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后院的一顆大樹下,皇甫沓兒偎在薄寒懷中。
“嗯”。
“寒,我一直都很不喜媚兒...”
“嗯,我知道”,他早就看出來了,因為他也很不喜歡皇甫媚兒。
記得住在皇甫家給老丈人治病的那段時間里,皇甫媚兒總是假裝不經意的接近他。
他不是個多情又濫情的人,也不會丟掉自律和原則,自然不會把皇甫媚兒給他的各種暗示看在眼里。
“寒,你離媚兒遠一點,好不好?”
“好”。
皇甫沓兒抬起頭對薄寒笑起,“寒,我是不是在嫉妒?”
薄寒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這不是,”心里是開心的,他喜歡自己被皇甫沓兒這樣的在乎。
“寒,如果有一天...”
皇甫沓兒微蹙起眉,不知道該怎么問。
“嗯?”
“我是說...如果有一天...就是將來不管發(fā)生什么,你會不會一直都是相信我的?”
“會”,薄寒說的很認真。
皇甫沓兒垂下眼簾,側耳貼在他的心口上,聽著他規(guī)律的心跳,“寒,不要忘記你剛才說的會相信我”,眸底劃過的一抹憂傷黯然里透著些許的渴望。
“沓兒,你是我妻子,怎會不相信你呢?”薄寒突然在想他的沓兒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要說起相不相信的話題來?
是他給的安全感不足嗎?
還是沓兒在懷疑他的信任度?
“寒,你真的要遠離媚兒”。
“我會的”。
皇甫沓兒變安靜了,心口間總是騰著一絲絲的不安和害怕。
她忘不了前世的皇甫媚兒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可恨,占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寒。
她在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時,以為這一世不會再有皇甫媚兒的存在。
不曾想來到這一世,竟和皇甫媚兒仍是堂姐妹的親緣關系。
她不敢去想象以后的路上會不會有荊棘,會不會再次毀在皇甫媚兒的手里。
她堅信,只要薄寒無條件的相信她,那么這一世就會安然。
她只希望這一世的寒不要愛上皇甫媚兒。
而他們相擁著的一幕被皇甫媚兒斂進眼里,她心里不舒服,不甘心,不服氣!
三天后,薄寒帶著皇甫沓兒回北城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他們回北城沒幾天,皇甫媚兒竟拎著行李箱去了薄府...
還在醫(yī)館忙著的薄寒和皇甫沓兒還不知道皇甫媚兒已經來了。
等傍晚回府的時候,在皇甫沓兒見到皇甫媚兒的那一瞬間,她眸底漾開的光芒盡是厭惡,心間多了一抹煩躁。
薄寒冷著一張臉,沒有說什么,只是和皇甫媚兒輕輕頷首了一下。
“沓兒,你妹妹來了,以后你和寒兒盡管在醫(yī)館里忙著,讓你妹妹來陪著娘”,陳燕敏笑著說道。
皇甫沓兒和薄寒相視,欲言又止。
一個外人,拿什么留在府里照顧她的婆婆?
第一天來,就想著法子要上位了嗎?
“娘,皇甫小姐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可留在府內照顧您?該照顧您的是我和沓兒”,薄寒說道。
陳燕敏不以為意的又笑起,“寒兒,”看了一眼皇甫沓兒,沒有再說下去。
薄寒打量著很安靜的皇甫媚兒,捕捉到了皇甫媚兒臉上消失很快的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