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你的電腦已經(jīng)組裝好!”
大箱小箱總共七八箱,全部放在柜臺上。
“把錄音關(guān)了!”
宋薇對于那些箱子根本沒有興趣,她花一百多萬可不是想要買什么雜七雜八拼湊起來的電腦。
價值一百萬的談話內(nèi)容啊...
姜杉可早就在期待了。
“錄音在你交錢的時候就已經(jīng)關(guān)了,宋小姐,說說吧,讓我聽聽你有什么指教!”
姜杉也猜測過宋薇的來意。
第一時間就想到君府豪庭花園,但又第一時間否定了。
她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并不在乎,但她知道,無論是尚景年還是宋天海,絕對不會讓宋家記恨上她。
不是君府豪庭花園,姜杉就想不到還有什么事兒,間接的算是和宋薇有關(guān)系了。
“宋欣卉,你高中時期唯一的好朋友,你可還記得?”
宋欣卉?
宋薇因為宋欣卉而來?
這可太讓姜杉意外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很早很早之前就有想過,宋欣卉可能會和宋天海存在親戚關(guān)系。
還問過宋天海。
但,宋天海說過,對這名字根本沒有印象。
宋天海沒有印象,卻讓宋家當家做主老爺子,幾乎認定為下一位宋家主事人的宋薇,寧花一百多萬受著氣,仍要找上門來談話。
這關(guān)系能一般?
“我高中時期唯一的好朋友?”
姜杉點點頭,分量還真是重啊。
還好她脖頸夠硬,不然還敢被這一句話壓垮,羞愧到自絕謝罪嘞。
這開口就有些將她壓在道德之下的意思,難怪能被宋家老爺子看好,難怪能把尚景年給裝進去,逼得進退兩難!
“我和欣卉從小一起長大,她很善良...
我很久以前就說過,做人不要太善良,善良早晚會被人利用...”
呵呵...
做人太過善良宋欣卉!
姜杉都被氣笑了。
好一個從小善良,好一個善良早晚會被人利用。
高考試卷字跡做到同別人一模一樣...
這是太過善良被人利用?
就是腦袋里裝著漿糊都能看出來,早有預(yù)謀。
強行往白洗,也別太牽起了行不行?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本來我是不同意,但欣卉和我說過你家的情況,特別困難。
又是你家在欣卉一家要離開的前夕,主動提出了要賣成績的事兒...”
姜家主動提出想要賣成績,但就是巧了,做人太過善良的宋欣卉偏偏早已經(jīng)將字跡模仿的一模一樣,并寫在了試卷上。
還真是紅唇白齒上下一動,說什么就是什么?
姜杉癟嘴連連點頭,看著宋薇,等著她繼續(xù)往下編。
“欣卉需要文憑么?
你覺得我們宋家人需要文憑么?
姓宋,就是一輩子無憂的保障!
文憑就和我們身上的衣服一樣,沒有這件...”
說到這里,宋薇還趴在柜臺上,故意去看被柜臺擋住姜杉的褲子,從腳到頭的打量姜杉衣服。
顯然,宋薇認出來姜杉身上穿的衣服,曾經(jīng)屬于宋欣卉。
“衣柜中還有著許多...”
本來還能忍住的姜杉,一下子脖頸的青筋都被氣得現(xiàn)出來了。
宋薇那藐視,瞧不上的眼神,她都想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本來在很久之前就想明白,不過是一些別人穿過的衣服而已,穿了并不能證明她低人一等。
到今天,她都沒有去買過衣服。
不愛美么?
原軌跡就是做大牌仿裝。
這個時代,遍地都是機會,她卻選擇一條從沒有人走出來的路,創(chuàng)造我國的奢侈品。
還是服裝,而且是最高端的服裝。
她不愛美么?
這世上,哪有女人不愛美。
即使表面看著不愛,那也是因為諸般原因,將那份愛美的心,藏在了無人能看到的角落中。
有一天拿出來的時候,必將光彩奪目。
姜杉現(xiàn)在就想拿出來,閃瞎宋薇的狗眼。
沒有錢的時候,宋欣卉的衣服那是沒得選擇。
有錢以后,還始終穿著這些衣服,是姜杉對自己的一種提醒。
提醒著莫要被眼前蒙蔽,不然,未來有一天還得穿別人穿剩下的衣服。
衣服還不是姜杉最為生氣的原因。
她最為生氣的是宋薇的態(tài)度,對于文憑仿佛予取予奪的態(tài)度,對于姓宋就仿佛高人一等的態(tài)度。
沒有誰是高誰一等!
尤其是在她姜杉面前,最是沒有。
別說是宋家,就是這全球,傳說中掌握一國甚至幾國財富的歐洲古老金融家族,只要她姜杉愿意不擇手段的瘋狂斂財,或許用不了一個十年,就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下一個十年,平起平坐也未嘗不可。
眼界這東西就是財富,恰恰她姜杉比之所有人都要廣闊二十年。
還在這種眼界下,投資直覺準的一塌糊涂。
在這里擺高姿態(tài)...
明知道宋薇是在激怒她,但姜杉就是忍不住想要爆發(fā)。
“小姜!”
在姜杉心中火山噴發(fā)的臨界點時,醇厚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溫熱的手掌落在她肩頭。
頓時便讓姜杉克制住了。
她冷眼看向宋薇。
瞧不上眼?
過幾年,我們再看,誰...入不了誰的眼!
眼見小小手段就讓姜杉上鉤,不成想被宋天海壞事兒了。
宋薇絲毫沒有小輩的覺悟,深深看一眼姜杉身后的宋天海,那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也是一種威脅。
她做為老爺子最看好接班人,站在宋家掌舵人位置對宋天海的威脅。
“雖然那張文憑對欣卉沒什么用,但,她見不得最好的朋友,過的那么難,她良心難安!”
宋薇在警告威脅之后,繼續(xù)試圖激怒姜杉,“才接受你父母提出來的建議。
花錢買一張沒什么用的文憑...”
“嗯,你這版本的故事,我應(yīng)該是一個插唯一最好朋友倆刀的壞人?!?p> 姜杉點頭,“我?guī)湍阊a上結(jié)局!
我們做人太過善良的宋欣卉,見不得最好朋友活在水深火熱中,哪怕有可能臭名遠揚,但自信做得天衣無縫,毅然伸手試圖將朋友從水深火熱中,推下萬丈深淵中...解脫?
但,事與愿違,人算不如天算。
哎...
很不湊巧!
朋友從萬丈深淵中爬出來了!
這位朋友她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我們的做人太過善良宋欣卉。
謊稱是被害者,讓大義凜然,心地善良的宋欣卉受到了傷害,臭名遠揚!
這朋友她不講究,不仁義,不道德,不該為人!”
姜杉看向宋薇,微笑問:“符合你這版本故事的結(jié)尾么?
哎呀...
嘴快失誤了。
有些地方一不小心就有了反諷的意思,讓我們善良的宋欣卉看起來才像是壞人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還是這位朋友太過善良!
選擇了最理智的路走,若不然,可能善良的宋欣卉以及很多人,都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了!”
宋薇臉都沉下來。
此時的姜杉,能在自黑中反諷,根本不可能再激怒。
她又一次瞪向宋天海,以敵視的目光瞪向宋天海。
將現(xiàn)在走向不受她控制的局面的原因,全歸咎于宋天海。
可能,回到宋家以后,要下番辛苦給老爺子吹耳邊風,讓老爺同意她為尚景年下網(wǎng)的時候,一道把宋天海也網(wǎng)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