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被鬼附身的女人(一)
“玄月和白湫,他們兩個怎么還沒有回來?”
熊鳴拿起手機(jī),把白湫發(fā)給他的消息給她看了。
上面說,他們今天晚上要很晚才能回來,讓他們不用等了。并且,還順便表達(dá)了一下,對她和徐夜回家的歡迎。
“他們到底去做什么了?”何謂只說了他們兩個去蹲人去了,但具體是什么他并沒有說。
“白小湫找了個活兒,富家太太要找老公的出軌證據(jù)。摟摟抱抱的那種照片她覺得不大行,她想要些更親密的?!彼{(lán)染道。
更親密的照片,這話其實已經(jīng)很直白了。在場的,就只有何謂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畢竟,他可是個看到電視上兩個人接吻都能害羞捂臉的鬼,好在鬼已經(jīng)沒有臉紅這個技能了。
“白湫不回來了,你們得再找個人幫我吧?!编嵠鎻膹N房探出頭道。
樓里的規(guī)矩是,每天兩個人一起做飯。吃過晚飯之后,就會把第二天做飯的人的名字寫在廚房外面的小黑板上。上面還可以寫下自己想吃的菜,做不做這就另說了。
但是,這其中又出了徐夜這個Bug。雖然他做的菜毒不死大家,但他們也不想虧待自己的味蕾和胃,所以就只能讓他做洗菜、切菜的活。
在這里,菜做的最好的是鄭奇,謝飛白一直很不想承認(rèn)這一點,但這確實是事實。而且,他還非常喜歡廚藝,這就很好。
藍(lán)染堅決要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第一次輪到她做飯的時候,她直接用一百塊錢買通了鄭奇。
有錢賺,又能做到自己最喜歡的工作,何樂而不為呢?
隨行就市,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漲到三百塊錢一天了。也就是,一百快錢一頓飯,比外面飯店大廚都掙錢。
藍(lán)染是每次都會出錢的,其次就是白湫和熊叔,玄月和謝珩會做的菜雖然不多,但他們堅持不為這種事情付出自己辛苦賺來的錢的。
至于謝飛白,根本不需要。畢竟,她會做的菜也不少。
小黑板上確實寫著白湫和鄭奇,不過看藍(lán)染的反應(yīng),多半又是她付給了他錢。
“我來?!敝x珩道。
“好?!编嵠娴馈?p> 徐夜已經(jīng)做了洗菜和切菜的工作,所以洗碗的活就不用他了,這個也由做菜的人負(fù)責(zé)。
然后,謝飛白又給了他們一份新的工作。那就是給錢讓人代替洗碗,畢竟她是真的討厭洗碗。
當(dāng)然,洗碗就沒有那么貴了,20塊錢一次,不漲價不降價。通常,會接這份工作的有謝珩、徐夜和白湫。
謝珩進(jìn)去,徐夜就從廚房出來了。
藍(lán)染對著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周六,11點。”
徐夜看她一眼,可憐兮兮道:“我記住了。”
“藍(lán)姨,你要我什么時候幫你啊,是白天還是晚上?”謝飛白問道,不問清楚,她總是不放心。
“你有事?”藍(lán)染問道。
她掏出了先前在機(jī)場拿到的那張身份證,放到了轉(zhuǎn)盤上,“回來的時候撿了張身份證,明天我打算去還給她。”
熊鳴轉(zhuǎn)動轉(zhuǎn)盤把身份證轉(zhuǎn)到了自己面前,拿起來看了一下。
他太了解謝飛白了,若不是這人有什么特殊的她肯定不會這么做,“她有什么特別的,值得你特意把她的身份證帶回來?!?p> 雖然不用解釋她是怎么拿到她的身份證的這是件好事,但就這樣被人給看穿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爽,她小聲說道:“她被附身了。”
徐夜瞪大了眼睛看向謝飛白,“老大,這是真的嗎?”
“是啊?!?p> “我為什么就沒有感覺出來呢?”
熊鳴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
何謂直接問了出來,“那你怎么沒有把那個鬼給帶回來呢?”
“我要是能帶他回來,也就不用把她身份證拿回來了。他們之間,不是簡單的附身。我試了一下,沒辦法把那個鬼從她身體里驅(qū)逐出來?!敝x飛白無奈道。
何謂一臉驚訝道:“還可以這樣的嗎?”
作為一個鬼,他真的是太沒用了。
“你想怎么做?”藍(lán)染問道。
“我在她身上下了一道咒,可以稍微保護(hù)她一下,這也方便我們明天找到她。所以,藍(lán)姨,你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
藍(lán)染微微一笑,“小白,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晚上才需要你,而且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你就等我通知好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做你的事情?!?p> “好吧。”
她緊接著又說道:“對了,明天帶上玄玄?!?p> 藍(lán)染叫人名字的時候,總喜歡在中間加個小字。但她也跟其他人一樣叫謝飛白小白,只有在特別生氣的時候,她才會叫她的全名。
之所以會給玄月這么一個特別的稱呼,是因為她覺得玄小月不好聽,而她又不想叫他玄月。
至于為什么不是月月呢?據(jù)白湫說,這是玄月用十二顆夜明珠換來的。
雖然玄玄聽起來,也挺娘的。但月月這兩個字,跟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搭。畢竟,玄月可是面癱中的面癱。
“他不是跟白湫在蹲人嘛,就不用麻煩他了,徐夜跟著就行了?!?p> “不讓他跟著,那你就不要出去了?!?p> 謝飛白看向了熊鳴,示意他該出言相助了。誰知道,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他竟然反水了。
“我贊同?!毙茗Q微笑道。
“熊叔,我們的交易作廢了?!敝x飛白沒好氣道。
他倒是完全不在意,“沒關(guān)系。”
“......”這可太他媽讓人難受了。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藍(lán)染笑盈盈的說道,“等玄玄回來,我會跟他說的。至于蹲人的事情,他們都說了今天要晚回來了,想來是有了突破性的進(jìn)展,你就不用操心了。”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白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定是他們在說我們?!?p> 她身旁的人不僅沒有回應(yīng)她,連眉頭沒有皺一下。
“哦,我知道了?!敝x飛白回道。
徐夜舉起手,小聲問道:“那我明天還要不要去???”
“你說呢?”謝飛白咬著牙問道。
“老大,我明白了?!毙煲孤畔率郑樕隙研Φ?。
“那個,我可以一起去嗎?話說,我還沒有見過那樣的鬼呢。”何謂道。
沒等謝飛白說什么,熊鳴就替她拒絕了他,“你出現(xiàn)在他附近,會被他影響的?!?p> “??!還有這種事情?”他驚呼,“那算了,我不去了?!?p> “話說,你們不是要把他帶回來吧?那,我怎么辦???”他哭喪著臉說道。
“在這里,不會有事的。”熊鳴溫聲道。
聽了這話,他長舒了一口氣。
“開飯了!”
聽了這話,何謂第一個飄走了。飄到一半兒,他又折了回來。他就是進(jìn)去,也只能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熊鳴和徐夜都去廚房端菜去了,這些活藍(lán)染是從來都不會做的。
平時謝飛白也會幫忙的,但今天,她實在是不想動彈了。
何謂明明聞不到味道,也不需要吃飯,但一日三餐,他還是會跟他們坐在一起。美其名曰,找做人的感覺。
好在桌子夠大,多他一個也不多。除了謝云澤有個固定的位置,其他人的位置都是不固定的。
他們的餐具雖然都是陶瓷的,但每個人花樣都是不同的。這樣,就避免了用錯的尷尬。
謝飛白的是藍(lán)色的,上面點綴了幾朵小白花。
熊鳴的是中規(guī)中矩的青花瓷,只是上面畫的是竹子。
徐夜的是綠色,不加任何點綴。
藍(lán)染的是紅色那一套,這一點完全沒有任何懸念。
鄭奇的是一半是藍(lán)色,一半是白色。原本,他還打算要一根藍(lán)色一根白色的筷子的,謝飛白擔(dān)心他會跟我的弄混了。所以,讓人給他做成做成了上藍(lán)下白。
而謝珩的,則是金色的,跟古代皇家用的差不多,這是謝飛白為他選的。
玄月的餐具上面畫著一輪彎月,也很好認(rèn)。
但這里面,最好認(rèn)的其實是白湫的,七彩茶杯,可比紅色茶杯顯眼多了。
雖然何謂不能吃飯,但在他的要求下他們還是為他準(zhǔn)備了一套餐具,是不銹鋼的。
至于謝云澤,謝飛白并沒有給他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