算了,他走回沙發(fā)上陪著牧廣林等老王過來。
過了不到十分鐘,牧廣林的手機響了,是老王打來的,牧暮接起電話:“老王你到了嗎?好的,我馬上來,你就在巷子口等著。”牧暮掛上電話把牧廣林背在了背上離開了老宅子。
而之前他們看到的那個沙漏底下,已經掉出來好多根冰針了,散落一地,閃閃發(fā)亮,可是看似散亂,其實那些冰針好像堆積成了幾個符號,像是數字又像是文字。
“老王老王!下來接一下!”牧暮喊老王過來搭把手,老王從車上跳下來幫著牧暮把牧廣林抬進了車廂里。
“哎喲喂,牧總這是怎么了?沒大事吧?”老王坐上駕駛座,牧暮也上了車,老王一邊發(fā)動了汽車一邊問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頭有點暈,咱們現在趕緊去醫(yī)院吧,你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大醫(yī)院嗎?”牧暮摟著牧廣林焦慮地說道。
“這附近,有一個連鎖私立醫(yī)院,牧總在他們家是會員,直接過去就行。”老王以為沒什么大事,輕輕笑著答道。
“那行吧,那先去那里吧,不遠吧?”牧暮看了一眼牧廣林,覺得他臉色不太好,握著他的手問道。
“不遠,十分鐘就能到?!崩贤鯊暮笠曠R里看了一眼后座,雖然他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是他沒有多問,加大了馬力往醫(yī)院開去。
第八義
新的一方人物上場了~~說起來特別搞笑,這兩個字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出來的,但是有一天夢里就清晰地聽到和看到了這兩個字,于是第二天起來我就把這兩個寫了下來,然后就有了新的一方人物的加入。 真是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