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的怎么樣了?”
方楚披著一件金色戰(zhàn)袍負手站在他的房間里,看起來很是威武霸氣。
只聽他聲音冰冷的對他身后的幾名黑衣人說道。
他身為堂堂鎮(zhèn)北將軍一生中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惡仗,他方楚可不會在沒有準備的前提下貿(mào)然來到紫桑城與皇甫無極對陣。
早在北地時,方楚就已經(jīng)在紫桑城布下了數(shù)個棋子,而今他來到這里正是為了將這些棋子連成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讓皇甫無極自己鉆進去。
“稟告將軍,小魚兒已經(jīng)進了漁網(wǎng),隨時可以宰殺!”其中居中的黑衣人低著頭,語氣恭敬的說道。
聞言,方楚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這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皇甫無極三個兒子之間的關(guān)系貌合神離,他早就調(diào)查出來了。
這個紫桑城主看似五大三粗,性格易怒,但實則這個人極其謹慎。
能讓皇甫無極心亂的只有他的小兒子皇甫東方。
那就正好可以從這個城主府的小少爺入手將整個皇甫家族的水都攪渾。
如果水不渾,那他方楚如何渾水摸魚?
“不急,還有幾步棋沒有到位”方楚沉思了一會,吩咐道“盯住小魚兒別讓他跑了!”
“記住,等再晚些的時候去找藍知非”方楚眼神深邃看著這些人,幽幽說道“告訴他是時候落子了”
直到現(xiàn)在,整個紫桑城的局勢都在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場從北地就開始布下的局也是時候收盤了。
方楚嘴角微揚,面容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也就只有那個少年江凌的出現(xiàn)讓他有點驚訝。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小家伙而已,居然還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想著江凌,方楚不禁啞然失笑,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天真的孩子。
既然這少年想看見這個世界的黑暗,那方楚正好讓這個少年入局,并為將軍府再添上一枚棋子。
“去吧,盯緊你們的目標,有什么風吹草動務(wù)必第一時間通知我!”方楚將笑意收斂起來,漠然說道。
“是!”
在場的幾名黑衣人無不躬身點頭,齊聲答道。
言罷他們便如同一陣黑風一樣飛快從這里消失。
這些都是方楚精心培養(yǎng)的死士,他對于這些人是有著絕對信任的。
“真是有趣”看著這些黑衣人消失以后,方楚坐在椅子上目光游移的環(huán)顧四周,喃喃說道
“皇甫老兒,你真當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事情?栽贓陷害這回事我方楚可比你會做!”
昨天晚上不止王家一家被滅門,還有很多人都死了。
在他們死的時候還有人刻意留下了一些線索,而這線索指向的兇手正是他方楚。
不過沒關(guān)系,方楚并不在意皇甫無極背后搞的黑手,既然后者想用計謀使他孤助無依,在紫桑城拉不到一個盟友。
那他正好將計就計!
皇甫無極還是在安樂窩里待太久了,居然以為這些小娃娃玩的手段也能搞定他方楚?
簡直是荒唐可笑,既然皇甫無極如此輕敵,那方楚就讓這個老城主繼續(xù)高興下去。
畢竟他堂堂鎮(zhèn)北將軍可是一個為正義而戰(zhàn)的人?。?p> 似乎是想到了那個雖然天賦異稟,但太過于恪守俠道的少年江凌,方楚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稟將軍,江凌有事求見!”
想什么來什么,方楚剛想著江凌,結(jié)果沒多會這個少年的聲音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看來這個棋子已經(jīng)落入棋盤了,方楚自然知道江凌為什么來找他。
無非就是被王家的事情擾亂了心神,來和他聯(lián)手討伐惡徒皇甫無極。
“是江小兄弟啊”方楚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朗聲對門外的江凌說道“你進來吧!”
聽著方楚的聲音,在門外等著的凌寒歌也不猶豫,瞬間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的凌寒歌看見的方楚和上一次看見的有幾分不同。
金色戰(zhàn)袍威武不凡的披在他的身上,再加上周圍映射而來的璀璨陽光,可謂是將方楚映照的如同天神下凡一樣。
“你來做什么?莫非是要放任惡徒不管,離開這個地方?”方楚斂去笑意,表情失望的看著凌寒歌說道。
“我不是來說這個的”凌寒歌表情冷漠,淡淡的看著方楚說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將皇甫無極從那個可以禍害無數(shù)人的位置上拉下來!”
凌寒歌聽著方楚那有些試探的語氣就很厭煩,他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他一向是個喜歡開門見山的人。
凌寒歌來找方楚也是確實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可能一直待在紫桑城陪方楚和皇甫無極耗著。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將皇甫無極肅清。
可能到了現(xiàn)在,凌寒歌行事已經(jīng)有些偏激,可是沒有辦法了。
如果不這樣做,他根本就不能坦然的回答王大福最后的那個問題。
“你要知道皇甫無極畢竟在這里已經(jīng)扎根許久,我們還做不到一時半刻就將他扳倒!”方楚揉了揉眉心,靜靜的對凌寒歌說道。
“而且拉下來皇甫無極就意味著殺死他,否則會有無數(shù)后患等著我們!”
方楚的話合情合理,凌寒歌沒有反駁的理由。
但是這個回答有些太過于模棱兩可,凌寒歌只想知道具體的方法,他有這個實力參與進來。
他不想無能為力的躲在一旁看戲!
“將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就不在拐彎抹角了”凌寒歌眼神銳利的看著方楚說道“我有這個實力站在對抗皇甫無極的最前線,你沒有必要猶豫這一點!”
他當然知道方楚在利用他,但是他也在利用方楚。
畢竟如果沒有方楚在后面,僅憑他凌寒歌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擊潰皇甫無極。
凌寒歌知道方楚一直在試探他是否愿意做事,那他索性攤開牌亮給方楚看。
我這一次可以為你做事,只要你能讓皇甫無極下位。
“既然你對這件事如此上心,我也不好阻止你”方楚沉吟了良久,才長嘆了一口氣,對凌寒歌說道“你等會去找藍知非,他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么做!”
凌寒歌聞言表情一滯,他很不喜歡那個穿著大襖的男子。
這個男子雖然外表和善,但僅憑他以勢壓人這點就讓凌寒歌很討厭。
而且凌寒歌還能從他的身上察覺出來一股森冷的寒氣。
那種寒氣極其冰冷,只要凌寒歌接近藍知非就會凍的直打哆嗦,可以想象散發(fā)出這種寒氣的主人會有多么恐怖。
這絕對是一個棘手的對手,凌寒歌在看見藍知非的第一眼就這樣想著,而當他感覺到后者身上的寒氣的時候,他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但方楚既然開口了,凌寒歌也不能拒絕。
畢竟剛才口口聲聲說的非常硬氣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再怎么為難凌寒歌也必須去找藍知非。
問出下一步對付皇甫無極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