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同僚有吵起來的意思,剩下的三人急忙出言阻攔。
經(jīng)過這個插曲,評委也不再說什么,普通的進(jìn)行了一下點評后,就讓下一位上場。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夏煜被鐘云澤抓住了手。
“你居然追平了世界紀(jì)錄!”鐘云澤激動的看著夏煜的手指。
“六十六秒而已。”夏煜說。
“六十六秒還而已?”鐘云澤無言以對。
對夏煜來說,真的只是而已,要不是節(jié)奏不能掌握,還能更快。
“反正你是可以晉級了,可憐我只能陪跑一趟?!眹@了口氣,鐘云澤有些失落。
懶得去安慰鐘云澤,夏煜看向接下來的參賽者,那也是他的熟人,是馮馬。
馮馬彈的中規(guī)中矩,評委各自說了一句,就略過了他。
到了第十五個人演奏完,早上比賽,便已經(jīng)結(jié)束。
下午兩點,比賽再次開始,后面十五個人出場。
將鐘云澤說的,除了安思瑤外的三個一定會晉級的選手的演奏聽完,夏煜明白了這個賽區(qū)的水平。
不出他的所料,這三個都是lv3上流的層次,和夏煜目前的真實等級一樣。
至于安思瑤,大概是lv4的上流,或是lv5,因為水平不足,夏煜不能分辨。
不論什么行業(yè),總有一部分天才,可以拉開下面的人許多。
三賽還有較長的一段時間,到三賽的時候,他大概可以達(dá)到lv4,距離安思瑤還有著許多差距,但進(jìn)入決賽不成問題了。
盤算之后,他繼續(xù)聽著演奏。
安思瑤被安排在了最后一個,估計是主辦方的暗箱操作,不讓規(guī)格外的安思瑤,驚擾到前面的選手的發(fā)揮,也是不想讓安思瑤規(guī)格外的曲子,讓聽眾們感覺后面索然無味。
到了倒數(shù)第二個選手下臺,現(xiàn)場的所有人,包括評委,都動了動身子,理了理衣服,準(zhǔn)備欣賞安思瑤的演奏。
安思瑤上臺后,聽眾們立即放下了手里的動作,嚴(yán)肅以待。
夏煜這才注意到,安思瑤現(xiàn)在穿的禮服有些眼熟。
那款式,和之前他去方丈市,在安思瑤后媽的宴會上穿的禮服一樣。
挽了一下裙擺,安思瑤坐在鋼琴前,將手放了上去。
少女的臉上帶著笑容,她還特意往攝像機(jī)的方向看了一眼。
“見鬼,她居然笑了,這笑容是‘終于能虐你們這幫渣渣了’的意思嗎?”鐘云澤說著。
夏煜沒有理睬他,安思瑤已經(jīng)按下了手指。
一段有些雜亂的前奏響起。
閉著眼睛聽了幾個音,夏煜明白了少女在彈的曲子。
這是無目的圣女,一首較為基礎(chǔ)的曲目。
但這樣一首簡單的曲子,在安思瑤的演奏下,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情感。
這就是評委之前夸夏煜法蘭老狼時,說的特質(zhì)和靈魂。
沉悶的琴音,在大廳里回響,細(xì)碎的音符下,聽眾的心慢慢揪了起來。
他們的心,慢慢沉入到了音樂的情緒中去。
無目的圣女,無目為盲,盲為黑暗,黑暗令人驚恐。
第一部分的旋律,表現(xiàn)的就是這么一個驚恐的情緒。
聽眾們都閉上了眼睛,他們感受著盲圣女那份不安與驚恐。
慢慢的,曲子的旋律有了變化,幾聲輕快,夾在了驚恐與不安之中。
那是一樣事,或是一個人,闖入到了圣女的世界中。
輕快的樂符慢慢增加著比例,到了近乎一半的地步,它開始和沉悶的樂符,進(jìn)行爭鋒。
聽眾的心,時而寧靜,時而慌張,寧靜的時間漸漸變長,慌張遠(yuǎn)去,音符漸漸悠揚起來,到最后,直接變成了輕快的調(diào)子。
最后一個音符回蕩消失,劇院里響起掌聲。
“這旋律如同山上的溪水一般順流而下,輕緩重疾都如同天成,情緒如同嬉游期間的魚兒,靈動可愛,真是一首難得的曲子!”第一個評委笑著說。
第二個評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我也這么想?!?p> 第三個評委張了張口,幽怨的看了第一個評委一眼:
“我也一樣?!?p> “這個描述十分到位?!?p> “實在精彩。”
五個評委點評完畢,比賽便算結(jié)束。
不過,夏煜還沒有到可以回去的時候,明天早上,名次就會出來,獲得晉級名額的人,將在劇院里,每個人演奏三首曲子。
離開劇院,來到酒店的房間,憋了一路的校長,終于忍不住開始詢問。
“你的小提琴居然這么好的嗎?”
“其實我古箏彈得更好?!毕撵匣卮?。
“哈哈哈哈?!毙iL開懷大笑起來,他以為夏煜是在和他玩第二區(qū)式的幽默。
笑完之后,他繼續(xù)回想著剛剛的小提琴。
雖然他喜歡鋼琴遠(yuǎn)勝過小提琴,但那樣的曲子,還是讓他嘆為觀止。
同樣在想著夏煜小提琴的,還有安思瑤。
少女有些小情緒,雖然她的技藝精湛,但是風(fēng)頭完全被夏煜搶了過去。
她倒是不在意別的人的目光,但要是“他”看直播,或是看錄播的時候,注意力被對方吸引了過去怎么辦?
小情緒過去后,安思瑤又開始想另一件事。
那個男生既會小提琴,又會鋼琴,好像和“他”一樣。
皺起眉頭,少女進(jìn)入思考。
“他”的鋼琴要彈得好得多,小提琴也只見過“他”彈過幾次。
理智上無法判斷,安思瑤開始使用感覺來感知。
但要通過感覺來比較一個沒有實體的人,太過困難。
等夏煜來到安思瑤身體里的時候,安思瑤還是沒有感覺出來。
“彈的很好?!毕撵峡洫勚倥?。
“明天我還會彈的!”安思瑤說。
“嗯?!?p> 沉默了一會兒,少女又說:“你喜歡小提琴嗎?我也可以會小提琴,雖然不能把野蜂拉到六十六秒那么快?!?p> 夏煜的心中一驚,差點兒以為安思瑤是在試探他,但轉(zhuǎn)念一想,小傻妞根本沒有這個心機(jī)。
“我還是更喜歡鋼琴一點。”夏煜說。
“嗯?!鄙倥吲d起來。
她的高興讓夏煜摸不著頭腦,就算他情商再高,也不能完全理解少女心中繞繞彎彎的想法。
和少女一起說了會兒話,夏煜洗漱完畢,來到床上,鉆進(jìn)了被窩。
自從上次使用黑貓的身體打盹后,夏煜發(fā)現(xiàn)使用不同的身體睡覺,也有著不同的風(fēng)味。
反正睡覺的時間,也會送游戲點。
“晚安?!毕撵蠈Π菜棘幷f。
“晚安。”
安思瑤的身體,并沒有夏煜自己的身體,和黑貓的身體睡著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夏煜才成功睡著。
八個小時后,他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第二天,比賽結(jié)果出來,晉級五人,夏煜排在第二,金絲眼鏡第五。
第二天的演奏里,金絲眼鏡躲閃著他。
普通的將演奏完成,夏煜回到了紫瑯。
班里的同學(xué)們,約他晚上聚餐;又雪打了一個電話,話語興奮;孔晗月也讓他晚上過去,接受任務(wù)獎勵。
回絕了同學(xué)們的聚餐邀請,夏煜先回家和又雪一起吃了晚飯,然后去往了孔晗月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