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三十一枝花。
從體型和內(nèi)涵來說,三十的女人更肉肉,更有女人味,也更有氣質(zhì)。
而蕭夫人無疑是群花之中一朵嬌貴的名花。
她身姿樣貌出眾,掌管蕭家船坊,每天進賬不知幾何,身旁修煉者也不知多少,連蕭家長老見到她都對其恭敬有加。
可以說她是一位站在南城權(quán)力中心的女人。
但她其實很寂寞。
再美的家花也沒有野花香。
蕭家族長是一個典型的浪子,見一個愛一個。
當初對她海誓山盟,娶過家門后就愛理不理。
她也曾試圖用各種方法挽留蕭家族長的心,比如做飯啊,打扮啊,迎合他的興趣啊等等,但都沒有用。
哪怕最后她走向極端,暗中把他極其喜歡的一個小妾給推下井里。
一樣毫無作用。
對她蕭夫人親昵了幾天后就跑去找其他女人了。
所以蕭夫人對這位蕭家族長是徹底失望了。
心灰意冷的她,只能把全部心思用在蕭家的生意當中。
但每到夜晚的時候,她望著天上皎潔的月光,都會感到內(nèi)心空虛。
她也希望有個男人能陪她,可是以她這種身份,出軌是不可能出軌的。
但黑精就不一樣了。
它不是人!
它是可以名正言順陪在女人身邊的小妖!
蕭夫人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但她很想試試。
一旁的唐凌聽了黑精吹了幾句后,就興致全無了,和林峰在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些什么。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現(xiàn)在我和范瞳孫梓已經(jīng)往甲板方向去了?!?p> 終于,黑精說完了。
但唐小天和蕭夫人都聽不夠,一大一小抓著黒精的手臂不斷搖晃,哀求著黒精繼續(xù)往下說。
特別是蕭夫人,整個人都貼上去了。
唐凌見到黒精說完了,正了正身子,對著不害臊的蕭夫人說道:
“夫人,杜大隊長已經(jīng)被抓到,而蕭家的一位化虛境長老也已經(jīng)到了船上,威脅基本消除。您看,是否讓黒精回來呢?”
說到正事,蕭夫人松開了黒精的手臂,面色一凜,對唐凌道:
“既然問題不大,唐凌少爺,您要不要跟我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唐凌思慮了會,點頭說道:“那好,就麻煩蕭夫人了?!?p> 林峰眉頭一皺,上前勸道:“少爺,現(xiàn)在對面情況不明,連兇手也未找到,您跟著去恐怕會有些危險?!?p> 蕭夫人輕笑一聲:“林護衛(wèi)不必擔心,我們蕭家的劍道化虛境長老已經(jīng)到了那條船上,而且不久后還會有幾位蕭家長老到來,兇手要是膽敢現(xiàn)身,必定讓他命喪當場?!?p> “蕭夫人說得沒錯,有五位蕭家長老在,可以說基本無礙了,哪怕是化虛境高階,他們也能抵擋?!?p> 唐凌贊同笑道:“而且對方的手段很詭異,這次他們的目標是蕭家,下次保不準就是我們唐家了。我們?nèi)タ纯匆埠?,要是以后碰到這種情況,我們也能提前應(yīng)對。”
林峰隊長聽到唐凌堅持,也只能同意了。
幾人乘坐一艘小船往花船方向滑行而去。
原本按照蕭夫人的想法,是想讓這艘花船靠過去,然后建起一塊木板。
但唐凌不建議這么做,那艘花船的人還處于發(fā)瘋狀態(tài),要是傳染到了這艘船上,那麻煩更大了。
蕭夫人覺得有道理,就帶著三個煉氣境護衛(wèi)和他們一起坐艘小船去了。
到了那艘花船處。
蕭夫人讓三個護衛(wèi)先上去,然后對黒精拋了個媚眼:
“黒精,你抱我上去好不好?”
但這媚眼拋給豬看也好過拋給黒精看。
黒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奇怪地問:“為啥?你年紀雖然很大,但也沒大到需要抱著爬梯繩的地步吧?”
對黑精來說,三十歲就是位年紀很大的大嬸了。
蕭夫人笑容一凝,面色有些僵硬。
唐凌笑了笑,幫她解圍:“現(xiàn)在風有點大,船又太高了,蕭夫人穿著過膝裙子,一個人上去容易走光。我們和蕭夫人又男女授受不親,所以這件事,還是得靠黒精你啊?!?p> 黒精恍然,原來如此。
然后扭頭看向唐小甜,唐小甜今天也穿了件潔白的長裙。
當即分出了個成人般的黒精細胞,讓那個黒精細胞抱著蕭夫人。
自己的身軀也開始膨脹變大,讓唐小甜壓住裙子,騎在自己脖子上,抓緊自己的天線。
唐凌林峰都往上爬的時候,黒精才帶著唐小甜和蕭夫人開始往上爬。
期間蕭夫人的咸豬手不斷撫摸黒精,特別是在天線處流連忘返。
黒精被摸得渾身難受。
“喂,這位大嬸,你手放干凈點啊?!秉\精嘟嘴不滿說道。
但蕭夫人充耳不聞,對黑精那句大嬸也毫不在意,繼續(xù)撫摸黒精那粗壯的天線,媚聲道:
“黒精,等等結(jié)束后,你留下陪陪我吧?!?p> “不行!”黒精拒絕。
開什么玩笑,這位蕭夫人雖然身材高挑,容貌仿佛雙十少女,但這可不是它喜歡的類型。
它可是小甜控。
“來嘛~”
蕭夫人拋了個媚眼:“一枚三紋靈元丹哦?!?p> 黒精:“......”
“好...好吧,只有今天一晚啊?!?p> 黒精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道。
蕭夫人抿嘴偷笑,她早就從唐小甜那打聽出黒精喜歡丹藥的事了。
而她蕭夫人身為家主夫人,掌管船坊,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想到黒精的能力,她的心頭一陣火熱。
黒精可不知道蕭夫人的想法,它以為蕭夫人是覺得它講故事很好聽,想讓它一整晚都講給她聽。
至于人與怪人之間的關(guān)系,黒精沒想過,它是個內(nèi)心很純潔的怪人。
上到甲板,黒精放下唐小甜和蕭夫人。
范瞳和孫梓已經(jīng)把杜大隊長抬到了甲板處,并在一旁瘋狂喝水。
范瞳和孫梓見到蕭夫人來臨,連忙走了過去。
而黒精則開始回收另外兩個細胞。
蕭夫人不見剛剛那副媚樣,面色淡然,神情威嚴問道:“孫長老呢?”
作為上位者而言,不管私底下如何,表面上威嚴是必不可少的,特別還是一位女人。
范瞳恭聲說道:“孫長老已經(jīng)進到船內(nèi)了。”
蕭夫人點頭:“杜大隊長情況如何了?”
范瞳:“杜大隊長還在昏迷不醒,但無性命之憂。”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唐凌走到杜大隊長身旁,蹲了下來。
唐凌摸了摸杜大隊長額頭那青色的詭異紋路。
蕭夫人向范瞳孫梓了解些情況后,看到唐凌專心致志地觀察,便上前詢問。
“唐凌少爺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唐凌思忖道:“杜大隊長應(yīng)該是被腦髓蟲給控制了?!?p> “腦髓蟲是什么?”蕭夫人好奇,她只對生意,心計在行,關(guān)于蟲子這些她并不了解。
唐凌淡淡道:“腦髓蟲,顧名思義,專門吸人腦髓,但它有個特點,就是能控制住人的思維?!?p> 蕭夫人眉頭一皺,認識到這件事情不太簡單:“誰會有這種蟲子?”
唐凌沉思:“白霧城通緝的一名要犯,實力只有化虛境初階,但擅長養(yǎng)蟲和御妖,是位御妖師,他養(yǎng)的一些蟲里,就有腦髓蟲?!?p> 唐凌摸著杜大隊長額頭紋路:“像他額頭的詭異紋路,就是證明。”
“可是其他客人沒有啊。”蕭夫人指了指不遠處那些跳舞的人。
唐凌微微搖頭:“他們應(yīng)該不是被腦髓蟲控制的。為什么這樣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和他們吃的那些食物有關(guān)系。”
“那有沒有什么解決方法呢?!笔挿蛉藛柕馈?p> 唐凌苦笑:“我知道的方法只有兩種。要么剖開頭顱取出蟲子,要么讓御妖師自己取出。這兩種方法很明顯不可行。”
剖開頭顱這種危險性與專業(yè)性極高的手術(shù),南城這小地方不可能有這么厲害的醫(yī)師。
而御妖師現(xiàn)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那更不可能了。
所以蕭夫人頗感失望。
唐凌起身,往四周逛了逛,除了發(fā)現(xiàn)遠處的天空有朵云有些古怪外,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只是讓唐凌不懂的是,那些跳舞的人為什么要說“血月”二字。
唐凌不遠處,黑精和唐小甜在看那些人跳舞,妥妥一副游客的模樣。
“小甜你看,那人跳舞好像紅猩猩??!”黑精指著一個五大三粗不斷甩手蹬腿還扭頭的壯漢說道。
“噗呲??!黑精,不要這么說人家…哈哈哈?!?p> 唐小甜哪怕覺得這樣不對,但還是忍不住笑了。
還笑得前俯后仰。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一群人抬著幾個擔子出來,擔子內(nèi)都是些受傷的成員,有個人甚至沒了一條腿。
一位穿著綠衣服的中年男子向蕭夫人走來。
孫長老微微躬身道:“夫人好”
蕭夫人點頭:“孫長老不必多禮,情況如何?”
孫長老道:“全部發(fā)狂的煉氣境已經(jīng)被我打暈了,但在我到來之前,有很多護衛(wèi)都被打傷,他們都需要治療。”
“嗯,我已經(jīng)通知了眾多醫(yī)師,他們隨后趕到?!?p> 蕭夫人道:“那孫長老休息片刻?!?p> 半刻鐘后,幾艘小船運來了多名護衛(wèi)和醫(yī)師,而且還來了四位蕭家的長老。
整整五名化虛境,其中還有一名劍道的化虛境。
如此強悍的陣容,應(yīng)該是能讓人安心的。
一旁的孫梓卻感覺異常難受,全身仿佛被許多針給扎了般。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那是有危險降臨的時候。
但以往所遇到的危險,都只是讓他感覺被一根針輕微的針扎,從來沒有哪次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難受。
范瞳注意到了孫梓狀態(tài)不對,奇怪問道:“孫梓,你額頭怎么冒這么多汗?”
“范瞳,我感覺到了危險,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極度危險!你一定要小心,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孫梓緊張地凝視著四周。
范瞳神色陡然一緊,他知道孫梓的直覺向來敏銳,就算有時會錯判,那也是危險不大的時候。
但這次居然這么嚴重。
范瞳一顆心提了起來:“可是這里有五位長老啊,而且還有名劍道的孫長老,能有什么危險。”
“我也不知道,可我的直覺就是這樣!”孫梓冒的冷汗越來越多。
“那我們?nèi)ジ蛉苏f下吧,讓她有些準備?!狈锻馈?p> “嗯。”
范瞳和孫梓到了蕭夫人身前,蕭夫人不解地看著他們。
“你們有什么事嗎?”
孫梓行了一禮,說道:
“夫人,我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所以來提示您和長老們,一定要多加防范!”
蕭夫人驚訝,作為船坊的掌管者,對于這名直覺敏銳,以前喜歡沖在前線的護衛(wèi),她也略微有所耳聞。
但她同樣不相信有什么危險可以威脅得了他們。
那名孫長老臉色不滿,訓斥道:“你個小小隊長莫要胡言,有我們幾位長老在,能有何危險?!?p> “可是......”
孫梓還想說話,但卻被范瞳攔了下來。
范瞳拱手作揖,恭聲說道:“孫隊長對于未知危險的感覺一向很敏銳,也曾因此多次死里逃生,這在我們隊長之間不是什么秘密?!?p> “長老們實力蓋世,威震南城,一般宵小之徒聽到長老們的名號都會嚇得噤若寒蟬,不戰(zhàn)而降。但如果真有膽大無恥之徒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偷襲,哪怕幾位長老實力通天不受影響,但夫人恐怕也會受到些許損傷。如果夫人因此玉體受損,那是我蕭家難以估量的損失啊,望夫人多多考慮?!?p> 有什么樣的領(lǐng)導(dǎo)就有什么樣的下屬,下屬們都喜歡拍馬屁,那領(lǐng)導(dǎo)也基本上是這種人。
所以他范瞳打架可能沒孫梓強,但馬屁功夫那是杠杠的。
孫長老臉色緩和了些,也不說話了。
“不小心”偷聽到他們講話的唐凌走了上來,笑道:
“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準的,更何況是像孫護衛(wèi)這種天賦異稟的人?,F(xiàn)在這情況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較好。反正護衛(wèi)們現(xiàn)在也無所事事,蕭夫人不妨讓他們再搜多一遍吧,免得警惕性下降?!?p> 蕭夫人斟酌了會,覺得唐凌和范瞳說得有些道理,便點點頭:
“好,我會派人再次搜查一番?!?p> 隨即便對孫梓范瞳說道:“看你們兩個臉色很差的樣子,這次你們就不用搜查了,在旁邊好好休息吧。”
孫梓松了口氣,和范瞳躬身道:“謝夫人!”
孫梓和范瞳離開后,蕭夫人便讓已經(jīng)開始休息的護衛(wèi)們,再次行動起來,進船內(nèi)搜查一番。
望著周圍開始行動的護衛(wèi)們,在不遠處的范瞳問:“孫梓,還感覺到危險嗎?”
孫梓點點頭:“感覺到了,而且仿佛隨時都會來的樣子?!?p> 范瞳皺眉,臉色沉了下來。
連長老們都知情的情況下,孫梓還有這種感覺,他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但他和孫梓只是個小小的護衛(wèi)隊長,哪怕認識到了也無能為力,只能握緊長槍,時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