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老人的身份并不簡單,乃是嵩山外門旁支,這點陸尋幾人并不知道,他只記得某些情節(jié),詳細些的并不清楚。
所以華山派眾人居住外來了一伙人。
來的人陸尋并不認識,但岳不群認識,而令狐沖則是很熟悉。
嵩山十三太保鐘鎮(zhèn)。
聽到前面令狐沖房間被打開的聲音,陸尋睜開眼,有些無奈的望了眼門外。果然,他隨后聽到了岳不群冷哼聲。
令狐沖被逐出師門的事前因后果,陸尋在回來的這段時間大概的打聽出來了,他聽完六猴兒的解釋也是相當無奈。
紫霞秘籍還是被盜了。
從令狐沖手里被盜,這讓岳不群甚是怒火中燒,雖然是她女兒偷拿出來的,但自己這個大徒弟竟然弄丟了,這還是個大罪,所以在洛陽之時,岳不群著怒于此,在王家令狐沖被懷疑偷了辟邪劍譜時,絲毫也沒掩護自己這名弟子。
是的,令狐沖還是走向了自己的原來道路,雖然有些東西被改了,但冥冥之中的東西,讓他走在這條道路異常安穩(wěn),更何況陸尋還給了笑傲江湖曲這個破綻。
之后就如原書所說了,在陸尋呆在武當之時,他被順利的逐出師門了。
所以當昨日把令狐沖帶回來時,他有所預料,并且想好了解決方案,但這鐘鎮(zhèn)一早前來,打亂了他的節(jié)奏。
“‘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江,這兩人可是你們殺的?”
岳不群把兩人叫到房,怒喝一聲道。
而那寧中則也在一旁問道:“沖兒平兒,這兩人真是你們殺的?”她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兩個徒弟會犯此事,依她所想其中必然有些隱情。
但她并沒有猜對。
陸尋和令狐沖皆是點頭。
不過相比于令狐沖在他師父師娘的那般死板,陸尋反倒沒什么,只是細細的解釋道:“昨日我去老宅去找我林家的辟邪劍法,這兩人過來想要搶奪順帶殘害我們,故而才會就此殺了這兩人?!?p> 岳不群冷笑一聲道:“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那兩人皆出自于嵩山派的旁支,練了幾十年的武功,哪里會這般輕易死在你們手里,必然是你們勾結用了毒計,殘害了兩人,然后反倒倒打一耙。好啊,林平之,你才和令狐沖待了多久,就被他帶壞了,并且還要包庇他,怎么?你也想要被我逐出師門?”
岳不群顯然是著怒于令狐沖之前的事,此刻對于令狐沖滿是懷疑,根本不相信令狐沖會辦好事,甚至連陸尋他都懷疑上了。
當然依陸尋來想,岳不群這也有在推卸責任之嫌,以他的沽名釣譽的性子,必然不會承認自己弟子會做惡行,先前令狐沖犯錯,他為了面子便不就把他逐出師門。
正當他準備開口解釋,此時寧中則聞訊走進房來,說道:“他們又沒親眼見到是沖兒和平兒殺的?單憑幾行血跡,也不能認定是他們殺的。咱們給他們推個一干二凈便是了?!?p> 岳不群怒道:“師妹,到了這時候,你還要包庇這兩個無惡不作的無賴子。我堂堂華山派掌門,豈能為了這小畜生而說謊?你……你……咱們這么干,非搞到身敗名裂不可?!彼F(xiàn)在已經(jīng)把陸尋也歸類于這方面的人了,甚至他的內(nèi)心對于陸尋產(chǎn)生了一絲妒意。
師妹往來最是說他有讀書人之氣,卻從未說過他有儒雅之氣,而今這陸尋回來幾天,他便已聽寧中則夸贊了陸尋好多回,顯得很是欣賞,這使得他這掌門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說著越來越氣,看著兩人,他怒喝道:“外面廳上嵩山派那三人如今找來,要你們拿命抵罪,我看你們?nèi)绾螌Ω?!?p> 令狐沖此刻哪里不明白岳不群的意思,他朗聲道:“好,我去見見他們?!痹谒雭碇灰蝗顺鋈ロ斪锞秃?,卻不想陸尋也是上前:“走,大師兄我們一起去吧。”
岳不群大怒:“林平之,你不許去!你去了,我華山之名就毀了!交結令狐沖這等魔教之人尚可原諒,殘害五岳劍派正道之士,這等罪名我岳不群不會承擔!”
說著他掌心紫氣蘊發(fā),就此抓上了陸尋的肩頭。
陸尋身體一震,感受到肩上的力道,他輕輕運氣,同樣用紫霞功震開,旋即轉頭笑道:“師父,我華山之人何時敢做不敢當了?”說完也不管岳不群的臉色轉身離開。
寧中則聞言,雖心有憂患,但卻又是感到高興,陸尋此舉讓她看到了小時華山派最為盛世之時,那時的華山弟子就是如此這般正氣凌然,敢作敢當?shù)男宰樱挥衫事曅Φ溃骸昂靡粋€敢作敢當,我華山弟子就當有此氣!”說著帶著兩人也趕往前廳。在她想來自己去看看,總好過兩人前去,說不得有些事還可緩和。
而岳不群此時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一陣青一陣白,不管是陸尋的言語還是寧中則的言語,讓他一時間都有些難堪,越是想著他的臉色愈發(fā)陰沉,而后他便滿懷怒氣的冷哼一聲,準備回屋,他是沒那個臉面去前廳受此侮辱。
卻在這時,他忽的想到什么,他拿起手掌看了看,感受著上面的力道,他抬頭望向陸尋離開的方向,他的臉色竟然轉為一股驚色!
這是……紫煉!
這小子什么時候把紫霞功練到如此境界了!
想到這,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去下前廳,這小子有古怪……
而此時,陸尋幾人已然來到了前廳屏風后,勸住寧中則想要跟來的性子,陸尋陪著令狐沖出去。然后一眼便望見了大剌剌地坐在西首賓位的嵩山派三位,除此之外陸尋竟然還看到了華山劍宗的幾人。
陸尋不由皺眉,這里好像和原來有些不一樣了,他記得這幾個人后面都沒有出現(xiàn)過呢,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福建?難道也是想要辟邪劍譜?
正想著,卻令狐沖忽的大笑一聲道:“喲?我當是哪三位無聊家伙在此大吼大叫,卻原來是嵩山派的三個宵小和華山派的幾個劍宗棄徒啊,怎么?嵩山派有兩個不肖之徒,叫什么白頭妖翁卜沉、禿梟沙天江的兩人半夜里去搶人家的《辟邪劍派》事發(fā)了?
虧我還準備找你們嵩山派算賬呢,你們卻先來了。這樣正好,華山派的林平之,你不用幫我找了,他們自己出來了,昨晚才殺了兩個不懷好意的小賊臟了我手,今天看來這手是洗不干凈了?!?p> 令狐沖這上來的這一通亂言,不僅把廳內(nèi)的眾人說懵了,更是連寧中則和陸尋說的一愣,不過陸尋想的明白,他這是想要把這殺人的罪責擔下,不想華山派受到名聲侮辱,他不由心中嘆了口氣,相比岳不群那偽君子的性子,這令狐沖倒是當真被教出了個真君子的性情。
嵩山幾人聞言,頓時大怒,其中一人更是拔劍便要刺出,卻被鐘鎮(zhèn)舉手攔住,向令狐沖問道:“尊駕是誰?”
鐘鎮(zhèn)此前并未見過令狐沖,而且在路上包圍恒山派之時,令狐沖也做了有偽裝,他此刻并未一眼認出,反倒是一旁的封不平等人認出來了,給他一一指出。
然后他便冷笑一聲,對著令狐沖嘲弄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華山棄徒令狐沖啊,怎么?岳不群又收你回做徒弟了?這次怎么沒有通知我嵩山派,難道是要做個偷偷摸摸的行徑?”轉頭對著封不平三人道:“我就說嘛,這岳不群乃是偽君子,盡玩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華山派落入此人手里當真是一場災禍,現(xiàn)在看來還真不如由劍宗弟子來坐著,你說是也不是,封師弟。”
封不平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這岳不群不但自己本事不濟,這教導弟子的本事也不咋樣,竟是出了令狐沖這等交結魔教的弟子,看來當日在華山,定是他們使計才竊奪得掌門之位的?!?p> 說著,他望向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陸尋,他道:“林平之,怎么你師父不敢出來,要做縮頭烏龜,這才讓你來了?”
岳不群此刻已然出現(xiàn)在屏風后,聞言頓時大怒,欲要上前,卻又擔心自己出去反倒會受到侮辱更大,便就此藏在后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陸尋好笑的看了眼封不平,也不多說話,轉身坐在大廳太師椅之上,怡氣然然的對著幾人道:“怎么鐘師叔這是要來興師問罪嗎?這里乃是我林家產(chǎn)業(yè),如果你想喝茶,作為晚輩我必然恭敬的奉陪,但如果要來鬧,就別怪我趕人了。這華山劍宗弟子,我這里可不歡迎!”
說著端起涼了的茶碗,輕嘬了一口。
端茶送客。
這里從陸尋回到福建之后,便在往日里的仆人帶領下,把華山一眾人接了過來,此刻官方名義上還屬于林家財產(chǎn)。
君冊
寫的不好,請多擔待,最近卡文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