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和慕承煬之間有什么瓜葛
白閔月蹙眉,雙手更是緊攥。
皇宮壽宴之事,她本不想去,更不愿和慕承煬前去。
但,今日是慕承煬親自前來,他是大戎王朝五皇子,如若今日她拒絕,難保這個男人不會為難她。
畢竟她現(xiàn)在獨步難行,更沒有權利對抗。
唇畔緊抿,她垂眸并未去看慕承煬,只是冷聲道,“臣女知道了,若無它事,五皇子請回吧?!?p> 慕承煬微微蹙眉,目光在白閔月身上只是頓了一瞬,繼而淡笑一語,“好,本王明日來接白小姐?!?p> 話落他起身走向外面,在踏出房外時,側眸掃了眼神情冰冷的女子,眸色陰沉,只一眼便踏步離開。
慕承煬找她之事楊氏回府后定會知道,只怕她是要空歡喜一場了。
翌日,天色陰沉,亦如白閔月的心情。
越過涼亭,漸漸走向府外,她看到楊氏和白瑾夕站在府外,見到她而來,兩人臉色有些冰冷。
楊氏看著她,語氣有些生硬,“閔月,此次和夕兒前去,切不可讓侯府丟了臉面?!?p> 白閔月冷笑,目光輕蔑的掃了眼白瑾夕,“我是侯府嫡長女,大戎王朝公主的女兒,皇上的侄女,若論丟人,還是大夫人好好警告你的女兒為好。”
“白閔月,有什么好得意的,別忘了你娘只是先帝收養(yǎng)的公主而已!”白瑾夕臉色一怒,還要諷刺白閔月時,遠處的馬車便漸漸停在侯府門前。
侍衛(wèi)恭敬站在原地,“白大小姐,二小姐,請上馬車?!?p> 楊氏頓時將白瑾夕扶著走向馬車,回眸狠厲的瞪了眼白閔月。
白閔月冷笑,剛要上前,驟然遠處傳來馬車聲,她抬眸看去,便見馬車停在府前。
離風恭敬的站在馬車旁,抬眸看看向白閔月,“白小姐,我家二爺請白小姐一同去皇宮?!?p> 涼譯榕?
她冷冷蹙眉,怎么也沒想到?jīng)鲎g榕會來。
慕承煬挑開珠簾,目光并未去看身后的馬車,而是溫潤看向白閔月,眸色幽深,并未言語。
對上慕承煬的視線,白閔月蹙眉,她知道慕承煬在等她的話。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連,甚至和他與白瑾夕同坐一輛馬車,她只怕忍受不住翻騰的恨意,會親手殺了他們。
眸色微斂,她只是冷淡一語,“五皇子,太傅對臣女有救命之恩,與太傅的請求,臣女只怕要佛了五皇子的邀請。”
抓著珠簾的手陡然一緊,慕承煬眸色幽深,溫潤的笑意被冷意取代,“白小姐隨意。”
白瑾夕瞪了眼白閔月,心里泛著絲絲竊喜,白閔月與太傅同行,而她豈不和五皇子單獨同坐一輛馬車。
白閔月厭惡的掃了眼神情喜悅的白瑾夕,轉身走向涼譯榕的馬車。
挑開珠簾,她看到?jīng)鲎g榕慵懶的坐在軟塌上,清冷的目光淡淡看著她,薄唇輕挑一絲弧度。
她的選擇取悅了這個男人。
白閔月垂眸坐在一旁,馬車漸漸前行,陡然間清冷的聲音響徹在馬車內,“你與慕承煬之間有瓜葛?”
瓜葛?
她心里冷笑,豈止是瓜葛,簡直是滔天的仇恨。
她也不愿深想涼譯榕如何得知那么清楚。
斂去眸底的情緒,她冷淡道,“臣女如今是太傅的人,必然會和其他皇子保持距離,不是嗎?”
一聲輕笑蕩開,白閔月還未反應過來,慕承煬便已坐在她身側,單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捏著她的下顎。
身軀一僵,一股陌生的清冷氣息撲面而來,她緊攥著雙手,壓抑心里的一絲惶恐,看著男人深沉如譚的眸子,“太傅這是何意?”
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顎,涼譯榕淡笑,笑意涼薄,“白閔月,本太傅倒是好奇,為何一夜之間,一個人的變化如此之大?”
為何?
她心里冷笑,只因現(xiàn)在的她已是三年后的她。
那般嗜血的仇恨,那般泯滅的欺騙,她如何不變?
這一切只有她自己明了,她冷淡道,“臣女的變化和身份于太傅來說不是正好?”
下顎陡然一痛,她微微蹙眉,緊抿著唇畔沒有出聲。
涼譯榕清冷勾唇,眸色深深,“本太傅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p> 他松開白閔月,坐回軟塌,眸光輕闔,清冷漠然的神態(tài)與方才的他仿若兩人。
若非下顎的痛還在,她甚至以為,這個男人從未動過。
馬車一路前行至皇宮,這個男人都未曾言語。
天色漸晚,皇后壽宴,朝臣祝賀,籌光交錯。
白閔月坐在一側,眸光輕斂,在這籌光交錯的壽宴中,她仿若置身事外。
端著杯盞的手,驀地一緊,她抬眸看向那道一直凝著她的視線,正是當今太子,慕承峰!
慕承峰端著杯盞,虛擬一抬,似乎是在與她對酒。
父親有意籠靠太子,而她是父親最寵的女兒,太子對她亦是有著心思,只要娶了她,他的太子之位會更加穩(wěn)固。
就在她沉思間,一道凌厲陰沉的目光投射而來,那道目光讓她身軀一顫。
她驀然抬眸看向上方主位那一身龍袍的皇上,卻見他眸光深冷,只是側眸和皇后不知在說著什么。
莫非是她的錯覺?
壽宴之中,一道嗓音突起的響起,“鎮(zhèn)北侯再有五日回朝,鎮(zhèn)守邊關,擊退敵軍,鎮(zhèn)北侯當真是大戎王朝的得力干將!”
白閔月驟然一震,看向站起身,正話落的丞相,心下一沉。
丞相話雖這般說,但卻暗里在提醒皇上,父親功高蓋主,手握重兵!
果然,皇上眸色一沉,視線落在白閔月身上,只是一眼,白閔月便感覺后背冰冷。
一旁的白瑾夕更是臉色一白,她再傻也知道丞相和鎮(zhèn)北侯是敵對,如今丞相這般一說,豈不讓人誤會。
白瑾夕微微顫抖的身軀落在白閔月眸底,心里嘲諷,果真是丟侯府的顏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白閔月身上,在朝大臣基本都明白丞相是有意刁難白家女子,畢竟鎮(zhèn)北侯不在。
白閔月無視周圍的目光,淡定起身,目光掠過丞相挑釁陰沉的視線,心底泛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