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啊,你爸爸生病住院,我去看望不是應該的嗎?”我覺得他對我太見外了,相反,他爸爸生病一事,身為他女朋友,他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深深覺得,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沒有真正的走進他的心里。
“你沒跟我爸爸說什么吧?”許孟哲后來返回了醫(yī)院,因為爸爸在睡覺,他不好打擾,也就沒有多問葉琳去看他的事。
他不確定葉琳有沒有在爸爸面前說什么,雖然依他對葉琳的了解,她不是那種胡說八道的姑娘。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是希望我在他爸爸面前說什么?還是不希望我在他爸爸面前說什么?
應該是后者吧,如果是前者,他應該不會問的這么小心翼翼。
“沒有,我們沒說什么,接完你的電話后我就走了?!蔽胰鐚嵳f道。
他爸爸現(xiàn)在在生病階段,我自然不會跟他說太多。誰知道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可以說。正所謂說多錯多,倒還不如不說。
“總之,謝謝你。”
許孟哲朋友不多,葉琳能去看他爸爸,他還是很感謝的。
然而除了這聲謝謝,他什么也給不了她,尤其是那份喜歡。
我沒說話,真正足夠相愛,足夠親密的人是不會反復的說那句謝謝的。
許孟哲的謝謝,總讓我覺得我們之間仿佛隔了千重山萬重水。
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我很想問他有關于江沅雪的事。很想問那時候他們?yōu)槭裁磿黄?,在一起做了什么,為什么她一個外人比我這個女朋友還要了解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所有的疑問就像一塊大石頭,堆積在我的心口。它堵著我的呼吸,讓我沒辦法正常生活。
“你...”
“葉琳...”
我猶豫再三,正要行駛一下女朋友權(quán)利,詢問一下有關江沅雪的事,許孟哲剛好也開口了。
“怎么了?”我止住了已經(jīng)到喉嚨的話。
他突然叫我名字做什么,而且還叫的這么正式?
我從來不拿預感直覺來說事,但這一刻我分明感覺到,有不好的預感襲來。我預感許孟哲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是不好的話。
“我...”許孟哲一路上不知道給自己做了多久的心里建設了,他想著一定要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委婉,盡量不那么傷人。
可是仔細想想,提分手,說明找人家做女朋友的真實原因,光是這兩件事,就已經(jīng)足夠傷人了不是嗎?
“什么?”我靜靜聽了半天只依稀聽到一個“我”字,周圍就是籃球場,時不時就有男生高昂的歡呼聲,我以為他后面說了什么,我聽漏了。
許孟哲艱難的再次開口,“葉琳,對不起,我認真想過了,我們不合適?!?p> 百轉(zhuǎn)千回中,他最終還是一鼓作氣,將自己心里念念想著的話給說了出來。
既然傷害已經(jīng)造成,他現(xiàn)在也沒別的想法,他只求能把傷害程度降到最低,最小。
時間一下子像靜止了一樣,空氣也似乎跟著一起凝固了。
從耳膜接受到許孟哲的話,再由大腦反射到身體,前后不過用了幾秒鐘的時間。
我眨了眨眼,是有蟲子進了我的眼嗎?為什么我感覺有淚意要控制不住的涌上來?
雖然對于這種結(jié)果我早已經(jīng)料想過,對于他要說的話我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可親耳聽到他說出來,我還是無法掩飾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受。