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通情理的父
要知道這世界許多東西并不像想象的一樣美好。
吃人的人當然要殺,但是與吃人者交朋友的,同樣是問題人物。
靈氣復蘇之后,一開始是動物超凡。人吃動物,不會有人去管。
再根據(jù)超凡物質(zhì)的不死轉(zhuǎn)移性。這部分吃的人,可以說是最早體驗到超凡的。
有人因此超凡,自然會引來更多人去吃。但是又有多少動物可以超凡,超凡的動物又可以抓到多少?
你吃了,你超凡,我卻沒有吃到。
其結(jié)果便已經(jīng)注定。
人可比動物好抓。
而且重要的是能抓人,能吃人的人,哪一個不是奸詐狡猾之輩。
就像口罩男吃的“藥”,就是這些人故意放出來。
正所謂想隱藏一棵樹,最好建森林。
劉劍不是第一次知道這樣的人了,但是沒用。但凡服過“藥”的,只會成為對人肉感興趣的“藥尸”,他們根本不知道是誰在生產(chǎn)制造“藥”。
更加不知道當他們服“藥”那一天起,他們其實便成為了養(yǎng)“藥”的“藥尸”。
食人超凡,從此嗜人養(yǎng)“藥”者,是為“藥尸”。
護劍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但凡服“藥”超凡的,就會染上“吃人”的喜好,通過“吃人”,他們會不斷變強,一如傳說中的妖魔。
當這些“妖魔”死亡,他們的尸體又會成為新的“藥”。
在這樣的情況下,年輕人如果不這么無法無天。護劍人只會人道毀滅“藥尸”,而不會讓普通人參與進來。
劉劍氣笑了,拍拍他的臉道:“好!我就在這等你的父母!”
“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年輕人咬牙切齒,煞氣升騰。
很明顯,他的手上有人命。
……
“鈴鈴--”
古老的構(gòu)造,典雅的外形。座機在人手手機的時代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多的走進富裕之家。
一陣鈴聲在一輛不顯奢華的汽車中響起。
“喂?哪位?”
“哦,則有啊,怎么了?”
王則有,是其安排暗中保護兒子的保鏢。這個保鏢不會聽命于兒子,只是把兒子的行為報告給雇主。一如在自己孩子手機上裝載間諜軟件的父母一樣。
“什么?具體說一下,不準亂說。好的,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的張文發(fā),轉(zhuǎn)過頭對自己的司機淡淡道:“掉頭,張剛那小子又惹事了!北漢街,18弄小巷那里!”
“好的!”
司機應下聲來,快速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張文發(fā)看了看座機話筒后,把話筒放下,右手食指在背面輕輕劃動著。
自己兒子是什么稟性,他已經(jīng)習慣了。
張文發(fā)今年已近半百了,但依然是精神不已,面貌仍舊保留著英俊與成熟男性的魅力。
他做事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謀定而后動,知局而后起。
好的習慣與極高的智商,讓他獨身來這四國古城打拼,以不到四十歲時身價便過了十億,但是不管是武斗,還是文斗,幾乎沒有人知道他。
張文發(fā)一直都堅信: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這世間的人是見不得你比他過得好的,所以千萬不要去刺激他們敏感的神經(jīng)!
人心,從來經(jīng)不住誘惑。
他的半生成功且低調(diào)!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有他這么一個敵人,便家族敗落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那僅有的一個兒子卻是一點城府都沒有,喜怒行于色,這是最下等的表現(xiàn)!
現(xiàn)在居然和人街頭斗毆上了,這是何等的沒有腦子!
莽夫才好狠斗勇,他的兒子可不能一輩子就當個莽夫!
古城不小,但是繁華區(qū)不大,有車代步的張文發(fā)很快便到了。
張文發(fā)一下車,那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便喜極道:“爸!”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不僅打懵了青年男子,連一邊的牛皓都呆住了!
老實說,牛皓當人那會兒,“我爸是XX剛”,還是很流行的。他本以為會看上一場裝逼打臉的狗血劇。
要知道劉劍的同事在對方爸來之前,就已經(jīng)到了。只不過他們顯然是抱著裝逼打臉的同心情,所以隱在暗處,只留劉劍一個在明處。
可是現(xiàn)在的劇情--這是不按劇本走了?
“你干嘛打我?”
青年男子顯然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劇本,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道。
張文發(fā)無視自己兒子詫異道眼神,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道:“還不閉嘴!”
“嘿,有點意思哈!”
護劍人見對方這么懂事,自然是樂得不出手,做一吃瓜眾。
張文發(fā)國字臉,面如蟬玉,續(xù)著微量的胡須,一股子書生氣質(zhì)。
讓人一看便知道這位一定詩書飽讀,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便是這位兄弟吧!實在對不住。我這兒子日常頑劣,今天的事我在電話里也聽說了!犬子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管教!”
張文發(fā)對劉劍微微躬身道,他說的沉穩(wěn)有力,讓人有一種忍不住相信他的沖動。
正所謂三代出貴族,張文發(fā)就給人那種名家出身,非一代暴富的感覺!
“我是你兒子,你怎么能這樣!”
張剛一臉癲狂,他還是喜好“我爸是XXX,所以我也XXX”,現(xiàn)在他是最懵的一個。
“就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知道錯的肯定是你,現(xiàn)在給我閉嘴!”
張文發(fā)淡淡的說著,但語氣之中卻是說不盡的威嚴。
“哈哈哈,好!好一個兒子,好一個父親,真是讓我開眼了!”
劉劍笑了笑,他看向張文發(fā),問道:“我看你很講道理,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兒子!”
“家家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這位兄弟,須知這世間的事誰也說不準,某些原因,我這兒子……唉……確實是疏于管教了!這次回去必定嚴加管教!”
張文發(fā)低頭一副認錯的模樣,長嘆道。
從他來,到他的態(tài)度可算是無可挑剔。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君子。
“好了好了!這事說開就好了。我也不坑你,這是我的證件,我在執(zhí)行公務,抓捕逃犯。教育兒子這件事,不歸我們管。人你帶走吧!”
劉劍亮了他對外的警官證,指指地上的人,讓張文發(fā)他們別參與,趕緊帶兒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