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最愛的女人
“喂,吳瑤——”
夏暖根本叫不回來,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局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后面的車輛被堵了一大排,喇叭聲震天。
吳瑤剛將那個男人從車里揪出來,交警就及時趕到了。
一個禮貌并標準的敬禮,“小姐,請出示你的駕照?!?p> 然后夏暖就眼睜睜的看著吳瑤一瞬間像是被點了穴位,直勾勾的看著站在她面前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交警哥哥。
夏暖那一刻就明白了,吳瑤今天的價值算是被她榨干了,接下來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我先……”走了,話沒說完,吳瑤就已經(jīng)暗暗的對夏暖擺手,讓她快點走,而她自己那雙眼睛,就沒從交警小哥哥的臉上移開過。
“叫什么名字?”
“吳瑤,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為什么妨礙交通?”
吳瑤癡癡一笑,“當然是為了遇見你啊?!?p> 再往后,夏暖都沒法繼續(xù)聽下去,恐怕就算交警肯放吳瑤走,吳瑤那性子,也肯定不會走的。
夏暖沒再逗留,她一個人去,反而更方便。
隨手攔了一輛車,“殯儀館。”
路上的耽擱,讓夏暖趕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11:18分。
邊找邊打聽,夏暖終于找到了那個有著自己和父親遺像的地方。
只不過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過來送別的人了。有的只是幾個沒有來得及撤走的花圈。
看著自己的黑白照片,夏暖已經(jīng)說不出來心理是什么滋味,而父親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遙遠。
夏暖緊緊地攥著手,走到了遺像前,屈膝跪下,給自己的父親磕了三個頭,“爸,謝謝你在天之靈庇佑,女兒還活著,女兒會為您,為媽媽,也為我自己討回公道的?!?p> “冷先生,骨灰已經(jīng)幫您裝好了,這一個是夏小姐的,這個是她父親的?!?p> “好,謝謝?!?p> 聽到身后的聲音,夏暖連忙站了起來,轉(zhuǎn)過頭,正與冷司寒冰冷的目光交匯在一處。
冷司寒劍眉微蹙,“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我當然是來找你的?!?p> 夏暖知道自己如果說自己認識夏暖,或者因為死的夏暖與自己同名同姓根本就解釋不通。
一時沒有其他的借口,便隨口編了這個。
冷司寒沒理會夏暖,徑直的走向遺照,動手將那兩張遺照從墻上取了下來。
夏暖上前一步,冷著臉的擋在冷司寒的身前,“誰讓你碰的?你拿下來干什么?”
冷司寒冷眼瞟了一眼夏暖,“難道你認為這里是存放遺照的地方嗎?”
夏暖默然,又看了一眼冷司寒手中的骨灰,“你要把這些怎么處理?”
“我沒有義務(wù)向你說明。”
冷司寒收好遺照,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夏暖看著冷司寒手中的遺照和骨灰,很想自己來保管處理,可是又沒有立場向冷司寒索取,夏暖不甘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冷司寒。
夏暖跟著冷司寒走出了殯儀館,到了停車場,眼看著冷司寒那臺扎眼的跑車就在眼前,自己若是再不做點什么,就只能看著自己和爸爸的骨灰落在了這種人的手里。
“喂,你和他們非親非故,你到底想把他們的骨灰怎么樣???”
冷司寒的身子立住,腳跟微微的旋轉(zhuǎn),目光冰冷中竟帶著一絲憤怒?!澳阍趺淳椭牢液退麄兎怯H非故?”
“你姓冷,又不姓夏?!?p> 冷司寒冷嗤,“馬上從我的視線里滾出去,不然我拿你泄憤?!?p> 這樣的冷司寒,夏暖上輩子看的次數(shù)多著了,也是冷哼一聲,“你這人就是一條狗,見誰咬誰。”
四目焦灼。
“小姐,對不起,我這個朋友,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p> 夏暖的身后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然而聽進夏暖的耳朵里,卻是全身如同被一股寒流快速的涌入身體,冷的她全身發(fā)寒,緊握的雙拳,無法控制的發(fā)抖。
“當然我的心情也非常的哀傷,因為我們兩個共同的好友永遠的離開了我們?!?p> 陸少安走過夏暖的身邊,站在了冷司寒的身旁,他看上面露哀傷,一副希望夏暖能理解的樣子。
陸少安曾經(jīng)是夏暖心中最美的風(fēng)景,可是,重生歸來,他在她的眼中,已經(jīng)成了最丑陋的魔鬼。
夏暖咬著牙,將仇恨強忍著,隨著口中的唾液咽下。
“好友?哈,哈哈~”冷司寒突然看著陸少安癲狂般的笑了起來,幾聲后,他的目光又變的極為冰冷,“夏暖在我心里從來就不是什么好友,她是我冷司寒這輩子最愛的女人?!?p> 夏暖整個人都被驚呆了,她心情復(fù)雜的看著冷司寒,他明明那么討厭自己,每次見到自己都會罵她,嘲弄她,挖苦她,怎么可能愛她?
夏暖不明白冷司寒為什么要這樣說,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謊言,他這種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會愛她呢?
陸少安的眼睛里沒有什么情緒變化,“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司寒,很抱歉,我無法做到節(jié)哀,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勸你節(jié)哀。
我知道你一直心里喜歡夏暖,但你也知道,她對你一直有偏見?!?p> 陸少安看了一眼冷司寒懷中的遺照,“我聽說你買了一塊墓地,準備將他們一家三口葬在一處,我替夏暖謝謝你。”
冷司寒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蒼涼,“你沒有資格替她感謝我,而我不管為她做什么,也從來不需要她的感謝,我只想讓她活著?!?p> 冷司寒轉(zhuǎn)身向自己的跑車走去,夏暖看著冷司寒的背影依舊回不過神來。
手腕處突然傳來溫度,陸少安竟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腕處,聲音極其溫柔的問道,“暖暖,你的傷還疼嗎?”
夏暖那一瞬間陷入了一種驚恐之中,陸少安曾經(jīng)對自己,就是這樣的眼神,動作和柔情。
難道陸少安認出了自己?
夏暖立刻否認了這樣的可能。
她厭惡而抗拒的將自己的手腕從陸少安的手中抽離出來,驚嚇過后的臉色格外的蒼白。
她沒有和陸少安多說一個字,而是在冷司寒坐進車里的一瞬間,自己飛快的跑過去,也鉆進了車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