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小川蜷縮在石床之上,身體有些發(fā)抖,無論將身體抱得多緊。他還是感覺到特別的冷,刺骨的冷。
冷得實在受不了了,歐陽小川打了個滾,將身下獸皮做的被子一半蓋在身上,另一半依然壓在身下。
只有一半的獸皮怎能將整個身體蓋嚴實呢!
身下的獸皮一點點被他抽了出來,蓋在身上的部分便一點點多了起來。
……
身下的獸皮終于被他全部抽了出來,蓋在了身上。應該說是裹在了身上。
就在身下獸皮被抽光后,歐陽小川感覺到身下傳下一陣的暖意。
迷迷糊糊的歐陽小川將裹在身上的被子打開些。讓身下盡量接觸到那股從石床上傳來的溫暖。
感覺到身下的暖意,歐陽小川將身下獸皮全部抽出,讓整個后背緊貼石床。
在這一瞬間,歐陽小川感覺身下睡的不再是石頭,而是一塊電熱毯。
讓自己瑟瑟發(fā)抖的冷意緩緩退去,暖流占據(jù)全身。發(fā)抖的身體漸漸平復下來,發(fā)白的嘴唇開始慢慢變得紅潤……
歐陽小川再次進入香甜的夢中……
……
歐陽小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迷迷糊糊醒來時,窗外早已是烈日當空。
“我這么困哪!怎么一下子睡到了現(xiàn)在呢!”
歐陽小川掀開身上那件寬大的獸皮。
歐陽小川如果再仔細看看自己腦海中那段記憶的話,定然能發(fā)現(xiàn)為什么一覺醒來就烈日當空了。
“咦?這張石床怎么又涼了?我記得它是熱乎乎的呀!難道凍的做夢了?”
歐陽小川一只手不經(jīng)意間撐在了身下的石床之上,才感覺到石床的變化。
其實這張石床便是這個世界獨有的一種石材,冷暖石。
外面溫度變冷時。它回發(fā)熱,外面溫度升高時,它會變涼。
歐陽小川也并沒有太在意石床和變化,以為自己昨晚應該是凍的太希望暖和點了,才做夢夢到身下的石床變成了電熱毯。
歐陽小川爬下床走出臥室并來到房間外墻角處的一口水槽旁,從中打好水開始洗梳。
……
洗梳好后,歐陽小川再次回到自己那個修煉室,席地而坐。拿起放在地上的畫冊打開。
昨天太困,走時,便將畫冊和毛筆隨手放在了這里,也沒有藏起來。
那只兔子依然還在畫冊之中,并沒有化作點點金光消失掉。
“兔子在,人卻不在了。怎么回事呀!”
看著畫冊之中的疾風兔,歐陽小川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
“再試試其他人吧!既然有東西可以畫進去,說不定其他地人也能。至于第二夢為何畫不進去,或許是太漂亮了吧!”
自言自語幾句后,歐陽小川便再次提起筆來。
“試試赤鷹吧!”
說畫便畫。
……
同樣的視覺效果,腦海之中幻想出那個人穿什么顏色衣服,白的是那根頭發(fā)都各自由筆尖來操控,畫到哪,筆下顏色便會隨著腦海中的想象而變換。
歐陽小川畢竟有畫畫的功底,一張肖像畫也就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吧!主要還是不用自己上色,省去了不少時間。
只見頁面之上一人站立,一身深藍色衣袍,左手握一柄長劍,腰間一側掛一長條形玉佩,頭發(fā)有些花白,在腦后蓬松地扎起。
忽然,就在歐陽小川剛剛做完,還沒等他仔細欣賞自己的佳作,畫中之人便開始一點點崩塌,化為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之中。
這種結果,歐陽小川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赤鷹的畫像竟然比第二夢的畫像停留的時間短了許多。幾乎是在自己剛做完,便開始渙散了,并且消散的更快了些。
而第二夢的那幅好歹他還美美地欣賞了半分鐘呢!
“怎么這么就沒了?”
歐陽小川眨了眨眼外仔細看了眼畫冊,確定赤鷹消失后,不解地道。
“再試一次,嗯……就自己這個便宜老媽吧!”
……
又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一幅畫畢。
一秒鐘
十秒鐘
三十秒
畫中的曲圓圓白皙的臉頰之上,突然如墻上的白石灰脫落掉了一塊一般。剛才臉頰之上掉落,卻又很快化作一點金光飛出畫冊,消散在歐陽小川眼前。
有了第一塊的脫落,更多的地方便開始脫落起來?;鹘鸸庠贊u漸消散。
……
短短的數(shù)十秒之后,剛才紙張之上美麗動人的曲圓圓卻已消失不見,留下空空如也的白紙,不留一點痕跡。
“真是見鬼了!”
……
之后,歐陽小川試著又畫了二姐歐陽冷月,依然是很快便消失不見,只是在畫冊之上停留的時間比比赤鷹長了些,但比曲圓圓卻又短了許多。
歐陽無劍他也試了,竟然都畫不出來。頭發(fā)剛畫出來,準備畫面部時,歐陽小川卻發(fā)現(xiàn)歐陽無劍的面部在自己腦海中十分模糊,根本無從下手。就在他不知從何下筆時,剛畫好的頭發(fā)卻立刻消失了。
歐陽小川嘗試了許多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歐陽無劍無法畫于紙上。
……
歐陽小川又試著將幾人重新再畫了一遍,結果每個人存在紙上的時間與之上一模一樣。歐陽無劍依然畫不出來。
……
幾次的反復嘗試,歐陽小川總算是沒有白畫。從中還是找到人一點奧秘。
那便是,他發(fā)現(xiàn)他要畫的人存在畫冊之中的時間長短取決于這個人的實力,實力越強者,存在的時間越短,實力低些的便會存在的時間較長一些。
但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只兔子為何能存在于紙上而一直不消失。
“哎!兔子啊兔子,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呢?為什么人都畫不進去,你卻能存在這本畫冊之中呢?”
歐陽小川胳膊肘撐著膝蓋,用手指輕揉著發(fā)張的額頭嘆氣道。
“我雖然看出了一點規(guī)律,但這又有什么用呢?還是不知道這兩件東西到底有什么大的用途??!”
……
“我再畫一只你,你會不會依然還在??!”
休息了一會,歐陽小川再次提起筆在已經(jīng)有一只疾風兔的頁面之上再次畫起來。
這次,他只是單單畫了一只疾風兔,并沒有再畫抱著疾風兔的第二夢。
……
十多分鐘后,另外一疾風兔再次出現(xiàn)在畫冊之上。只是姿勢不同罷了。
……
十秒鐘后
一分鐘后
……
半個小時之后……
歐陽小川直勾勾地盯著畫冊之中的疾風兔,除了眨眼便是扭動一下有些酸了的腰,再無任何動作。就這樣看了畫冊一個多小時。
“果然沒有消失!看來只有這只兔子才能存在于這本畫冊之中?!?p>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疾風兔沒有消失,歐陽小川便猜到這只兔子肯定不會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