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兩人幾乎同時喊道。
傅文松更是慌張了,連忙又試探著問道:“道友,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將我看見的說出去,你就放過我和師妹吧!”
他擔心葉陽是不信任他們兩個,所以留下他師妹段馨兒當做籌碼,以此約束他。
只不過,他確實沒有想過將今天看見的事情說出去,而且萬一段馨兒成了葉陽的人質,他就是一個人回去了,也不好解釋。
畢竟,還有兩名隨行的弟子,可是被葉陽打成了重傷,到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這叫他如何解釋?
難不成到時候要說他們遇上了強大的妖獸,打不過逃了,但是師妹沒有逃出來?
這要是被七掌門知道了,恐怕會扒他們一層皮!
“那你是不想走了?”葉陽歪了歪頭,臉上笑容帶著一絲森然寒意,“那也可以,我放過你師妹,然后我殺了你,你選吧?!?p> “不不不……我,我……哎!好,我走!”傅文松終歸還是怕死,見葉陽絲毫不留情面,只要嘆了口氣,有些不舍又有些愧疚的看一眼段馨兒,架起那兩名昏迷不醒的弟子,垂頭喪氣的離開。
而段馨兒,還猶自抱著胳膊,滿臉警惕的看著葉陽。
“你不放我?你想干嘛!”說著,抱在胸前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帶我去那個山洞,找那只秦紋晶蟒,要是找不到,我還是會殺了你,還有剛剛離開的那三個?!比~陽淡淡的說著,朝著前方努了努嘴,“還不趕緊帶路?”
“你!”段馨兒聞言,登時有些氣結,氣呼呼的跺了跺腳,扭頭就走,“帶路就帶路,既然你想去送死,我不攔著你!”
葉陽笑了笑,沒有說話。
……
藥谷的氣溫漸漸升高,這是逐漸接近藥谷核心區(qū)域的征兆。
周圍的靈氣波動也漸漸強烈了起來,顯然鎖妖陣還沒有徹底封印,那些逃出來的大妖,可能就躲在他們不知道的某些暗處。
此刻,葉陽和段馨兒兩人沿來路方向走出約莫一里,穿過一處惡臭的沼潭,根據(jù)段馨兒指的路,往那只秦紋晶蟒所在的山洞走去。
不多時,就見到他們對面有一伙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為首一人左顧右盼,手上還拿著一串用花草編織而成的手環(huán),臉上自始至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段馨兒就在這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停下干嘛?走啊?!?p> 葉陽扭頭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段馨兒,疑惑問道。
這邊說話的聲音,引起那邊剛剛走過的一伙人的注意,為首的那人扭頭看過來,見到段馨兒的瞬間,臉上笑意更甚,連忙快步跑了過來。
“段師妹!”那名男子跑到近前,正打算跟段馨兒說些什么,見到站在段馨兒身邊的葉陽時,頗有些臉色不高興似的問道,“這人是?段師妹你怎么……”
“陳師兄?!倍诬皟嚎匆娺@名男子時,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似是尷尬,又似是厭煩的小聲回了一句,突然像是有了什么想法,一把挽住了葉陽的胳膊,“你別多問了,他是我朋友?!?p> 葉陽被段馨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滿臉的莫名其妙,正欲打算小聲詢問幾句,便聽見段馨兒湊近他,小聲的說道:“陳冠平是我同門師兄,他這個人挺討厭的,你可要幫我擺脫他?!?p> 葉陽恍然大悟。
敢情這個叫做陳冠平的男子,是段馨兒的仰慕者??!
“自從上次我爹爹無意中對他說了一句天資不錯,他就像瘋了似的,每天都纏著我,一心想要追求我,和我結為道侶,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真是煩死了!”段馨兒的話語聲再次傳來。
“所以你想利用我?在他面前裝成一副我倆已經結為道侶的樣子,好讓他知難而退?”葉陽神情不變,也是小聲的回道,語氣里帶著一絲冷笑。
經歷過被慕容家利用并拋棄的事情之后,“利用”這兩個字,無疑成為了葉陽的心頭病,是不可觸及的禁忌。
見到葉陽臉色有些不悅,段馨兒也有些尷尬,不露聲色的輕輕搖了搖葉陽的手臂,小聲說道:“哎呀,行不行嘛。只要你不出口否認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好不好?我可告訴你,臭小子,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先前干的事全說出來,我也不帶你去那個山洞了,打不了魚死網破,要殺要剮隨你便!”
葉陽聞言,氣極反笑:“你想威脅我?”
話剛說完,葉陽還沒來得及拒絕,陳冠平的臉色已經愈漸陰沉了下來。
“小子,我看你身上穿的是太道宗的弟子服,你是太道宗的人吧?”陳冠平臉色不悅道,“你是怎么跟我?guī)熋谜J識的?”
言語間,透露著深深的醋意。
自從那次段馨兒她爹,星羅宗的七掌門段奕,當著眾多弟子的面夸他資質優(yōu)異,未來有望成為星羅宗年輕一輩的翹楚之人,并舉薦他參加這次藥谷歷練開始,他就有些飄飄然了,自認為自己實力很強,應當是跟段馨兒門當戶對,金童玉女才對。
再者說,他仰慕喜歡段馨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以前,他還覺得自己實力不夠,身份低微,追求段馨兒是不可能的,但是現(xiàn)在可是段馨兒她爹都親自夸獎他了,這足以說明他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和身份地位,去追求段馨兒。
本來進了藥谷之后,段馨兒就沒跟他組成一隊,在藥谷里找了段馨兒半天了,路上還摘了些花草,編了個手環(huán),自己這般心靈手巧,還討不得女孩子的歡心不成?
可誰曾想,現(xiàn)在段馨兒身邊竟然跟著別的男人!
而且還如此親密的挽著胳膊!
這叫他如何能忍?
一念及此,他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段馨兒挽著葉陽的胳膊上面,臉色一沉,頓時勃然大怒,又強壓著怒氣,厲聲道:“小子!我?guī)熋媚昙o尚小,涉世未深,你休要騙她!趕緊給我滾蛋!別逼我動手廢了你!”
說著,狠狠的瞪了葉陽一眼。
他身邊幾名隨行的弟子,這時候也站出來替他說話。
“小子,耳朵聾了?沒聽到我們陳師兄叫你滾蛋嗎?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子,也敢跟我們星羅宗的段馨兒走在一起?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嗎?她爹可是星羅宗的七掌門!”一名弟子說著,作勢就要祭出法寶。
“這小子看著有些眼熟???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在外面先前出言頂撞泰岳門掌門的那小子嗎?”身旁一名弟子打量著葉陽,突然恍悟道。
此話一出,陳冠平等人頓時仿佛看見了新大陸一般,眼中既有訝色,又有戲謔之情。
“小子,趕緊把你的臟手從段師妹的手上拿開,聽見沒有?”陳冠平踏前一步,幾乎跟葉陽面對面的站在一起,語氣更加凌厲的三分。
“明明是她挽著我?為什么要我拿開?你怎么不叫她把手拿開?”葉陽看著他,眼神絲毫不躲避,冷冷的回道。
語氣頗為不屑一顧。
不由得令陳冠平心里更怒了。
“段師妹,這種人說話如此不要臉,你怎么能跟這種人走在一起?”陳冠平氣呼呼的說了一句,沒再理會葉陽,伸手就要去拉段馨兒,“快到師兄這邊來,看師兄我怎么替你好好教育教育他!”
“陳師兄,我跟什么人走在一起,還不需要師兄你來過問吧?”段馨兒冷笑著回道,“我希望從今以后,我的事情,都不需要陳師兄來過問。”
段馨兒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狠狠的澆在了陳冠平的身上,將他滿腔的愛意和熱情澆了個透心涼。
他呆愣在原地,過了片刻,猶自不甘心似的問道:“段師妹?你說什么?你竟然為了這小子……這小子哪里比我好?他修為有我高嗎?資質有我好嗎?他不過才先天二境初期啊!就是個垃圾,怎么比得上我!”
“垃圾?”段馨兒不以為然的說道,“陳師兄,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你的資質在我眼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當初我爹爹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為的是讓你不要失去修煉的信心,你就這么沾沾自喜了?在我看來,你還不如他,半點都不如!”
半點都不如!
這一句話,徹底的刺痛了陳冠平的心。
他頓時又羞又惱,但他卻不敢對段馨兒做出半點不敬的事情來,只好將一腔怒火發(fā)泄在葉陽身上。
“這小子又有哪里比我好?他連泰岳門掌門都敢頂撞!眼里沒有長輩,行事肆意妄為,目無尊長,不懂得尊師重道,這種人,我看才是垃圾!”陳冠平怒吼道,指著葉陽,“小子,你到底對我段師妹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用花言巧語把她騙了?你這個混蛋,我今天不廢了你的修為,我就不叫陳冠平!”
“你是不是傻?”葉陽這時候皺了皺眉,打斷了陳冠平的話,驀地又掙開段馨兒的手,“我沒時間陪你在這傻子面前演戲了,你們之間有什么糾葛,跟我沒關系,不就是一個山洞嗎?我自己去找。”
說著,葉陽又抬眼看著滿臉怔愣的段馨兒和陳冠平,淡淡道:“趁我現(xiàn)在心情還好,你們趕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