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深切切表真心
?。ū娚┪易趯嬍业年柵_上,看著滿天的星星,心里有點(diǎn)酸酸甜甜的。
“你傻笑啥呀?一個勁兒地在那邊傻笑,到底怎么啦,芳芳?!贝捍哼吙粗n劇,邊嘮嗑兒著。時不時喝一口她那醋泡的柚子蜜。今天我沒時間陪她追劇并調(diào)侃她,她或許很意外,但更多的還是好奇。
“芳芳,說你呢,干嘛呢”春春略帶撒嬌地生氣道。
“說了你也不懂”我不好意思地繼續(xù)看星星笑著。
“你就說,我自然明白??茨隳腔òV樣兒,是不是看上哪個帥哥了”
“唉,不是的”掩飾,我說的那般生硬。
“到底怎么了嘛”
“別問了,親愛的,好嗎,我這兒煩著了”我坐在椅子上抱著腿,把頭埋進(jìn)去。
“你煩啥,就你現(xiàn)在這樣子哪是煩呀,明明就是犯花癡,小樣兒”
“春,你的明道來了,你快看,快看”我瞄了一眼她電腦屏幕,趕緊提醒她。
“一會兒看,你先說說。”春春點(diǎn)了一下空格鍵暫停了,這架勢是非聽不可。
吱呀一聲,寢室門開了。丹丹回來了。
“你們都吃了,洗完澡了呀”丹丹把提的幾個橘子邊放在她桌子上邊說。
“丹,芳有問題”春春沒接話,直接就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了。
“怎么了,芳芳”丹丹把手放在我的椅背上,倚著我問道。
“沒事,你聽她亂說,沒洗澡吧,快去洗,都臭了”我控制不了自己奇怪的笑,也許剛剛那個擁抱把我撞暈了。
“哎喲,真的耶”丹丹聞了聞她的袖子,走去洗澡間了?!靶@么賊,肯定有問題”丹丹從浴室門露出個頭來,賊賊地看著我。
“春春,等我喲”丹丹又轉(zhuǎn)頭看著春春說。
“沒問題,你快洗”春春喜笑顏開地說。
我咬著嘴唇止不住的笑。
“哎呀,沒有什么啦,你就安心洗你的澡?!蔽铱聪虼巴猓缓靡馑嫉卣f。
春春繼續(xù)看電視了,時不時看我一眼。我就這么盯著她看著,,她看我一眼我就止不住笑一下。
“春春,開門,我回來了”英英在外面叫。
“哦”春春答應(yīng)著,我卻從窗戶狂沖過去開門去了,現(xiàn)在的我需要做點(diǎn)什么來止住自己心里的怪異感覺。
“英英,你回來啦”我給了一個大大地笑臉。
“誒~~,芳芳,你今天怎么啦”英英邊說邊放包在她桌子上。
“你也覺得,是吧”春春端著她的杯子,賊笑到。
“這么明顯誰看不出來,咋地啦”英英坐下來看著我。
“想你了唄”我回陽臺上自己的座位上。
“騙人,老實(shí)交代???!”英英說話一直很強(qiáng)硬,畢竟是班長,又是室長。
“沒有,沒有,說了,沒有”我說的自己都不相信了。
“等一下,我馬上出來”丹丹在浴室里怪叫。
“你們干嘛呀,審我呀,我睡了”我跳下椅子,準(zhǔn)備上床睡覺。逼迫讓我更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英英的男朋友是高中同學(xué),丹丹男朋友是我們班的帥哥副班長。春春有個她喜歡的老鄉(xiāng)帥哥天天泡一起。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才不顯得自己那么傻。
英英拉住我,坐在她床上,春春也停住了電視,畫面正好停在明道抱著陳喬恩。我突然感覺臉辣辣的,心撲通撲通地跳。這時候丹丹出來了,直接就抱著我“說嘛,說嘛”這著急的,手臂上水都沒擦,粘在我臉上,涼涼的。
“真的沒什么,別問我”我倒在被子上,丹丹也連著摔倒在我身上。她和英英一人拉我一條手臂搖著問道。
“說出來我們一起開心撒”我真得經(jīng)不住她們溫柔的攻擊,我止不住笑了。
“說,芳芳”春春靠在床架上,嬉笑道。
“好了啦,說什么了。等一下”我停住,極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老憋著不好意思的笑,捧著臉,揉了一下嘴角酸酸的肌肉?!笆沁@樣,我被愛情撞了一下腰。”我正經(jīng)地說到。說我就躲被子里。
“什么什么呀,誰呀,撞哪兒了呀”她們拉住我追問。
“你們別問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曉得他叫蕭少,土木學(xué)院的。沒電話,沒班級。能不能再見到都是問題。交代完了”我一咕嚕全說了。
“沒啦”她們齊齊的問道。
“有”我頓了一下,“還誤接了別人的奶茶。”我無辜地說。
“然后呢”英英繼續(xù)問
“沒有了,這次真沒有了?!?p> 上完計算機(jī)課,我們四姐妹打算去食堂吃完飯,再去寢室放書包,然后去破街唱四個小時歌。明天就周末了。這一周我沒去破街,沒去滑冰,甚至晚上沒有出寢室門。春春說我病了,是相思病。也許她說的對。雖然我不知道這病具體是啥樣。除了上課,我大多時間在發(fā)呆。抱著我的snoopy在神游。
學(xué)校東苑食堂在土木學(xué)院的寢室旁邊,我不愿意去。
“英英,我們還是回南苑吃吧”我拉著健步如飛地英英說。
“干嘛呀,這兒近,我餓死了”英英一點(diǎn)兒沒商量。
“芳芳,你是不是怕遇上你土木系,的帥哥學(xué)長呀”春春總是這樣一言中的。
“懶得理你”我笑斜了春春一眼。
“正好介紹我們認(rèn)識,我們替你把把關(guān)”丹丹咧著嘴笑著對我說。
“什么呀,你們有意思嗎”我追著她們,輕輕地打了她們一人一巴掌。我們笑著追逐著打鬧著,隨著人群去了東苑食堂。
選好桌子,我們一人拿著一個餐盤就去取菜了。
今天我特別想吃點(diǎn)甜的,這幾天食欲不振讓我的胃都失去了享受美食的能力。
“英英,幫我?guī)€魚香肉絲,我去拿點(diǎn)甜點(diǎn)”
“你去吧。一個3毛的飯吧?”
“是的”
我漫不經(jīng)心地朝甜點(diǎn)區(qū)走去,東苑食堂比南苑小,但是菜品齊全。我看著各色美食,想喚起點(diǎn)吃過的記憶,可在擁擠的人群里,很難保持持續(xù)的思考。終于到了甜品區(qū),人一下子少多了,在這里停下來的少,三五個,都是女孩子。我把盤子放在臺子上,伸長脖子想透過玻璃罩子看到各色甜品里的慕尼黑。
“你是想吃這個嗎”我看著放到我盤子里的慕尼黑,一只白凈的手從我右邊慢慢抽走,這是我第三次見了,熟悉的毛孔,還有這個熟悉的讓我全身毛孔酸酸的聲音,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是他!
我沒有抬頭,“謝謝”,端上盤子,我轉(zhuǎn)身就打算走。五天了,我一直在逼自己忘記卻又那么深刻的記在腦海里。我明知道在哪里可以再次找到他,我卻偏偏地不去。我再也不能輕易地睡著,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追韓劇,不敢看詩,不敢聽?wèi)n傷的音樂。心里一直有什么堵著,外面總有一個什么在讓自己掛念。原有的生活失去了色彩,心在期盼。
“等一下,芳芳,你還記得我嗎?”他拉住我的手臂。
“不記得”,他站在我面前,那么近,連呼吸都聽得見,我沒有抬頭接著他的話說到。
“在溜冰場”
“我已經(jīng)不去溜冰場了,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記得”我側(cè)身走入人群。我害怕自己又記住他的哪一點(diǎn)。他身上的每一點(diǎn)都好像有巨大的魔力,隨時就能讓我淪陷。
我心跳加速地回到我們放書的桌子上,英英和丹丹也回來了。
“魚香肉絲,飯,來”英英遞到我盤子里。
“芳芳,英英,給你們筷子”丹丹邊遞邊說。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他沒跟上來,我可以安心吃飯了。嘴上說著
“春春還沒回來呀”
“她在那兒糾結(jié)吃啥了,吃肉怕吃肥了,哈哈”
“你們就是沒事兒干鬧得”英英邊吃邊說?!梆I死了,餓死了,我先吃了”英英平時吃最多可一點(diǎn)兒也不胖。
今天的飯香了,我吃得一點(diǎn)兒不剩。
我們們說說笑笑地往寢室走,剛剛走完食堂門口朝南苑去的高臺階,我的右手就被人拉住了,扯出人流來。
“喲,這誰呀,芳芳”英英大驚小怪還賊賊地笑著問我,她們仨都圍過來。
“美女們,借芳芳一會兒,謝謝啦”他原來也會這樣說話。那笑容比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可好看了一百倍。
“哎喲喲,不用謝,快帶走”看我不愿意走,她們仨迅速收起好奇心,把我給出賣了,見色忘義呀。
“回來了老實(shí)交代”,春春走還不忘低聲地祝福,她仨齊齊地朝我點(diǎn)頭。
我朝她們笑笑,任由蕭少把我拉走。
“帥哥,等一下”走到一號教學(xué)樓旁邊的涼亭口,我掙脫我的手。并叫住他。再往前走一段兒就沒有路燈了,我怕黑。
“林芳芳,我叫蕭憶清”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淡然地說。風(fēng)起了,我只覺得我長長的頭發(fā)撫摸著我的臉,蓋住我五味雜陳地表情。透過卷卷的發(fā)圈,我看到了他的認(rèn)真和期待。他抬起手自然地將我的頭發(fā)扶到了肩后,夾在耳朵后面。因?yàn)橛|碰,我全身一下子就緊張了。
“我想認(rèn)識你,芳芳?!彼琅f那樣深情地看著我。我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這張臉我日思夜想,這個聲音繞梁三日,這個溫度我一直在念念不忘。
“這不我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嗎”我笑了笑。
“那做我女朋友”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朵玫瑰花,香檳色。
我愿意,我心底在吶喊,可是嘴卻笨了。
“芳芳,做我女朋友”。他拉住我的手執(zhí)著地說。突如其來地幸福讓我驚慌失措,我轉(zhuǎn)過身就跑走了。一路狂奔,向宿舍跑去。
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我一直信奉理智才是對待生活本應(yīng)有的狀態(tài)。然而當(dāng)此時的我,靜對這朵玫瑰失神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還能成為另外一種樣子。自己控制不了,并且迷戀。
當(dāng)?shù)さに齻儐柶鹞沂种械拿倒鍟r,我才意識到不知什么時候我把它帶回了寢室,更不知道它是怎么到我手里的,我只記得蕭少那深邃的眼睛和那陣風(fēng)。
丹丹說那么帥的學(xué)長趕緊下手,遲了就被擄走了。
春春說,你傻呀,人家都表白了你不知道給個準(zhǔn)信,說不定人家這會兒正喝醉了讓別人給表白了。
英英說,孩子,愛情來了,你跑不掉的。
接下來的一周里蕭少沒有出現(xiàn),我也沒有去溜冰場,更沒去東苑食堂。五天的各種心情讓我疲憊不堪,精神不振,我應(yīng)該回到正軌,回到正常的生活。
今天是周六,每周的今天在上午我都會去舞蹈班學(xué)爵士舞,除了上周缺了一節(jié)課。早上睡了個自然醒,洗完澡,換好衣服,帶大圈圈耳環(huán)的時候,看到了蕭少觸摸過的耳朵,幾天前的那一幕又清晰起來,我趕忙搖搖腦袋,對著鏡子咧嘴笑了一下就出門了。
舞蹈室在破街最里面,一直走到路的盡頭就是,臨街的整面墻都是玻璃的。離好遠(yuǎn)就聽到舞蹈室里面正在放比伯的boyfriend。今天也許會學(xué)的是這歌。我大步流星地走向舞蹈室。隔著玻璃我看到部分同學(xué)在隨著音樂律動,剩下的靠在墻邊或是坐在地上休息吃東西聊天。上星期學(xué)了新歌,會跟不上吧,我想著,趕緊喝完奶茶就放下包包,跑到鏡子前面去了。
“嗨,君君,這是上星期學(xué)的新歌嗎”我問旁邊的女孩兒。
“是的,你上星期怎么沒來呀”
“有點(diǎn)兒事耽誤了,能教我一下嗎”
“好的。其實(shí)也沒學(xué)幾個動作,老師好像生病的,所以就沒怎么教”她一邊說,一邊看著鏡子教動作。
還好,不是很難的動作,幾圈下來我就差不多掌握了。
“大家注意下,今天爵士的老師來不了了,我們請HIPHOP的老師來教大家一節(jié)課,等蕾蕾老師好了就來繼續(xù)教大家爵士?!崩习遒毁淮舐暤恼f。倩倩的語音剛落,同學(xué)們就炸開了,我沒明白過來,這時從后間就走出來一個帥帥酷酷的帶著長長鴨舌帽的帥哥。
“她們都在說什么呀”我低聲問君君
“帥哥老師呀”君君向走到鏡前的老師抬抬下巴。
隔著人群我看見老師拉拉帽檐,提提褲腿,雙腳交叉,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就隨性跳起來。菇?jīng)鰝兌技饨辛耍乙哺黄鸾衅饋?,畢竟比起爵士,街舞更加炫酷。一曲終了,老師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爵士塌腰甩頭逗笑了大家。而我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蕭少!
“大家好,我是HIPHOP的老師蕭少,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說著他抬抬帽檐,聳聳肩,手指指到之處盡是菇?jīng)鰝兊募饨小N以谌巳褐芯瓦@樣看著那個炫目的他。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驚奇我站在這里,而我卻驚呆了。這是那個在我面前說“做我女朋友”的男孩子嗎?我似乎懷疑在此之前和他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實(shí)的。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讓我都喘不上氣,突然感覺這間舞蹈室怎么這么小,空氣是那般稀薄。我不得不看著他,不得不接受他在我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得不平靜地對待他來我面前指導(dǎo)動作。我知道他并未刻意地到我身邊來,可他每一次的接近都讓我感到無形的壓力和不自在。當(dāng)最后復(fù)習(xí)爵士基本動作的時候,大家都定在那里,蕭少走過來,在我面前站定,彎著腰,這次是平視,緊緊地盯著我。我仿佛在貼著鏡子看自己。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趕緊撇過頭看向一邊。
“保持,別動”他依然那樣看著我輕聲說,然后起身走了。
“美女們,再保持一個八拍就結(jié)束了。來~~開始了,5.6.7.8.OK!下課了”他走到鏡子前,向大家鞠躬。同學(xué)們也跟著鞠躬。
“謝謝老師”同時整個教室響起了拍掌。
“再見。請林芳芳同學(xué)留一下?!贝蠹叶妓⒌霓D(zhuǎn)過頭看著我。我也同樣驚奇地看著大家。
“好了,大家可以走了”蕭少一邊給大家說,一邊朝我走來。我撿起包包,飛快地擠向門邊。
“林芳芳,我有話對你說?!笔捝僬驹诳諘绲奈璧甘抑虚g堅(jiān)定的說。我馬上預(yù)感到他接著要說什么,趕緊回過頭,生怕他不顧大家的存在繼續(xù)說下去。
“等一下,不好意思老師,人多我在外面等你”我假裝平靜地說。不過我是真的不敢再走哪怕一步。我怕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一些不該說的。
“好”聽到他說,我才放下心來,乖乖地在外面等著。大家還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從我身邊走過。
“怎么啦”君君拉著我說。
“沒事,估計是我上次問的音樂的事情,你先走吧”這種時候我非常不想有熟人在場。
“好的,那我先走了哦”
“嗯嗯”
君君擺擺手就走了。
我看著他從門口走出來,心跳突然就加快了。
“老師,你有什么事?!?p> 我低聲開口,語氣里提醒他這是大庭廣眾。
他定定地站在我面前,看著我說。
“林芳芳,我叫蕭憶清。我喜歡你?!笔澜缤蝗痪蜎]有了聲音,之前千萬遍心理預(yù)設(shè),還是沒能挽救此刻瞬間的墜落感。我抓緊包包帶子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樣。無所適從。
“今天不許走”他拉住我另一只手,拽的緊緊的?;蛟S他不拉我真的就跑了。
“學(xué)長,我。。?!?p> “我叫蕭憶清,芳芳”
“我。。?!?p> “我喜歡你,我想你做我女朋友??梢詥??”當(dāng)然可以了,說不可以我自己都不信??晌移吐犚娮约赫f
“不可以?!?p> “為什么?”緩了半拍他悠悠地說。他的聲音本來就是低沉雄厚的那種,此時就更像來自地底的聲音。
“沒有為什么?!蔽铱熘舷⒘耍粋€字:逃!腦袋仿佛在撞入他懷里那一刻就混亂了,現(xiàn)在更亂了。
他愣在那里,怔怔地看著我。沒有放手,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我先走了?!?p> “你現(xiàn)在走了,我就天天堵你?!?p> “學(xué)長,我。?!蔽颐靼赚F(xiàn)在不說自己不喜歡的話,這場對話將會無止境地持續(xù)下去,難免兩人尷尬,可就當(dāng)我要沒腦子地說出口時。他先打斷了我的話。
“等一下。有件事,我必須先說。我已經(jīng)認(rèn)識你很久了,一年多了,所以,我現(xiàn)在很認(rèn)真,很慎重。芳芳,而你才剛剛認(rèn)識我。我給你時間讓你慢慢了解我。然后再給我答案?!蔽殷@奇的看著他。
“一年?!”我睜大眼睛看著他。
“想知道嗎?那跟我走?!蔽疫@才注意到周圍還有其他人。而且這一驚已經(jīng)抓住了我所有的神經(jīng),這已經(jīng)離奇地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范圍。畢竟是這樣一個人。于是我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