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危機四伏
卓一劍終于離開了花枝艷的房間。
他出得樓來,見到肅寧正在不遠(yuǎn)處,瞧著他從花枝艷的住處走出來。
肅寧正在笑著,那張稍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詭異笑容,似在笑他昨夜又是風(fēng)流夜。
卓一劍知道肅寧既然認(rèn)為他夜夜在風(fēng)流,他便索性讓肅寧認(rèn)為自己就是那種人。
卓一劍緩步的走過去,肅寧便小聲的道:“昨晚過的好不好?”
卓一劍也低聲的道:“花小姐雖然大我一些,但很有女人味,怪不得關(guān)大俠舍不得她?!?p> 肅寧點頭道:“看來年輕就是好。精力充沛?!?p> 卓一劍笑著道:“等到回來后,我還是要喝一下,你那藥材泡的酒?!?p> 肅寧也笑了。
但肅寧的心里,卻在說道:“今天你將死于七里溝,你怎么會有命回來喝我的藥材酒?”
而卓一劍的心里卻在想著:今天一過,你以后怕沒有機會再喝你那藥材泡的酒了。
肅寧望著那二輛馬車,他知道這馬車將是卓一劍的葬身之地。
卓一劍想起闕秋雨的話,知道現(xiàn)在七里溝里,已有肅寧的人在埋伏,而闕秋雨也在七里溝,布置了埋伏,只要肅寧的人一暴露,闕秋雨的人,就會馬上掩殺過去。
現(xiàn)在天已亮,是不是那七里溝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在打,又或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肅寧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被闕秋雨消滅掉了。
那這場仗是怎么打的呢?卓一劍不知道,但他相信闕秋雨會完成的很好。
馬車上的禮物,已經(jīng)裝好了,的確已經(jīng)裝滿了一馬車,看這誠意,肅寧還是對田老七不錯的。
但卓一劍知道,這禮物只是個樣子,因為肅寧已算準(zhǔn),這些禮物,田老七無福消受。
肅寧心里卻在笑,因為這些禮物他不是給田老七的,他只是要將這些禮物運到龍溪村去,因為龍溪村,將是他們的第一個地盤,以后他還要送更多的禮物過去。
禮物已裝好,時間也是剛剛好。肅寧拉著卓一劍的手,就像兄弟朋友一般,并帶著親切的笑意,道:“田老七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他是一個好客之人?!?p> 但他的心里卻在說,卓一劍,你為什么要來和平坡?我要這般做,你不能怪我,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會是好兄弟。
卓一劍望著肅寧親切的笑容,不覺也親切的微笑,道:“田站主看到我,說不定病一下子,就好了一大半?!?p> 肅寧點頭笑道:“對,人逢喜事精神爽,說不定馬上就能耍拳了。”
卓一劍也點頭,道:“有道理,說不定還能和我們喝上幾杯。”
二人說著說著,就上了馬車。
柔軟的馬車上,除了肅寧和卓一劍外,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是個男人,卓一劍見過他,是分站的管事,還一起喝過酒,吃過肉。
肅寧對卓一劍道:“阿南也和我們一起去,他也挺想念田站主的。”
卓一劍點頭。
馬車內(nèi)就坐了三個人,肅寧、卓一劍、阿南。卓一劍被安排在中間坐下。
這時,馬車開始上路了。
肅寧這下,心里一下子安穩(wěn)多了,卓一劍坐在中間的位置,就像個煮熟了的鴨子,他還能飛嗎?
對于這個安排,肅寧也感到挺不錯的,二輛馬車,一輛馬車裝滿了禮物,自然坐不了人,而這些禮物,他是要送往龍溪村的,但這禮物不是給田老七的,還是他自己的,甚至連龍溪村,也將是屬于他的,而且還是他“飛天幫”的第一個地盤。
他想到這些,不覺想笑起來,當(dāng)然他不能笑,但當(dāng)他看到卓一劍就像個煮熟的鴨子時,他就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卓一劍不明的問:“不知道肅站主這一笑,是什么意思呢?”
肅寧停止了笑,道:“我突然想到,如果田老七看到我們,真的能起來耍拳,那我們既不成了藥引子?”
一說完,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卓一劍望向阿南,也笑了起來,他們就像是在,聽到一個可以笑到肚子開洞的笑話一般,那么好笑。
他們都笑得很開心。
肅寧知道阿南的武功,不說阿南的武功有多高,但他是一個不怕死的人,只要卓一劍稍有不對,他就會將卓一劍死勁的抱住,然后自己就可以一招得手。
他知道自己這幾年來,武功雖然沒什么長進(jìn),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對付卓一劍還是卓卓有余的。
馬車駛出了和平坡的街道,緩緩的向前。
趕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肅寧也沒有問他,卓一劍當(dāng)然也不認(rèn)識趕車的人,何況趕車的,還戴著頂寬大的竹笠,還有一件灰色的披風(fēng)。
分站的人那么多,卓一劍不認(rèn)識也很正常,但肅寧知道,自己不要卓一劍的命,但這個車夫肯定會要了他的命。
因為這個車夫是上官堡的人,他那革嚢中的毒蒺藜和“致命一點紅”等暗器,會要了卓一劍的命。
正因為車夫是上官堡的人,所以車夫不能說話,因為他既不懂說客家話,也多少會帶點上官堡方言的口音。
肅寧認(rèn)為這個車夫不說話是對的,因為卓一劍可不是個傻子,他一定聽過上官堡說話的方言口音。當(dāng)然,這也是以防萬一。
昨夜下了雨,今天雖然沒下雨,也有點太陽,但路并不好走,所以馬車并不快。
卓一劍在想:后面的五十人,到了沒有?
楊佑是不是已將一切的埋伏,都布置好了?
闕秋雨是不是在木屋里?現(xiàn)在馬車出了莊里,是不是已經(jīng)有自己的人在跟蹤?那是不是肅寧的人,也在跟蹤?
卓一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在想著,要用什么樣的方法,才會知道到七里溝,只余一里路了,又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方法,察看外面是否有紅布。
肅寧與阿南看到卓一劍閉上了眼睛,二人對望了一眼,肅寧心想:如果我們現(xiàn)在出手,是不是可以將卓一劍殺了?
但他知道,這時并不是最合適的時候,因為自己在車上,如果被闕一平追責(zé)下來,可還是受不了的。
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勢力,還不足以與風(fēng)云莊的勢力來抗衡,所以凡事都得考慮清楚點。
不然的話,在站內(nèi)給卓一劍下種毒藥,又或者將他暗殺掉,那既不省事的多?
他知道,如果這樣做的話,自己就很難圓說。
但如果自己不在現(xiàn)場,就像今天,自己沒在車上,而在七里溝那個地方出事了,而且還有上官堡的毒器在,這個事情就比較好解釋了。
肅寧知道,闕一平肯定會命令自己徹底清查兇手,當(dāng)然肅寧可以查出來,是上官堡人所為,這樣的話,上官堡與風(fēng)云莊是不是很快就會火拼起來?
因為死的是卓一劍!
想到這些,肅寧微搖了一下頭。心里反而想到了花枝艷。
他知道,今晚過后,花枝艷的房內(nèi),應(yīng)該是他在陪著她。
花枝艷對卓一劍來說,年齡是大了那么幾歲,但對于肅寧來說,那個年齡是最好的年華。
他覺得卓一劍對她如癡如醉,那花枝艷一定有她的迷人之處。
想到晚上就可以躺在花枝艷的身旁了,心里不覺興奮了起來。
沒了小玲后,那藥材泡酒已經(jīng)停止了喝,看來今晚他又可以喝藥材泡酒了。
肅寧也不覺閉上了眼睛,他在等,等著那個飛馬來的人,告訴他,和平坡里有事,一定要他親自回去處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脫身了,那之后發(fā)生的的事,自己雖然也會有些責(zé)任,但不是主責(zé)了。
肅寧也明白,阿南一寧要死,不能留下活口,因為他還在的話,上面派人來追查,阿南未必扛得住,那樣就容易出事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又嘆了口氣,他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犧牲阿南,又算得了什么?
馬車此時總算快了起來,趕車的車夫,也在大聲的喝吼著,一下鞭子打在馬匹的屁股上,“駕”!
這一下,肅寧剛閉上的眼睛,不禁打了開來,微皺了一下眉頭,阿南慢聲的道:“站主,這段路開始好走了?!?p> 肅寧一聽阿南這話,知道再走完這段路,就應(yīng)該有人來叫他回去了。
只要他回去了,卓一劍就要兇多吉少了。他的命也就會在七里溝結(jié)束。
肅寧又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而卓一劍似乎已入睡。
肅寧心道:“這個男人昨夜一定太累了。”
馬車一路的加速,終于走完了平坦的路。馬車在上坡,速度又慢了起來。
等上完坡后,后面就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這馬蹄聲一傳來,肅寧和卓一劍,都張開了眼睛。
接著就聽到了一把男人的聲音在高喊,“肅站主!肅站主!請等等,請等等!”
肅寧忙道:“慢!”
馬車立即停了下來,后面的馬匹立即追了上來,又聽到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肅站主,肅站主!”
肅寧眉頭一皺,道:“這誰???”
說罷就下了馬車,見來人是黃精精古,便問道:“你拼命的叫肅站主,什么意思?”
黃精古又喘息了一會兒,才道:“站主不行了!”
肅寧一聽,帶著怒火道:“我就在這里,我還站著,怎么不行了?”
黃精古又忙道:“不不不!是街上不行了?!?p> 肅寧聽得一頭霧水,忙道:“你先平息一下自己,慢慢說,到底怎么了?”
這時卓一劍與阿南也下了馬車。
卓一劍望著馬背上的男子,見他還在不停的喘息著,似乎追上來,追得很急促,所以到現(xiàn)在還在不停的喘息。
阿南道:“到底怎么回事?”
這下黃精古才鎮(zhèn)定的道:“是街上滿樓香的賈老板,和桃花林的黃老板的夫人,在街上打架?!?p> 肅寧道:“怎么會這樣?”
那人道:“因為黃老板進(jìn)了賈老板的滿樓香,他老婆就帶了把刀來找他,賈老板去攔住了黃夫人,二個人在街上就打起來了?!?p> 肅寧道:“二個女人打架,也傷不到哪里去,看你大驚小怪的?!?p> 那人又道:“但出了人命。”
肅寧一驚,道:“怎么會這樣?誰殺了誰?”
那人道:“賈老板殺了黃夫人,黃老板又殺了賈老板,現(xiàn)在黃老板被圍在滿樓香?!?p> 肅寧急道:“怎么不把黃老板抓起來先?”
那人道:“黃老板手上有好多人質(zhì),他說一定要見你,你不來,就過半個時辰殺一個。”
阿南忙道:“那得回去處理一下。”
萬風(fēng)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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