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1
日.內(nèi).皇宮內(nèi)宮
馮太后寢宮。
茍頹來報：所有案犯均已到案，刑部正在審查定罪。
馮太后：虧得我們有防備，不然不是要出大亂子了。
茍頹：主謀就是法秀一人，其它人都是被法秀蠱惑的。
拓跋宏：我弄不明白，我們?yōu)榇笪航缴琊⒈M心盡力，他們?yōu)槭裁匆雍ξ覀儭?p> 馮太后：皇兒，有些事情發(fā)生之前你是永遠(yuǎn)不會明白的，發(fā)生之后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
拓跋宏：皇奶奶怎么知道寺廟有問題，讓我往回走的。
馮太后：你師傅的兩句話呀。
拓跋宏：嗯，哪兩句話？
馮太后：佛法無邊，不渡非渡之人，神秀有界，難解無解之局。
可知內(nèi)里隱含法秀邊界。
拓跋宏：師傅厲害，皇奶奶厲害。
馮太后：人吶，要處處留心，方可萬無一失！
2
日.內(nèi).刑部審問室
審問室，王睿、茍頹一同會審。
王睿：法秀，我來問你，誰和你是同謀。
法秀：我與佛祖同謀。
王睿：張求與崔家兄弟在里面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
法秀：他們不知詳情，是老衲蒙蔽了他們，把他們騙進(jìn)來的。
茍頹：一派胡言，他們已然招供幾次密謀，說了什么連細(xì)節(jié)都有，你想獨攬，也不是那么容易。
法秀：你們不用問了，問了你們也聽不懂，太上皇托靈來讓我鏟除妖孽，保衛(wèi)元子，你們助紂為虐，等著下地獄吧。
王睿：笑話，皇上恩澤萬里，百姓擁戴，有你這樣來保衛(wèi)的么？
法秀：所以我說你聽不懂，你們只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
茍頹：不動大刑，量你難以招供，來呀，鐵鉤伺候。你不是總說，佛祖會幫你么？今天我就看看，真有神佑，鉤不如內(nèi)。
獄卒拿來大鐵鉤，從法秀鎖骨穿入，法秀硬是沒叫一聲。
茍頹卻看得頭上汗珠直下。
法秀昏死過去。
3
日.內(nèi).皇宮后宮
拓跋宏問高允：師傅，我想進(jìn)獄中見一下法秀。
高允：皇上，你不必去見他，一個待罪之人，不值得皇上開金口。
拓跋宏：我想不明白，他們沒道理。
高允：沒什么想不明白，人生本來如此。有些人執(zhí)迷不悟，有些人喪
心病狂。
拓跋宏：師傅說的是。
4
日.內(nèi).拓跋澄府
拓跋宏拜見拓跋澄。
拓跋宏：皇叔，朕有難事，上門求助。
拓跋澄：皇上，折煞老臣，皇上有什么事，宣我便是，況且陛下上有皇奶奶，近有高允高師，什么事會讓老臣幫助。
拓跋宏：皇叔有所不知，最近的法秀叛逆之事可曾聽說。
拓跋澄：聽說了，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是都下獄了嗎？
拓跋宏：是下獄了，但刑部卻說他們胡言亂語，口口聲聲說保衛(wèi)皇子。
我就是想弄明白保衛(wèi)皇子又來謀殺皇子這是什么邏輯。
拓跋澄：那老臣能幫你什么？
拓跋宏：我向讓你和我一起下獄中親自審問法秀，以了心中疑惑。
拓跋澄：這有何難，我隨皇上走一趟，但你怎么不讓高允師傅陪你一起去呢。
拓跋宏：師傅不主張去，想必他年歲大了，又看不得受罪狀況吧。
拓跋澄：那老臣隨皇上走一趟。
拓跋宏：謝皇叔。
5
日.內(nèi).刑部
審訊室內(nèi)，法秀被帶到拓跋宏面前，拓跋宏與拓跋澄坐在案后。
拓跋宏：法秀，你可知罪?
法秀：你是什么人，報上名號。
拓跋澄：法秀，你也算是有福氣，能見到當(dāng)今皇上。
法秀:（連忙跪下）吾皇萬歲萬萬歲！臣能見到當(dāng)今圣上，縱使萬死
也不枉然。
拓跋宏：看你戴罪之身，受刑不輕，起來看座，不必拘禮，獄卒把重枷換下，換上輕枷，一會兒把他的傷口包扎一下。
獄卒：諾！
拓跋宏：你與我和皇奶奶有多大冤仇，以至于下了這么大的功夫潛伏謀反，我們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法秀：傳說當(dāng)朝皇上聰慧異常，氣宇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虛，皇上仁心宅厚，我將死之人，也就無所顧忌，如實相告，皇上想知道什么？
拓跋宏：你為什么要反朝廷，謀逆朝尊。
法秀：你父皇一心禮佛，文治天下，但慘死在那馮婦人之手，我與你父情同知己，自古來士為知己者死，我拼一條老命，只要有一口氣就要為先皇報仇。
拓跋宏：住口，一派胡言。父皇怎會慘死在皇奶奶之手，分明是父皇那時受身邊小人蠱惑，跟皇奶奶發(fā)生誤會，最后看破紅塵，撒手人寰，當(dāng)時我都在皇奶奶身邊，何來爾等所說聳人聽聞之事。
法秀：皇上，民間都在傳說，只不過你聽不到罷了。
拓跋澄：豈可憑傳言就起忤逆之心，只不過給自己的荒唐行為找個借口罷了。
法秀：外面還傳言小皇帝被那婦人控制，幾欲失去自由，所以、所以......
拓跋宏：你真是糊涂，你目前見我何時失去自由，皇奶奶從小教育我，幾乎沒離過她左右，而你們僅靠猜疑就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實在是令人痛心，特別是您，年紀(jì)這么大了，又是一代高僧，你........
法秀：皇上，今天老衲縱死也無愧了。第一，得見皇上如此清明仁慈，
大魏有望了。第二，得見皇上并無被控制，盛世將來。第三，也打消了對先皇辭世的誤解。
拓跋澄：謀反是死罪，甚至誅連九族，你還有什么交代的么？
法秀：沒有了，老衲謝恩！
拓跋宏：你今天也解開了朕心中的疑問，但謀反之罪，罪不可赦，朕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減少牽連無辜的人吧。
法秀：老衲知罪，老衲叩謝皇恩。
6
日.內(nèi).刑部大牢
字幕：太和五年，公元481年，三月初九。
獄內(nèi)獄卒：（高喊）法秀一案，圣旨到。
侍官宣旨：關(guān)于法秀謀反一案，牽扯案犯之多，影響之大，為近年來所罕見，法秀狡詐，紊亂綱常，陰謀篡逆，刑部按律當(dāng)判滅族之罪，實是符合大魏章法，但朕憐其愚昧，不忍心大開殺戒，故應(yīng)誅殺五族，只處死一族，誅三族者，只限一門之內(nèi)，一門殺誅，只取一身，欽此。
獄中傳來：謝恩，皇上大恩，皇上英明。
字幕：宣旨三天后，法秀開始絕食，最后死在獄中。
7
日.外.方山
拓跋宏一行人到方山，馮潤馮清相隨。
拓跋宏：不讓你們來，你們總?cè)セ誓棠棠歉鏍睿捎质峭侠邸?p> 馮潤：皇哥哥，出來好多采點花呀。
拓跋宏：朕也沒見你調(diào)配出什么稀奇之物。
馮潤：等著吧，會一鳴驚人的。
拓跋宏：太后有旨，日后必葬于此處，不必附于金陵。永固石室可建好。
有臣回：已建好，等皇上來立碑呢。
拓跋宏：那好，今天就把碑立了。
大家七手八腳開始立碑。
拓跋宏又說：太皇太后寫好的遺囑帶了沒有。
侍從：帶來了。
拓跋宏：把它刻在金冊賞，世代銘記。
拓跋宏：南征俘虜現(xiàn)在有多少？
侍從：一萬多人。
拓跋宏：都賜給群臣，讓他們也好有個歸宿。
拓跋宏：先前邊塞屢動兵戈，勞役不停，獄案大興，百姓失業(yè)。這與治理者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如今，有機會讓他們耕其田，就給他們機會吧。
侍從：諾！
拓跋宏：我這是給皇奶奶留功德呢。
8
日.內(nèi).皇宮大殿
大殿之上，群臣側(cè)立，拓跋宏和馮太后議政。
李沖報：我大魏在抱犢固與南朝宋將李安民進(jìn)行了一場小戰(zhàn)，俘獲三萬多俘虜和百姓，正在趕往平城的路上。
拓跋宏：所有的人都要妥善安排，嚴(yán)肅軍紀(jì)，不要有無謂的殺戮。
李沖：諾！
髙閭：中山宣王王睿昨日去世，是否安排吊唁活動。
馮太后：王睿王大人德高望重，對大魏無私奉獻(xiàn)，理應(yīng)受到特殊禮儀對待，前幾天我與皇上還登門看望，怎么這么快就離我們而去，真是令人傷感，當(dāng)年執(zhí)戟阻虎之景好像還是發(fā)生在昨天一樣，他是國家的棟梁之才吶。爾等當(dāng)以他為學(xué)習(xí)榜樣，著贈石碑，立啟于城南，令諸多文士為其作詩言傳，以示哀悼，其子王襲接替他擔(dān)任尚書令，總領(lǐng)吏部各處。
髙閭：諾，另有鄧至國派使者前來朝貢，南齊蕭道成現(xiàn)在派使者來貢，蠕蠕國他稽率部眾歸順大魏。
拓跋宏：有賞！另封皇叔拓跋簡為齊郡王，皇叔拓跋猛為安豐王。
9
夜.內(nèi).平城.太后寢宮
馮太后：咱們小皇上近來可好啊，也不見過來給皇奶奶請個安什么的。
張佑：皇上近來對太后的事兒可上心吶，這不剛從方山回宮，你猜他干嘛去了。
馮太后：干嘛去了？
張佑：他呀，按太后您的旨意，在方山永固陵把碑給立了，還把太后的遺囑刻在金冊賞，讓萬民世代銘記。
馮太后：（笑道）皇上是個有心人吶。
老太監(jiān)：張大人，你怎么給太后只報喜不報憂呢？
張佑：報什么報，你這話什么意思？
老太監(jiān)：皇上私見法秀之事怎么不向太后稟報一聲呢？
張佑：皇上去見法秀又不是什么大事，給太后稟報意欲何為呀？
馮太后：你看你們，好好說，我都聽糊涂了，法秀之事不都了結(jié)了嗎？
老太監(jiān)：太后，那法秀妖言惑眾，自然會顛倒是非，去蠱惑皇上，據(jù)說皇上去牢中單獨與法秀會面，出來時臉上似有淚痕，因那法秀死忠于太上皇，自然不會與皇上給太后說好言語，況且皇上也確實下旨對其同黨從寬處理。
馮太后：皇上寬厚慈悲，這又能說明什么問題呢?
張佑：是啊，當(dāng)時在場的還有拓跋澄，我聽到大家說，皇上當(dāng)時嚴(yán)厲
呵斥了法秀，法秀在皇上斥責(zé)下，已悔過知錯。
老太監(jiān)：但皇上對太上皇之死起了疑心。
馮太后：你有什么根據(jù)說皇上起疑心。
老太監(jiān)：皇上說，太上皇心歸佛國，那么早就傳位于我，怎么又能會
去自我了斷。
馮太后驚得站立了起來。
張佑：皇上只是想不明白太上皇怎么這么糊涂，走上絕路，而你....
馮太后擺擺手：你們下去吧，老身想靜一靜。
張佑、老太監(jiān)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道：諾。
10
夜.內(nèi).平城皇宮.太后寢宮
馮太后坐在案前，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她的腦海浮想聯(lián)翩。
（化）
李奕：太后，臣何罪只有，難道關(guān)心太后就要殺了我的頭么，太后救我，太后救我呀！
拓跋弘禪位時情景（還原當(dāng)時劇情）
拓跋宏：我不要皇位，我要皇阿爸！我要皇阿爸。
?。ㄖ笸匕虾甏罂薏恢梗?p> 拓跋弘：母后，兒總有千錯萬錯，我一人承擔(dān)，您一定要善待宏兒，一定要善待宏兒啊。我鮮卑皇族的列祖列宗在天之靈會看著你的，看著你的。
馮太后：（猛然驚醒）張佑，當(dāng)今皇上絕頂聰明，留著早晚是個禍患，
我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速傳李沖、李彪、髙閭來見，也把皇
上叫來。
張佑：太皇太后切不可聽信小人一面之詞??！太皇太后三思呀。
馮太后：（嚴(yán)厲的說）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速去傳各位大臣來見。
張佑：諾！臣無知，請?zhí)笏∽?，臣這就去辦。
11
夜.內(nèi).平城皇宮.太后寢室
馮太后在教育拓跋宏，李沖、李彪、髙閭在一側(cè)。
馮太后：皇奶奶只是問你，你不打理朝政，去打聽這，去打聽那的，有什么打算。
拓跋宏：朕沒有打聽？皇奶奶指的是什么？
馮太后：（發(fā)怒）指的是什么你還不知道，還來給我裝糊涂！
拓跋宏：朕實在不知道太皇太后所指！望太皇太后明示。
馮太后：非要等我親自證實你，才可說出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髙閭：太皇太后息怒，皇上畢竟年幼，有些話可能不過隨口說說，暫且弄
清楚再下結(jié)論。
拓跋宏：朕雖年幼，做事絕不會無度，說話也不會信口開河，太后明示便是。
馮太后：你來說說看。（馮太后轉(zhuǎn)頭對老太監(jiān)）。
老太監(jiān)：（表情尷尬））皇上那天在太華殿外邊走邊自言：太上皇怎么會自我了斷。。。。。。
李沖：你這是干什么呀，皇上年齡這么小，日理萬機，很多事情想不
明白又怎么了？而你.........（氣憤）
馮太后：李大人不要打斷人家，哀家自會分辨。
李彪：臣以為這個事兒，實乃小題大做，皇上今年不滿十歲，大家不必用大人的所為來看待皇上。
馮太后：我看你們分明是在為皇上護短，皇上錯了就是錯了，知應(yīng)一聲，也不是不能原諒，但你們且看皇上可有一絲認(rèn)錯之意。
拓跋宏：皇奶奶，有錯認(rèn)錯自乃君子之道。無錯認(rèn)錯就不免有虛妄之嫌！陽奉陰違朕做不到。
馮太后：好，有骨氣！來人，杖打五十！
李沖跪地：萬萬不可呀！太后皇上尚小，這五十大杖，恐怕會出人命
的呀！
李彪、髙閭、張佑（皆跪地齊聲）：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呀！
馮太后（歇斯底里地）：動手！誰也不許再來求情。
（鏡頭轉(zhuǎn)）
12
夜.內(nèi).平城皇宮.太后寢室
拓跋宏正在接受杖責(zé)。
拓跋宏緊咬牙關(guān)，一聲不吭，大仗啪啪不停落下。
馮太后狠狠地盯著拓跋宏。
幾位大臣：（哭了起來）太后，快停下吧，停下吧。太后，他還是個
孩子啊!
馮太后看著拓跋宏，眼里露出莫名其妙的冷笑。
13
日.內(nèi).平城皇宮.大殿之上
只有馮太后在首席之位
馮太后：今日早朝，有奏先不必急報。今天召大臣們上朝，是有重要事情通告。
?。ù蟪紓冮_始紛紛交頭接耳）
馮太后：大家不必猜測了，現(xiàn)在我宣布，寡人要廢了當(dāng)今皇上，另立新君。
?。ù蟪紓冏h論聲更大、更亂）
張佑：大臣們安靜一下，聽太后講！
馮太后：大魏開國以來近百年，列位先帝無不殫精竭慮，心系社稷，老身受先帝厚恩，承啟教子輔政之任，歷經(jīng)滄桑，大局漸穩(wěn)，吾子心歸佛國，難維曠業(yè)，以致老身再扶宏兒，堪政為民，怎奈其聰明過度，與哀家希望背道而馳，今欲廢之，另立其弟拓跋喜為帝。
穆泰：太后的話，臣聽不明白，皇上圣明，乃我大魏之幸，因為太聰明就把皇上廢掉，難道要找個笨蛋來當(dāng)大魏的天子？
李沖：臣堅決反對，當(dāng)今皇上，文韜武略，蓋世無雙，放眼寰宇，無出其右，況且皇上是經(jīng)過正當(dāng)程序繼位的，連個錯誤都沒犯，就這樣換掉，怎么可以服眾。
拓跋丕：臣誓死效忠太后，更誓死效忠皇上，吾不明白皇上究竟犯了什么律條，竟要廢君立新，但是否應(yīng)該讓大臣們也知道
一下內(nèi)情，天子不是某一個人的天子，他是天下人的天子。
李彪：廢君確實事大，豈是兒戲，太后應(yīng)聽取大臣們意見，再做定論！
馮太后：高大人，你是皇上太傅之首，您最有發(fā)言權(quán)。（很無奈地對
看著高允道）
高允：太后，正因為是皇上太傅之首，臣才不便開口，免得別的人認(rèn)為臣懷有私心，現(xiàn)在您既然點名讓老臣說話，臣再不說，怕就是對太后和皇上不敬了。
馮太后：（已平靜下來）你是哀家平生最為敬重的當(dāng)今圣人，您的
話在哀家心中最有分量，但哀家和你最是秉公，從無私藏，
你有什么就說出來，明示于眾。
高允：那臣就直說了，您這個玩笑開的可夠大的。
馮太后：（嗯......）
高允：適才太后不過是與群臣開了玩笑，試探一下大家對皇上的忠心，如今，太后的本意已然明了，臣無話可說，臣甚感快慰。
馮太后：（臉上由陰轉(zhuǎn)晴，笑容露出）高人就是高人，列位也都知道
了高先生高大人為何能做當(dāng)今皇上太傅之首。
大臣們高興地談笑風(fēng)生，交頭議論。
李沖對髙閭道：同是高大人，你這個高大人就沒那么高呢？
髙閭：這不服不行，剛才太后一番話，把臣嚇得現(xiàn)在還沒緩過勁呢。
張佑：(激動得擦著眼淚說）我怎就沒看出來，虧得我還天天在太后
身邊呢。
眾臣：咱快去看看皇上吧，皇上這回可吃了苦了。
?。ó嬅娴觯娙松⒊?p> 14
日.內(nèi).平城皇宮.太后寢宮
高允：太后，召臣來還有何事？
馮太后：高大人，今天您的功勞大了，要不我就在朝上下不了臺，丟人就丟大了。
高允：太后，臣倚老賣老，就今天之事斗膽進(jìn)一言。
馮太后：謹(jǐn)聽高師教誨。
高允：那可不敢，太后，以后如此之事切不可再有第二次，今日您這一念之差，說不定會把大魏帶進(jìn)萬劫不復(fù)之地。
馮太后：有那么嚴(yán)重么？這么說我差點成為千古罪人。
高允：第一，當(dāng)今皇上從小你我親自教誨，即使有錯，錯的應(yīng)該是我們，為何不去自責(zé)，而把錯誤轉(zhuǎn)嫁給皇上，第二，我已知道其中原委，他老太監(jiān)為討好太后，找準(zhǔn)你的痛點撥弄，讓你短時間失去理智，第三，對皇上，時下老臣新貴，拓跋宗親，漢人重臣，無不服然，沒有切實把握，豈可隨意廢立，操作失當(dāng)，會引火上身。
馮太后：當(dāng)時您若不是急智相幫哀家，真不知該怎么收場，哀家當(dāng)終身謝過高大人。
高允：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臣回家去了。太后時下要做的事，是去皇上那兒關(guān)心一下了。
馮太后：謝高師，哀家知道怎么做。
15
日.內(nèi).平城皇宮.拓跋宏內(nèi)室
拓跋宏躺在床上。
內(nèi)侍報：太后駕到。
馮太后入內(nèi)，張佑跟隨。
拓跋宏：皇奶奶，您怎么來了？
馮太后：皇上，你恨不恨皇奶奶呢？
拓跋宏：宏兒怎么會恨皇奶奶呢？皇奶奶最疼宏兒了。
馮太后（摟著拓跋宏)說道：原諒皇奶奶，一定原諒皇奶奶，以后再不會了，再不會了。（說完淚下）
拓跋宏：他們幾位大臣剛走，我都知道了，皇奶奶為宏兒想得這么周全，你是天下最好的奶奶！
馮太后：你是皇奶奶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傷得怎么樣？讓皇奶奶看看。
拓跋宏：不要緊的，我結(jié)實著呢，長得快。皇奶奶、宏兒能不能給你提個要求。
馮太后：宏兒說，什么要求，皇奶奶都答應(yīng)你。
拓跋宏：宏兒現(xiàn)在已是父母雙亡，是皇奶奶從小教育，撫養(yǎng)宏兒長大，所以宏兒每看到貧苦人、孤寡老人，心里就很不好受。宏兒可能不會像先帝們那樣總想著馳騁沙場，宏兒心中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改善民生，皇奶奶以后多支持宏兒。
馮太后：皇上心系百姓，乃我大魏黎民之福，皇奶奶一定答應(yīng)。
拓跋宏：另外，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皇奶奶都是宏兒一生的榜樣，一生的至親，沒有誰能替代，沒有人能改變，皇奶奶切莫有絲毫懷疑。
16
日.內(nèi).平城武館.室內(nèi)
孫毅與一僧人在談話
孫毅：大師一路風(fēng)塵仆仆，待歇息幾日。在下安排您在恒山，云崗石之窟，到處看看。
大師托米：就不麻煩館長了，老衲也是事務(wù)繁多，此次專程拜會館長，
實有不請之想。
孫毅：大師請講，孫某一定全力而為。
托米：老衲聞聽當(dāng)今皇上與武館頗有些來往，想請孫館長得空安排一
見。
孫毅：皇上年幼，與本館確有淵源，但您出家之人，能有何事結(jié)識皇家呢。
托米：館長不必考慮，老衲久聞當(dāng)今皇上與眾不同，異賦神稟，僅是敬佩求得一見。
孫毅：這倒也無妨，剛好明日皇上要來館內(nèi)看擂，屆時權(quán)當(dāng)與大師偶遇一敘可好。
托米：甚好，老衲僅一面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