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人是鐵了心的以為我想和鎮(zhèn)北將軍攀關(guān)系了。
凌寒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嘆道“我只是路過這里,并沒有給鎮(zhèn)北將軍當士兵的興趣!”
“小子你就別口是心非了,想去就去,我也不會嘲笑你”大漢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凌寒歌,幽幽說道。
凌寒歌很是頭疼,為什么這個大叔就是不聽別人說話?
搖了搖頭,凌寒歌抬眸看向方才馬車所過的地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那輛一看就非常華貴的馬車早就走遠了。
是時候走了,凌寒歌見此情景,也無意和這個大漢多說廢話,便欲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他剛打算轉(zhuǎn)身的時候,凌寒歌突然瞥見有幾個人身手矯健的向與馬車前進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本來凌寒歌是不會在意這些的,但那些人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氣味讓他很不舒服,那是血腥的味道。
掠天的那些家伙每一個人都有著這樣的味道。
是執(zhí)筆者么?凌寒歌眼眸一凝,他死死的看著那幾個人趕去的方向,將其深深的刻在腦海里。
“你看什么啊,小子,想去城主府就快去,大叔是絕對鼓勵你們這些年輕人追求夢想的”
見凌寒歌專注的樣子,那大漢忍不住對前者開口說道,語氣苦口婆心。
“大叔,你知道往那個方向會有什么東西么?”凌寒歌表情嚴肅的回過頭盯著大漢問道,說著便將一只手指了過去,
“那里啊”
大漢被凌寒歌的表情搞的一愣神,他順著凌寒歌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表情很是詫異的說道
“走到頭是一個廢棄的客棧,只有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在那里一直徘徊,沒什么好看的!”
瘋子?凌寒歌表情一怔,隨即心中一驚。
掠天的家伙絕對不會沒有理由的盯上一個人,那個瘋子絕對不會像大漢說的這么簡單。
凌寒歌已經(jīng)不想在聽這個人絮絮叨叨了,他自持沒人能認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心中一動,便想跟著那幾個人趕過去。
“多謝了,大叔!”
凌寒歌微笑著抱拳說道,隨即便運轉(zhuǎn)內(nèi)力在腳上,快速跟了過去。
大漢愣愣的看著這個少年急速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現(xiàn)在的年輕人辦事都這么毛毛躁躁的么?”
大漢見凌寒歌越走越快,最后連背影都看不見了以后,才失望的搖搖頭,向自己家的方向慢慢的走了回去。
“那個瘋子可不好惹,有很多人都去找過他,但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出來的!”
隱約間可以聽見大漢在走路中也還在喃喃自語的聲音。
這些凌寒歌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他不想看見別人被掠天迫害,即使是一個瘋子。
所以他的速度很快,行走在人群中凌寒歌就如同陣風一般。
快到了,凌寒歌放慢了腳步,他看見周圍越來越少的人群,和面前越來越黑暗的巷子,表情凝重了起來。
江南經(jīng)歷的事情教會了他永遠不要小看掠天。
屏氣凝神,凌寒歌慢步向巷子深處一個黑暗破舊的客棧而去。
他已經(jīng)可以看見有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來晚了么?凌寒歌眉頭緊皺,他加快腳步將那個人的方向走過去,他要去查明情況。
這個地方很黑暗而且通道很狹窄,也不知道是誰將客棧建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在這里建客棧會干不下去實在是很正常的情況。
凌寒歌無奈的想著,同時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的路,腳步快速向前方走去。
“那些家伙的動作是有多快?我已經(jīng)用了最快的速度居然還沒有趕上”
過了一會。凌寒歌終于走到了這個廢棄荒涼的破舊客棧前面,他看著靠在一棵樹邊癱坐的人,表情難看。
這個人的頭發(fā)擋住了臉,而且身上到處都是污垢,凌寒歌一時間看不出這個人是男是女。
為了確認這一點,凌寒歌向前湊了幾分,他想要把這個人披散的頭發(fā)撩起來了,然后看清這個人的面目。
凌寒歌是這樣想的,然后他也是這么做的。
“你也是來找我問那件事情的么?”
就在他剛剛伸出手的一瞬間,這個人突然抬起了頭,一雙漆黑的眸子詭異的盯著凌寒歌開口說道。
這個人聲音就如同鬼魅一般空靈。
根本看不清臉,凌寒歌突然一慌,手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
他雖然抬起了頭,但凌寒歌只能看見一片迷蒙,這個人的臉上灰茫茫的,但很詭異的是,凌寒歌能很清晰感知到這個人在注視著他。
仔細去看,他能看到這個人的眼睛。
心中一寒,凌寒歌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不能在繼續(xù)看下去了。
轉(zhuǎn)過身,凌寒歌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離開這里。
但是當凌寒歌轉(zhuǎn)身過后,他依然可以看見這個人癱坐在他面前,用一種很恐怖的眼神盯著他。
是見鬼了么?凌寒歌倒吸一口冷氣,他向來不信這些街坊傳說,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超過了他認知的范圍。
扭頭轉(zhuǎn)身,凌寒歌不停變幻著方向,但不管在那個方向他都能看見這個人癱坐的樣子。
“你也是來找我問那件事情的么?”
這種鬼魅一般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向凌寒歌傳來。
“我可以告訴你啊,只要你去死”突然這個人猛的出現(xiàn)在凌寒歌的面前,冷冷說道。
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這個人就出現(xiàn)在凌寒歌的面前,把后者嚇得臉色一陣蒼白。
他已經(jīng)可以看見這個人的面容了,慘不忍睹,到處都是參差不齊的傷口和流淌的血。
凌寒歌只覺得特別惡心,他從沒有見過這種情景。
讓我去死?
凌寒歌心中一陣無名火起,他想起來以前凌云凡曾經(jīng)給他說過一種叫做陣法的東西。
陣法里面包羅萬象,里面就有可亂人心智的幻陣。
“不管你是陣法還是真的鬼怪,我倒要看看你能擋住我一劍不能!”
表情冷漠,凌寒歌抽劍出鞘,太白劍緊緊的握在手中。
“想知道的話,就去死啊”這個人凄厲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在凌寒歌耳畔回蕩。
“你可擋我一劍否?”
凌寒歌眼眸充滿怒火,對這個人大聲吼道。
隨即凌寒歌狠狠的一劍揮出,劍起的瞬間四面八方都有劍氣涌動。
“這一劍,乃之前游歷時偶有所得,還沒有取名字”
凌寒歌的劍猛然落下,這涌動的劍氣便急速向這個人斬了過去。
虛影,都是虛影!
凌寒歌看著被劍氣斬過后消失無蹤的人影,瞇起了眼眸。
他這一劍看似和花家的三式劍術(shù)有點相似,但實則遠遠不一樣。
凌寒歌的這一劍比起花家的劍術(shù)要炙熱太多了,他的這一劍將四面八方的人影盡皆斬的粉碎。
那凄厲的聲音終于從他的耳邊消失了。
凌寒歌松了口氣,他擦了擦汗,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汗流浹背。
“這一劍不如叫做鬼殤,你覺得呢?”
那人消失后,他已經(jīng)明白了很多事情,側(cè)目看向在一旁手舞足蹈的中年男子,凌寒歌開口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