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她……”肖三疼得沒法開口，看著葉姜凝白如玉的臉頰，心頭一顫：“她哪里是男人，她……”
“我叫你胡說！”路子陌氣壞了，將肖三打得起都起不來了：“正經(jīng)問話你不答！廢話，你丫的一籮筐！”
葉姜看著路子陌把自己才氣踹噓噓，心底不由得好笑。要不是家里遭了變故，也許路子陌兄弟此時，該是謙謙如玉的少年公子。
“阡陌，我來！”葉姜輕輕將路子陌推到一旁，想讓他緩解了下。
路子陌所問的——
路十三背后的人，葉姜猜想應(yīng)該就是盧氏。
上一世，盧路兩家的姻親可是盧家興起的關(guān)鍵。
但，猜測終歸是猜測。
“這老匹夫！”路子陌蹙著好看的眉眼，心口氣惱：“素來就是個se痞！”
而葉姜剛剛回過頭，卻看見肖三正滿眼肖想地看著自己。若真如路子陌所說，路家攀附官場。那以她二人之力，實在是太弱了。
看這肖三死心塌地不敢開口的樣子，看來的確對方來頭不小。
難道除了盧家，還有別人？
“確定不說？”葉姜定了定心神，掃過肖三腰間掛著的七七八八的荷包，較有興致地看了半天。
“不是不說，老奴是真不知道！”肖三嘴硬，卻目光偽善地滑過葉姜的玉手。
“很好！”葉姜甩手扔掉荷包，反手摸向身后的短劍，忽然出手，一件劍刺向肖三的左眼，微微勾唇：“一個人，如果自己都成了廢人。就算是再忠誠，恐怕也沒人會用了！
瞧瞧……眼白都充血了！
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美人了……”
“住手！住手！你這個瘋女人！”肖三大吼，他感覺到頭頂一陣緊張，眼角刺痛。
痛！腦海中關(guān)于葉姜的旖旎畫面，瞬間蕩然無存。
“我是瘋女人？！”葉姜手下用力，肖三眼皮鮮血滴落：“我不介意再用些力量，將它完完整整地取出來！”
“住手！我說……我說！”肖三覺得自己的左眼上方一片猩紅，光亮開始變得黯淡。不會……真的瞎了吧？！
“哼！”葉姜拍了拍手，朝著路子陌眨了眨眼：“該你了！”
“阿姜？”路子陌瞧著葉姜的神色有些異樣，他剛剛沒聽錯吧？
“嗯？”葉姜瞥向路子陌，眼帶詢問：“怎么了？”
“你……是！女！人！”路子陌難以置信，說得一字一頓。
“……”葉姜一愣，看著路子陌半天，咬了咬唇瓣，嘿嘿傻樂了兩聲：“他的話，你也相信？！是不是傻？”
“不對！”路子陌此刻就盯著葉姜看，上下打量，左右審視：“阿姜！你就是女的！”
“對對對……”一旁被打得慘兮兮的肖三，雞啄米似的狂點頭：“長得還挺好看的那種！”
“你閉嘴！”
葉姜和路子陌幾乎異口同聲地指著肖三，隨后節(jié)奏整齊地，一起給肖三補了一腳。
“那個！阡陌……”葉姜抹了抹自己脖子，笑嘻嘻道：“我要是女的，你娶我？”
“你獅子大開口??？！”路子陌皺著眉頭，后退了幾步，正色道：“你這樣沙場上，男人都不敢惹的人！誰敢娶了回家，那豈不是家宅不寧！”
“咯咯咯……”葉姜笑得前仰后合，朝著路子陌呲牙咧嘴，夸張道：“我也沒那么糟糕吧！我這樣的，其實可以鎮(zhèn)宅！”
“之前就好奇你的出身，一直沒敢問。只想著都是落難的兄弟，何必追究出處。竟然沒想到，你會是個女人……”路子陌長長地嘆了口氣，垂著頭，又搖了搖頭：“你竟然是個女人??？
雖說咱們諜戰(zhàn)營特殊，并不限制女子參軍。
可也沒聽說，真的有女人來參過軍。
你說你……
其實我早就該猜到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